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7
熊軍,但易家也因此失去了熊軍的人心。 她為了奪回熊軍,查找并試圖控制其家人,又犯了一層忌諱。 父親已經死了,熊軍對易家最后的忠誠也在多年摩擦中淡去。 現在的熊軍,并不會立即相信她。 易銘沉默看著熊軍將官們遠去,身為西川家主,眼睜睜看著自己麾下兒郎離自己而去,這是歷代家主都不曾有過的恥辱。 她覺得身體里的火焰,一直燃燒到了眸子里。 文臻燕綏橫行兩川,想要誰死就誰死,想要誰敗就誰敗,可她難道要站在這里,引頸就戮嗎? 她既為西川犧牲了那許多,就不能允許有人輕易地奪走它。 這里是共濟盟,那兩人真的以為,這里相對獨立,能夠限制她的力量? 她抬起眼,目光和蕭離風一碰。 …… 文臻帶著玲瓏,是和熊軍一起下四圣堂的。 此刻只有在這個群體之中,才能少了許多麻煩。 她將玲瓏托付給熊軍將官,請他們帶著玲瓏一起離開西川,這些漢子們同意了。 自然,語言護衛們也會派人跟隨保護,以最快速度,走最隱秘的道路,離開西川。 依舊要趕時間,易銘下山之后,一定會立即下令全境封鎖攔截,不允許熊軍出境,所以之前英語已經找到了一條秘密小道。會走水路離開西川。 熊軍總人數三萬人,谷蔚蔚不可能全帶來,所以燕綏的屬下也會帶著這些熊軍將官的親筆密信,趕到熊軍大本營,至于之后那些士兵是選擇留下,還是跟隨原主離開,都由其自決。 文臻不指望能完全到手三萬精兵,只要能將熊軍拆散,并拿到最精銳的那一批就行。 她混在那一批熊軍軍官中本想一起下山,結果那一群漢子的荷爾蒙氣味越發擾得她難受,走出一截便脫離了大隊伍,想在這山上找一處潭水來泡一泡。 藏銳峰上卻不似飛流峰處處是水,她找了好一陣兒,只找到幾眼溫泉。 現在她正灼熱煩躁,看見溫泉就繞道,不知不覺越走越遠,她眼力好,黑暗里走山路也不覺得什么,忽然看見地面有什么東西閃爍,附身撿起一看,觸手冰涼,卻是細碎的冰晶。 這個季節哪來的冰? 文臻想起大戶人家常年備有的冰窖,心中一喜。想必共濟盟也有自己的冰窖,被什么野獸闖進去后帶了些碎冰出來,文臻順著那些碎冰向前走,經過一處崖壁的時候已經走了過去,過了一會兒又退了回來,伸手撥開外頭那一層藤蔓,再縮回手的時候,手指上果然有了一點細碎的冰晶。 再摸摸那崖壁,原來那就是冰壁,只是裝飾了一層苔蘚藤蔓而已,黑夜里倒也難以察覺。 這處地方已經在藏銳峰頂,常年山風呼嘯,氣候偏冷,所以這冰也沒那么容易化。 冰壁看上去是一整塊,渾然無縫,文臻倒也不想真的進冰窟,這么一大塊冰,靠著也就能降火去燥了。 她靠在冰壁上,正要運氣調息,把那見鬼的邪火給壓下去,忽然身后一空,冰壁翻轉,她整個人向冰壁后栽去! 這一下來得突然,且冰壁后就是一條向下的滑道,無處攀援抓握,文臻只能大頭朝下向下滑去,倒下的瞬間還看見文蛋蛋被震得飛起,噗嗤一聲鑲嵌在頭頂的冰壁上。 文臻來不及緊張或者嘲笑,她想調整身形好不要大頭朝下,可是這冰道兩側是有隆起的,準準一個人的身寬,想必當初就是這樣像滑梯一樣的設計,設計者很有些調皮,但是一旦被做了手腳反向跌落,就不大友好了。 文臻雙手運勁,只等感覺到底之時,一定要奮起一搏。 文蛋蛋艱難地把自己從冰壁里拔出來,一路以一種夸張的姿態骨碌碌滾下去,文臻眼底只看見一道彩線一閃而過,心下稍安。 文蛋蛋搶先試水,那頭是石頭是鐵自然能根據回音聽出來。 接著她便聽見極細微的“咕咚”音,她頓時明白底下是什么,雙拳抬起往下一砸,脖子用力一撐,整個人向上一躥。 下一瞬噗通一聲,徹骨寒涼,她果然落入水中。 應該是山腹內本就有寒潭,然后共濟盟借此制成冰庫以藏冰。 文臻倒射入水中,接著便撞上了一樣東西。 似硬,實軟,微帶彈性。 她整個人倒撞上那東西,把那東西撞得向后一倒,順水滑出好遠,她隱約聽見一聲悶哼。 這聲音聽得文臻魂飛魄散。 這竟然是個人! 有人在寒潭里洗澡! 她立即雙腳往后一蹬,想要將那人蹬開。 不過那人似乎也有點受驚,雙手撒開,也想蹬一腳把她蹬出去,兩人心思一致,雙腳眼看就要蹬在一起,都能借著反作用力各自退到一邊。 忽然頭頂天光一閃,不知道哪里折射來的星光,落在文臻面上。 經過剛才一番掙扎,她臉上的疙瘩掉了不少,露出小半邊臉光潔的肌膚來。 那人原本要推開她的手一停,隨即那手忽然伸了過來,在她脖頸上一按。 觸及她在冰水里依舊滾熱和肌膚和跳動異常的頸脈。 文臻給這么一按,渾身一顫,只覺得一股烈火瞬間便從小腹躥到天靈,腦海中轟的一聲,頓時一片模糊。她心中暗叫不好,易慧娘這種出身的人,用的東西果然不凡,在她想來,那種所謂被迷情藥物驅使的人,都是狗血為了推動劇情的瞎扯,既然只是那方面的需要,有什么問題是洗個冷水澡不能解決的? 如果一次冷水澡不能解決,那就兩次。 可現在她都泡冰水了,被男人碰一下還是渾身打顫。 這可不行! 嘩啦一聲,她的拳頭破水而出,一拳便把那只手給打了出去。 下一瞬她的第二拳,炮彈一樣直沖著對方面門而去,打算把這個倒霉家伙打出潭水先。 方圓一里之內,一只公耗子都不許有! 那一拳落在空處,那人手一抬便抓住了她的拳頭,把她往懷里一帶。 那一帶手勢妙絕也力大無窮,文臻一頭撞入他懷里,被對方的堅實胸肌撞得眼冒金星鼻子發酸,也終于感覺到了對方露出水面外同樣滾熱的肌膚。 不會吧…… 這也是個遭了算計的? 世上會有這么巧的事? 文臻心中暗暗叫糟。 這世上沒有那么多巧合,在這個本就不同尋常各方匯聚的夜晚,既然對方也是中了算計,那這個算計就一定和自己有關。 更關鍵的是,對方武力出眾,然后也被藥物驅使,自己要想驅逐對方就增加了很大難度。 文臻立即雙腳蹬在對方大腿上,用盡全力猛蹬,將自己蹬出三尺。沒辦法,在水中就這么行動不便。 她剛要一個翻身潛走,揚起的腳腕就被一只手抓住,對方的應變十分驚人。 文臻也不急,伸手從腰背后拔出燕綏送的小傘,按動機括,一把小匕首無聲無息自水中激射向對方。 那人松手,也一個優美翻身,水波飛濺,他的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肩頭,五指如剛,一扣之下,文臻半身都酸軟了。 她整個人在水中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