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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昨晚那一茬“狐貍精夜溪遇書生”給忘了。 她黏好自己的那堆疙瘩,出門去洗漱,一跨出門口,就看見張洗馬扶著欄桿站在廊下,目光在院子中每個人身上掃過,一臉的失落。 文臻看見他,終于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也便習慣性地用熟稔的語氣和他打招呼:“早啊洗馬,看樣子是大好了???” 張洗馬看她一眼,頓時一臉怒色,拂袖回身,砰一聲重重關上門。 文臻:“……” ------題外話------ 哎,你們都不愛我了,不僅不給月票,也不留言了,留我冷冷清清,寫一本沒人看的書……我決定放飛自我,把狐貍精配給書生。 第兩百六十一章 拜托能快點搶我嗎? 半晌她摸摸臉。哦,忘記了,昨晚是真容,今天是扈三娘,瞧瞧,這些口不應心只看臉的顏狗! 易人離賊兮兮地過來,撞了撞她的肩膀:“你口氣很熟嘛。這才一晚上,你們倆勾搭上了?” 文臻:“厲笑!過來,我跟你說個事,那天那個酒樓……” 易人離:“姑奶奶我錯了!我求饒!不是你勾搭他!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厲笑在另一邊刷牙,口齒不清地問:“什馬酒樓?” 文臻:“我是說要把那個酒樓的店老板殺人滅口,沒有本事還敢斗蛋糕!” 厲笑聽成“做蛋糕”,吐一口漱口水,大聲道:“是??!傻叉!” 易傻叉:“……” 就不能和文臻混久了,瞧厲笑好好一個公侯家的小姐,學了一嘴什么怪話! 易人離把厲笑拐走了,以免大家小姐被持續污染。文臻正要去吃早飯,這山中供應的飲食雖然沒有她手藝出眾,但勝在食材天然,清香雋永,頗可一嘗。 剛剛轉身,身后廊上門響,她回頭,就看見張洗馬猛然拉開門,靠在門邊,沖她虛弱又微帶怒氣地道:“這位姑娘。請你把我那天給你的東西還給我!” “什么東西?”文臻一臉驚詫。 張洗馬胸口起伏,臉色青白,按住傷口,勉強道:“請姑娘不要裝傻!” “哦,你說的是你的臨終遺物啊——”文臻臉色一整,大聲道,“先生看模樣也是飽學大儒,文章英杰,那么我就不明白了,一個讀了多年圣賢書的人,臨終托付一個很大的麻煩給救了他命的人,結果他沒死,醒來后不僅不說感謝,也不說給人添麻煩了歉疚,反而口出惡言,咄咄逼人,這是個什么道理?” 張洗馬一窒,好一會兒艱難地道:“可是你滿口謊言……” “是啊?!蔽恼楸П坌Σ[瞇看他,“我滿口謊言把你救出火場,滿口謊言幫你處理刀傷。說不定你身上的燒傷刀傷也是謊言呢,你就沒受傷,能自己從太子手下活著出來呢?!?/br> 張洗馬默然,半晌后,長長一揖,道:“是我想差了,姑娘教訓的是?!?/br> 文臻一笑,還沒說話,卻聽他又正色道:“但是姑娘。救命之恩是救命之恩,為人cao守是為人cao守。欺騙自以為將死之人,騙走他的重要物品,此行徑終究不可取。而強擄欺壓無辜民女,則已是罪行,還請姑娘懸崖勒馬,痛改前非。將人盡快放了,姑娘如有觸犯刑律之處,在下愿為姑娘和官府說明作保?!?/br> “無辜民女?”文臻手指捏著下巴,若有所思,“你說那個擄來做苦力的小丫頭???” 張洗馬一喜,“敢問姑娘,她在何處?是否安好?” “她呀——”文臻慢吞吞地道,“不聽話,被我扔下山崖了?!?/br> “你——”張洗馬臉色一變,忽然又停下,狐疑地打量她的臉色,想要確定這句話的真假。 可惜他之前沒見過文臻,不知道這位久經風浪,現在已經名滿朝廷的文狐貍的日常德行,看了半天,實在分辨不出這話的真假,只能從平日里文臻的人品來判斷,感覺這是真的。 是真的! 張洗馬一聲大吼:“你……你怎可如此——” 文臻臉色一變,白牙一齜:“被我救了命命就是我的,被我擄了來命也是我的。我想怎么的就怎么的。不服氣咬我???” “那般美好的姑娘,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張洗馬捂胸要倒。 文臻欣賞著男版黛玉的造型,覺得還怪好看的,嘴上毫不相讓:“美好?半夜三更裝純情孤身在野外洗腳,難道不是為了窺視我的美色?也就你這三百八十度近視的老處男,才覺得那叫清純美好吧!” “惡婦!”君子終于口出惡言,怒極大叫而倒。 文臻笑瞇瞇看著,反正他身后就是軟席,不怕撞到頭。 眼角卻忽然瞅見大開的院門外一處灌木叢內簌簌而動,她臉色一變,一個箭步沖上回廊,一把拉住張洗馬,焦慮地大叫:“先生你怎么了?先生!先生你醒醒!” 張洗馬給她氣得人事不知,完全享受不到此刻的非常待遇。 文臻眼角一斜,看見那矮矮的灌木叢又是一動。 風把院門吹關上了,砰地一聲。 文臻呵呵一笑,手一松。 砰一聲,倒霉的張洗馬直挺挺倒下去,腦袋撞上桌腿,聲響清脆。 …… 文臻沒什么良心地看了看張洗馬的傷勢,厲笑的醫術尚可,張洗馬也都是皮rou傷,不會有太大后患。 然后她去了院子外,灌木叢里當然沒有人,她從懷里掏出一把藥粉撒了撒,文蛋蛋又進去撒了一泡尿。 文臻沒什么責任心地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藥粉和文蛋蛋的尿結合在一起,到底會產生什么化學效果,她可不負責。 然后她站在院子門前看了看,讓耿光等人下山采買一些東西。 昨天共濟盟已經給了她進山的腰牌,從材質來看,品級并不會太高,也就方便她從自己的半山腰走到山下。 隨即便有小嘍啰來,說道幾位當家有請扈三娘孫二娘,文臻便和厲笑結伴去主峰藏銳峰。 藏銳峰在另一個山頭,真要下山再上山,得走個大半天,那小嘍啰帶著兩人,并沒有下山,而是順著山路走到一處山石前,掀開山石前的偽裝,進入山石。那石頭大抵有半間屋子大小,里頭竟然鋪著簡易的鐵索軌道,一個簡單卻結實的吊籃吊在軌道上,文臻和厲笑坐上去,小嘍啰在山壁上一個鐵環上扣了三下,隨即那鐵環也動了三下,小嘍啰便請文臻厲笑坐好,掰動滑輪把手,鐵索嘩啦啦聲響里,吊籃緩緩向對面山峰滑去。 大抵就是個古代版本的纜車了,文臻并不意外在這里看見這些,共濟盟分占五個山頭,如果沒有一些比較先進的通訊溝通手段,光傳遞個信息就得累死。 如果共濟盟能和易銘交好,得到這些技術上的幫助并不難。 吊籃等于鏤空的,山風在身側激蕩,伸手便似可挽浮云,而蒼天青青在頂,大地郁郁在底,人在空中,心神也似空明。 文臻伸手摸摸被山間霧氣浸濕的鐵索,笑對厲笑道:“想要搞個手腳,砍斷鐵索咱們就死了?!?/br> “砍斷這些鐵索,五峰便成孤峰?!眳栃Υ?。 她是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