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7
眸正神清,定然是正直之人。姑娘現在迫于三當家yin威不得不勸說我,但內心充滿對我的同情和憐愛,我看得清楚?!?/br> 文臻:“……” 憐愛你個毛線。 也不知道你哪里長的哪只眼睛看得清這樣深刻的真相。 二五眼嗎? 身后傳來鳳翩翩的冷笑。 文臻呵呵一聲,正要伸手去摸辮子,忽然又瞅見院子外高樹上枝椏抽風般一動。 她手縮了回來,轉頭對鳳翩翩笑道:“三當家,我瞧這人不大正常。如此美貌的你不選,卻非要跟著我,明擺著是個探子。要么我就先帶回去,好好幫你審問調教,沒有嫌疑了再送給您,到時候保證百煉鋼成繞指柔,身嬌體柔易推倒,你瞧如何?” 鳳翩翩陰惻惻地瞟著她道:“確實挺有嫌疑的?!?/br> 文臻就當沒聽懂,笑呵呵揮揮手,帶了這新鮮美人回飛流峰。 不知怎的她感覺自己帶走美人,鳳翩翩好像松了口氣。 文臻跨出長廊時,看見鳳翩翩飛快轉過長廊,往里頭去了,那邊一間屋子門半開著,一股濃烈的藥味隱約散發,文臻細細嗅嗅,皺了皺眉。 路過四圣堂院子外那顆高樹時,文臻偏頭看了一眼。 片刻后,那顆枝繁葉茂,生長百年的老樹,葉子忽然全部枯萎掉落,從里頭狼狽不堪鉆出一個矮小的人影,險些被四圣堂的守衛發現,再經過一陣狼狽不堪的隱匿脫逃之后,一溜煙向山下去。 而四圣堂內,鳳翩翩端坐喝茶,凝眉瞧著前堂日色流轉的光影。 四圣堂內明明只有她一個人,卻忽然有個聲音道:“你瞧著如何?” 鳳翩翩皺眉道:“溜滑得琉璃蛋兒似的?,F在這時期,這么個來歷不明來意不清的人物,為什么要把她弄上山?” 那聲音道:“正因為來歷不明,來意不清,所以才更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瞧著?!?/br> 鳳翩翩道:“如果搞出什么事端來呢?” 那聲音道:“都放在眼皮子底下瞧著了,還能讓人搞出事端,我看這共濟盟也別同舟共濟了,都送給她得了?!?/br> 鳳翩翩不再說話,好半晌后,那聲音問:“人家好歹確實幫了咱們忙,你如何就那般刁難,連飯都不供,傳出去咱們共濟盟還要臉嗎?” 鳳翩翩道:“共濟盟有你,什么時候要過臉?她帶著那一大幫人上山,誰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人,趁早打發了正經?!?/br> 那聲音似乎很不贊同,道:“這法子若就能讓她打發人,十字坡包子店也不能開到今天??蓜e偷雞不著蝕把米?!?/br> 鳳翩翩不再說話,好半晌后,才又道:“那位打算什么時候上山?” 那聲音道:“你想她了?” 鳳翩翩噎了一下,道:“我是覺得,她怎么還敢上山?山里這些年為她出了多少力氣,做了多少她不能做的事情,然后她現在呢,朝廷來剿匪,她一聲不吭,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聲音輕飄飄地道,“自然是你們大可以同歸于盡,或者兩敗俱傷,到時候我是地主,是坐地起價呢還是趁機賣好還是趁火打劫,自然都由我說了算?!?/br> “她倒想得美!” “啊,”那聲音忽然道,“你覺得顧大哥美不美?” 鳳翩翩已經習慣了這人跳躍的說話方式,立即接上:“顧大哥是誰?” “扈三娘的同伴,我覺得她甚美?!?/br> “小心是條美女蛇!” …… 山上的風從樹尖過,攜幾絲山間的嵐氣和溪流的水汽,到得山底打尖的茶棚時,已經溫柔和緩,脈脈微微。 可惜這脈脈微風,撫平不了侏儒們的膽戰心驚。 修長的指尖按在茶盞上,有節奏地輕輕叩。 “……張洗馬半夜問文大人可愿隨他讀書?!?/br> “晨間兩人在院內對談,似乎相談甚歡,后來張洗馬暈倒,文大人還搶上去扶來著?!?/br> “文大人上主峰四圣堂,遇見那紅衣少年,頗為垂顧,文大人說既帶了他上山,自然要對他負責?!?/br> “文大人把那紅衣少年帶走了?!?/br> “張洗馬今日支撐著起身,畫了一幅畫,是昨夜文大人溪邊濯洗的場景?!?/br> 指節不緊不慢地敲著,伴著侏儒們低聲敘說,頗有韻律,似乎心情很好的模樣。 稟告的侏儒的汗卻越來越多。 地下還癱著一個侏儒,都被毒得口齒不清了,還堅持把四圣堂的事情說完再暈。 這樣好歹還有可能得個全尸。 一直聽到張洗馬作畫月下美人后,燕綏的手指終于嗒地一聲,磕在了茶盞的邊緣。 然后他掀掀眼皮,看看前方崖壁后,忽然道:“各位護衛大人,說好的要搶劫我獻給女山大王的呢?拜托能快點搶嗎?” 第兩百六十二章 大鍋飯與美人恩 文臻回到自己的半山院子,帶著她的妖艷的新歡。眾人發現老板娘出去一趟,竟然把那個壓寨相公帶回來了,都露出了曖昧又憂愁的笑容。 曖昧的是老板娘現在風格和以前頗有些不同,沾花惹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某殿下刺激的。憂愁的是那位醋壇子殿下一旦知道,殺上山來,老板娘是沒事兒,自己等人下場堪憂。 出于對自身安危的憂慮,大家對壓寨相公表示了集體的排斥,在文臻干活布置院門圍墻的時候,便把他鎖在院子里。 壓寨相公倒是性情柔和,頗有些隨遇而安的意思,自己搬個板凳坐在院子里聽外頭的熱鬧,還試圖和張洗馬搭話,可惜人家不理他。 壓寨相公自稱姓君,名顏,一個很符合他花容月貌的名字。他一身紅衣冰肌玉骨,一臉柔弱地對著花朵唏噓時的姿態,確實是昏君最愛舔的顏。 可惜來來往往的人都是柳下惠,都不帶多看一眼,生怕看多一眼就會被認為給老板娘拉皮條了。 耿光等人也采買東西回來了,聽說了今日文臻得到的待遇,眾人都有些憤憤不平,大罵共濟盟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咱們立下的功勞足夠當個五當家了,怎么到現在別說安排頭銜,連頓飯都要自己出錢? “不給安排就自己掙咯?!蔽恼榈共簧鷼?,先用買來的絹布糊了院門,又在絹布上涂色,涂到和院墻差不多的顏色,然后在絹布上畫上院墻差不多的紋理,院門的門頭讓男人們給拆了,和院墻齊平,移栽一些藤蘿草木過來,最后還在絹布底端的位置,用深深淺淺的黃色顏料,畫上一些飛濺的斑點,看上去像是此處常有人便溺,因而濺上的臟物。 圍觀的女人們嘖嘖稱奇,君莫曉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那斑駁脫落的墻磚紋理,墻縫里的假青苔,摸到黃色痕跡的時候下意識地一臉嫌惡,忽然她道:“有蟲子!”伸手去捏一只從墻縫里爬出來的七星瓢蟲,卻捏了一個空,然后發出一聲驚嘆。 不知道去哪溜達的易人離回來了,繞著墻轉了三圈,驚訝大叫:“門呢!門呢!門到哪里去了!” 文臻指揮文蛋蛋在絹布上爬了幾圈,又十分有氣魄地潑潑灑灑,反正現在她不愁毒藥了,一杯白水文蛋蛋洗個臉就成了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