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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好棒棒的借口噢。 遠處似乎有喧嘩聲,似乎往這個方向來,文臻終究還是掛記易人離等人,哧溜一下從燕綏懷里滑出來,道:“身滑?!?/br> 燕綏:“……” 下一瞬她身上衣裳都沒了,巨大的浴巾飛過來,燕綏十分熟練地將她上下一裹,轉眼就擦干凈了,然后變戲法一般扔了一套女裝給她。 文臻看見現成的女裝,眼睛一瞇,“西番王女的?” 燕綏把她脫下的濕衣服順手扔進了旁邊一個小桶里,只聽里頭嚓嚓聲響,轉眼出來一堆布條。 他道:“是啊。你不穿,要么裸奔出去?” 文臻:“……” 居然連碎衣機都有了,這狗男人的智慧都用在折騰這些無聊玩意上了。 “小甜甜,你不愛人家了,你連衣服都不愿意借給人家穿了,還拿不三不四的女人的衣服給人家穿——” “是你的?!?/br> 唱作俱佳的文臻險些被堵出了一個呃,“……什么?” “是給你做的衣服,還有內衣?!毖嘟椩趦纫聝蓚€字上加了重音,“西番貢了一批看似樸素其實卻極舒適且堅韌的布料,我讓人給你做了衣服,給你帶來了,當然,內衣是我親手做的?!?/br> 內衣兩字又加了重音,文臻頭痛地扶額。 一個能做內衣也能傾覆世家的皇子,是多么有個性的皇子。 不過她之前的幾件換洗內衣確實又舊了,她正準備再做幾個,眼看燕綏遞過來的精美盒子,忽然有點良心發現地想起,好久沒給燕綏做背心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是洗洗穿舊的。 她的眼神飄向燕綏換下的衣服,正想看看燕綏是不是還穿著那套運動背心短褲,燕綏立即腳踢了踢自己的那堆衣服,將褻褲踢上來給她看。 文臻:“……” 狗男人,暴露狂。 忽然門外一陣吵嚷,有人還沒跨進院門就已經嚎啕大哭起來:“殿下!殿下!你要為我們做主??!” 文臻一聽那又悍又啞的聲音就知道王女的丫鬟殺到了,頓時豎起眉毛盯著燕綏。 好哇,說得毫無干系,這怎么受了委屈第一時間就來找你撐腰? 她的暴躁毛病又犯了。并沒有多想,直覺地生氣。 燕綏挑起一邊眉毛,無辜地回視她。 那理直氣壯的眼神令文臻噎了一噎,惡向膽邊生地去摸辮子,想看看文蛋蛋在不在,洗個澡放個屁什么的放倒他。 那兩個西番侍女武功不弱,一眨眼便進了院子,砰一聲撲到門上,把門拍得山響:“殿下!殿下!我們王女被人騙了還被人打了??!聞良媛厚顏無恥竟然敢欺騙咱們西番最尊貴的王女??!堂堂東堂皇族竟然騙王女錢財,這是要將西番的尊嚴踩在腳底嗎啊啊啊——” 文臻忽然從袖子里掏出一把小刀,對燕綏齜牙亮了亮。 燕綏怡然不懼,依舊盯著她,想看看她打算怎么殺夫。 文臻小刀卻落在自己身上,將領口剪開,衣袖剪開,衣襟撕開,再一氣撕撕,在全身上下營造出暴力結果下的衣衫凌亂效果,偏偏又不露一絲肌膚。 最近常在十字坡開黑店打家劫舍,對此等暴力美學積累了很多心得。 撕完之后,她對燕綏霍霍耍個刀花,對他某處指了一指,呵呵冷笑一聲,示意:下次等著。 燕綏:“十分期待?!?/br> 文臻威脅完,刀子一收,一時也找不到自己的蒙面布,順手抓起手邊地上的一塊布往臉上一擋,一腳踢開大門向外沖。 啪一聲門上趴著兩個正在哭嚎的侍女一起被掀翻在地,哭聲一頓。 文臻的哭聲已經沖天而起。 “啊啊啊你這無恥之徒,怎可如此強逼良家婦女,已經有兩個了還不夠,還要逼我……” 她一邊哭一邊捂臉向外沖,偏偏口齒十分清晰,里里外外趕來的一大堆人聽得清清楚楚,東宮洗馬東宮庶子東宮舍人們都在,聽著這不堪言語,個個臉色鐵青。 太子此次出來剿匪,就是來鍍金的,共濟盟再囂張再強大,也不過上萬匪徒,太子帶了五萬精兵,在大家看來,隨便剿剿便功勞到手。所以這一行還有點出巡觀風的意思,想讓太子體察民情,方知如何治理天下。 但太子又是第一次出京,所以帝后便讓東宮屬臣大多數都跟著,方便監督和現場教學。 這些東宮屬臣很有幾個大儒學究,一心想讓太子在宜王的光輝下掙出點自己的成就來,一路上頗多約束規勸,一開始倒也罷了,但時日久了,太子便顯出些厭煩來,眾人原也理解,畢竟人壓抑久了,一朝自由,想飛的心便分外強烈,這時候再著緊管著,反而反彈更強。 所以太子漸漸有些不大安分的事,眾人勸幾句也無法,雖然難免憂心,但總不能去天京告狀。 但今晚實在太荒唐了! 這叫什么話! 自己的寵妾如此行為不軌,得罪西番王女,敗壞本國名譽和兩國邦交,鬧成這樣他卻不見蹤影,卻原來躲在屋子里,聚眾yin樂,還強逼良家婦女! 良家婦女文臻腳步極快,一轉眼已經沖到堵在門口的護衛身邊,幾位東宮屬官下意識要叫人攔,文臻已經驚叫起來:“啊,還有這么多助紂為虐的隨從在這里攔人!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今日攔了我,我明日便去告……去告御狀!” 她說得幼稚,卻擊中了東宮屬臣的軟肋,下意識一猶豫,文臻已經游魚般滑過了眾人身側,奔出了院子。 奔出來之前她看了一眼一邊癡癡跪坐的聞近純,她被兩個西番侍女一路拖過來,釵橫鬢亂,衣裳沾滿泥土,嘴角一塊青紫,著實形容狼狽凄慘。 文臻一眼掃過,奔出。東宮洗馬臉色鐵青,憤然甩袖大步上前,也顧不得禮儀了,一把推開房門。 門里,滿地水跡,一片衣物凌亂,太子衣衫不整頭發蓬亂,衣服上還擦了不少灰,站在一地水跡中,滿臉不在狀態的茫然。 東宮洗馬一看見這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殿下!您是東宮!是儲君!是國家之本!怎可如此荒唐無狀!放縱宮眷,行為不軌,聚眾yin樂,強擄良家子!” 太子張了張嘴,愕然道:“不是,我沒……洗馬你說什么?我……我聽說聞良媛和王女那里出了事,就趕緊過來……” “什么趕緊過來?您到現在才打開您的房門,怎可睜眼說瞎話?” 太子又張了張嘴,忽然發現自己好像無法辯駁——方才他在偏僻小院正在作樂,忽然聽護衛傳報說聞良媛那邊出了事,他只好整理衣裳匆匆趕出,路有點遠,半路上碰見了燕綏,燕綏說東宮屬官已經押著聞良媛去他的主院了,太子最好趕緊回去,在自己房間等候,可別被人逮著。 太子往日并不是好色的人,初嘗滋味便有些欲罷不能。 他也心知不妥,一心想要遮掩,一聽屬官們已經趕往主院,急忙要回去,燕綏便不顧他推辭,十分“好心”地帶他一程,然后又說院子已經被圍住,只能從天窗走,把他生生從天窗里塞了下去,落下去的時候太子衣裳被屋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