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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護衛隊長還要說話,她指了指頭笑道:“誰會用豬油和糕點刺殺我?” 那護衛隊長憤憤道:“用此等穢物投擲您,那也是不敬刺史的大罪!” 易銘笑道:“豬油珍貴,糕點也不便宜,舍得用這個砸我,說明咱們西川現在物阜民豐,百姓安樂,這便是我這個刺史的功績與榮耀,只應歡喜,何怒之有?” 她笑容明麗,毫無被襲的怒意,也無被豬油潑一頭的尷尬,柔和寬容,氣度非凡,街道兩旁的百姓因這突然事件,本來都有些惴惴,聽到這里,都開始喝彩。 當即就有女子當街為她作舞,有歌姬為她清歌,有士子臨風作賦以贊美,有老者嘖嘖嘆終遇明主,有說書先生拍案表示要以之編入傳說。 文臻耳力好,清晰地聽見樓下有人道:“都說這位家主得位不正,暗害老父囚禁哥哥清除異己殘害同胞,如今瞧著,這般光風霽月人物,不可能,不可能!” 有女子立即接口:“是啊,他長那般好看,怎么會是壞人!” 也有人道:“人好不好和長得美不美有什么關系?無風不起浪,傳言也未見得沒幾分道理?!?/br> 還有人道:“豈不聞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這想必都是刺史的政敵散布的謠言,多虧諸位把持本心,明辨是非?!?/br> 當下便有人開始細數刺史上位后的種種仁政,顯然這應該是易銘安排好的托兒了。 文臻搖頭一嘆。 易銘真是個人物,難怪這才多久就站穩了腳跟。真是時時刻刻都不放過博取民心的機會,而且深諳營銷精髓,連自己的顏的利用價值都不放過。 此時易銘一個轉身,文臻忽然看見她胸前別著一朵小花,那花在她此刻滿滿鮮花的香車上實在毫不起眼,可易銘卻那般珍而重之地戴著。 那花的品種也不像是西川的,遠遠看去有點像干花,文臻好像在唐慕之給燕綏的情書中,看見過這種紫色濃重的花。 她下意識看了厲笑一眼。 厲笑卻沒發現那花,她筆直地站在一個上面可以看下面,下面卻看不見上面的死角位置,有點出神地喃喃和她道:“她就是這樣啊,風度特別好,從來不和人計較,只有遇上我被欺負,她才會出頭……” 她一轉頭,遇上文臻目光,闃然驚醒,臉色一白,大聲道:“……一直這么虛偽!” 文臻差點氣笑了。 然后她就開始頭痛了,因為易人離已經洗完臉,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從他的神態來看,方才的一幕他都看見了。 厲笑一轉頭也看見了易人離,怔了怔,臉上飄過一絲無措和尷尬,再看看底下一味風sao的易銘,眼底閃過一絲恨意,忽然伸手從窗外墻縫里拔出一支狗尾巴草,對易銘扔了下去。 文臻:“……” 姑奶奶你的恨真是殺氣騰騰。 還好,那根飄飄搖搖的狗尾巴草,夾雜在到處飄飛的鮮花里,著實不顯眼,甚至都沒落到易銘身上,在即將落在她肩的時候,就被她身后的護衛眼尖地拈走了。 文臻松了口氣。 這口氣還沒松完,就看見隔壁的酒樓,一只板凳斜斜地對著易銘的腦袋砸了下來。 文臻:“?。?!” 正想著這是哪位壯士如此心有靈犀,干了她想干又不能干的事情,忽然她反應過來,回頭一看,果然,易人離不見了。 文臻又要氣笑了。 好吧,好歹還知道要去隔壁酒樓再砸板凳。 板凳一砸,底下哄然,人群散開,護衛出手,劍光閃耀,幾柄劍交織瞬間將板凳絞成了一堆木渣。 護衛高叫:“有刺客!”便要沖上那酒樓去追。 易銘卻笑道:“回來,不必追了?!?/br> 護衛首領急聲道:“刺史,此人當街刺殺行徑惡劣……” 易銘失笑道:“你見過誰當街刺殺扔板凳還扔不準的?” 護衛語塞,易銘又道:“留兩個人去看看父老有沒有受傷,有受傷的記得送去醫館,留下撫恤。我們走吧?!?/br> 這話頓時又引得一片頌圣之聲,易銘只是笑笑,對百姓們擺擺手,便轉身上車。 只是她上車時,忽然微微偏了偏頭,看了看酒樓的二樓。 ------題外話------ 要月票也是個技術活。 想當年為了要月票我翻滾、嚎叫、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回旋、對對子、寫情書,連寶塔詩都寫過。 現在老了,要不動了,屁股被咬也只能在寒風中捧個豬油鐵蛋蛋糕,蛋糕上插著狗尾巴草,祭奠我那些無情離我而去的月票們…… 第兩百五十二章 霸總附身的燕綏 隨即她笑著坐進去,手一揮,馬車繼續前行,但寶頂上的帳子,這回全部放了下來。 酒樓上,其余眾人看見馬車已經遠去,本已經做好爬窗跳樓準備的,此刻都松了一口氣。 一直沒說話的燕綏卻忽然站了起來,于此同時文臻也蹦了起來。 “快走!” 眾人愕然看她,文臻已經把燕綏推了出去,“你快走!你在這會拖累我們,快點,走你!” “什么意思?”君莫曉愕然。 厲笑最先反應過來,顫聲道:“剛才她只是做給百姓看的,她已經懷疑了,一定會帶人查看——” 話音未落,樓板聲響。 來得竟然這么快! 文臻揪住燕綏衣領的手頓住了,一時還在思考要不要把他扔下樓去,燕綏忽然一手將她拽到了自己懷里。 然后頭一低,非常霸總地,親下去了。 眾人:“……” 一言不合就親吻這是要鬧哪樣? 秘密護衛著易銘,一開始出事就已經得了她的命令尋找砸蛋糕的人的秘衛:“……” 文臻:“……” 要不要這么狗血! 燕綏不管。 他的唇壓在文臻唇上,只覺得此刻的芳香和柔軟似乎已經隔了一個世紀未曾品嘗,而經過這一個世紀的醞釀,這香便是掬起了整個春天的芬芳,越過春日山溪的潺潺流水,越過山溪邊緣簇簇的紫丁香,尋幽探秘的盡頭,看見盛夏的爛漫和艷光。 文臻的身子有點發軟,雙手下意識握住了他的腰,一邊心中感嘆著這腰真是好腰,銅頭鐵尾黃金腰,又細又韌又勁健的美妙,一邊腦子里泛著粉紅泡泡,每個泡泡里都是他的氣息他的眼眸,戳一戳便要燦爛上天的炸了。 她趕緊去想那豬油鐵蛋,那初見倒吊,那湖水墊腳,那殺人踩頭……那所有煞風景的一切,想到春心全收,泡泡破滅,才有那份清醒和理智,猛地抬手去扇燕綏的臉。 當然她的手被燕綏一把抓住。 文臻掙扎出來,大罵:“放開我!快點放開我!你這個大豬蹄子!一邊聽你老爹的話和那個大洋馬未婚妻暗通款曲,一邊還要來撩撥我!你要不要臉!你把我當成啥了!我砸死你個花花公子……”順手抓起糊在窗臺上的一把豬油鐵蛋,惡狠狠地砸出去,卻沒沖著燕綏,啪嘰一下砸在正沖上來準備出手的一個秘衛臉上。 而其余眾人,此時也都反應極快地沖上去,拉架的拉架,勸說的勸說,文臻一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