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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頓時就不干了,刷拉拉一起站起來,一起逼視李瑾。若是正常人的反應,被四個人怒瞪,就該立刻服個軟道個歉,來個小事化了了。可惜李瑾正在氣頭上,說話做事全然沒有過腦子,竟然直接把空了的玻璃杯往幾人腳下一扔,“怎么著!沒看過分手撕×嗎???”玻璃杯摔成兩瓣兒,碎末亂飛。無辜受到牽連的客人們直接被挑釁出了仇恨狀態,擼袖子就要過來把挑事的李瑾痛打一頓。戚山雨眼看著情況要糟,也不能不出手了,急忙把李瑾往身后護。原本和李瑾一起來的幾個朋友,也匆忙上前幫忙拉架。周圍的客人見有熱鬧可看,全都紛紛圍攏過來,起哄的叫好的催促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場面頓時變得混亂無比。而剛好趕到的安平東與另外一個便衣警官,正艱難地擠開人群,企圖往他們這邊靠。“柳哥,你到旁邊去!”戚山雨一手抓住瘋狂掙扎撕打的李瑾,一手擋開一尾滿頭啤酒的“池魚”。畢竟柳弈可是個文職人員,跟他們這些皮糙rou厚的刑警不同,萬一在混亂中被傷著了,他可非得心疼死。“好,我在停車的地方等你?!?/br>柳弈自知這種場合,自己確實幫不上什么忙,于是湊到戚山雨耳邊,壓低聲音,飛快地說道:“盡快把李瑾帶出來!”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大概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更新~第93章6.thesilenceofthembs-3作為三角戀撕×的主角之一,柳弈擠出人群的時候,還是引來了許多好事者的起哄和圍觀。他無視掉耳邊傳來的第一百八十次搭訕,黑著臉穿過酒吧,來到了電梯間里。他抬頭看了一眼電梯間的標識,兩臺電梯都剛好停在了很高的樓層,他也懶得再等,推開一旁通往安全梯的小門,步行走下樓去。紫調酒吧所在的商場的地下停車場設計得相當寬敞,上下兩層,有接近一百個車位。柳弈和戚山雨來得比較晚,他們到達的時候,第一層已經停滿了,于是柳弈把他的愛車停在了第二層。他邊走邊用紙巾擦著身上的啤酒漬,一邊默默地在心中勸說自己不要跟李瑾那么個乳臭未干的破小鬼較真,一邊忍不住吐槽戚山雨的品味。他覺得他家小戚警官是哪里都好,奈何曾經不僅很傻很天真,還有點兒眼瞎,偏偏就看上了李瑾那么個既沒頭腦,也不高興的小屁孩兒!唉,不過誰年輕那會兒沒犯過點傻?柳弈琢磨著,自己作為一個心智成熟、性格穩重的長輩,應該體諒自家小可愛這點兒黑歷史,就別同他計較了——至多下次戚山雨又想在床上和他就上下問題展開探討的時候,他再適當把這茬兒拿出來說道說道就差不多了……想到這里,柳大法醫的唇角不自覺地噙了一絲笑意,被潑了一身啤酒的惱火勁兒頓時都消得一干二凈了。只是,柳弈沒有注意到,就在他穿過地下停車場的時候,還有另外一個人,一直悄悄的綴在了他的身后。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一身靛藍色的工衣,胸前還掛著一張工作證。男人的年紀其實不大,但大約是因為長年苦著臉的緣故,額頭、眉心都出現了無法消去的褶皺,嘴角的法令紋也十分鮮明,讓他的長相顯得要比他的實際年齡足足大了十歲有余。他習慣性地佝僂著肩背,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好像一個剛剛結束了工作的普通的檢修人員一般,默默地尾隨在距離柳弈大約十米之外。男人腳下穿的是一雙軟底帆布鞋,這足以讓他的跟蹤行動做到悄無聲息。他的導師告訴他,現在警方已經漸漸摸到了他的行動模式,而且正在用他們自己的方式,越過他精心布下的煙霧彈,隨時都可能察覺到他的真實身份,將他逮捕歸案。導師還說,如果他不想如同八年前那樣,就此罷手,撤開辛苦布置到今天的所有線頭,重新將自己隱藏起來的話,那么他的下一次行動,很可能就是他最后一次展現自我的機會了。可是,男人清楚地知道,就算不被抓住,他也不會再有下一個八年了。他體驗過鮮血和死亡的極度刺激,他覺得自己是執掌生死的神祇,他用最嚴酷的刑罰懲處了那些罪有應得的人,他在血rou和殘虐中達到了頂峰。在經歷過這一切之后,他已經無法接受自己像一件垃圾一樣,孤獨而可悲地,獨自面對生命的終結。在死之前,他要最后享受一次殺戮和懲戒的快感——而走在他前面的那個人,則是他見過的,獨一無二的,最棒的獵物。男人用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他感到口干舌燥。徹骨的興奮,和難以言喻的緊張和惶恐攪拌成一鍋粥,如同一只無形的手掌,狠狠地攥住了他的心臟。原本他給自己挑選的“終曲”只是一個清秀漂亮的sao氣男孩兒,沒想到蒼天有眼,臨到頭來,竟然給他換了一個最華麗、最燦爛的“謝幕”……想到這里,男人又舔了舔嘴唇,然后伸手往襠部按了按,克制住快要漲裂心房的亢奮。……只可惜,因為他原本沒有打算如此匆忙地下手的關系,今天他并沒有把他的愛刀帶著身上,所以他只能將“享受”往后推一些了。柳弈跟戚山雨說好了在車上等。于是他穿過一排排車位,來到自己的愛車前,掏出鑰匙,按下了開門鍵。但就在他彎腰想要去開門的瞬間,他從貼了膜的車窗玻璃反光里,看到身后出現的人影。柳弈的身體本能,先于理智思考做出了反應,在強烈的危機意識之中,他驟然回頭。然而,他畢竟只是個當法醫的,平日里的鍛煉也就是健身房里跑跑步舉舉鐵,要論應變能力,和戚山雨他們這些常年跑在第一線的刑警根本不在一個量級上。所以盡管他已經察覺到了來自身后的危險,但陌生男人揮下的起子,還是實實在在地砸到了他的額角上。男人原本是打算用起子敲打柳弈的后腦的,不過因為目標下意識的回頭和閃避動作,令最后的落點變成了額頭。他的本意是想要將柳弈打暈過去。可是,身為一個外行人,而且還是在情緒極度緊張同時也極度亢奮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道。這一下下去,柳弈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就在腦袋仿佛要裂成兩半的劇痛之中,往前一撲,直接撞到了車身上,然后滑落在地,動彈不得。柳弈在跌倒的時候,意識還沒有完全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