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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響起得突兀,文臻霍然回首,險些喊出死黨的名字——在這茫茫異世,還有誰會這樣為她慶祝生日? 隨即她反應過來,這歌不對,只說出詞,卻沒有生日快樂歌的調子,聲音也是男人的,更重要的是,她不記得自己生日的準確日子,但肯定不是春天! 她茫然地站在黑暗中,眼前“嚓”地一聲輕響,火光亮起。 火光里,臉色發黑的燕綏雙手按在桌上,及時挽救了自己的頭發——真給文臻那一腳踢實了,一桌子菜就要請他的袍子吃了。 兩個丫鬟滿臉懵,被塞在桌子底下,像一對鵪鶉瑟瑟發抖。 其余的零星的客人也一臉懵逼,有人探頭對外看看,又看看那一點燭光,喃喃地道:“天還沒黑啊……” 卻有小二上來,道:“各位客官,各位客官,方才有人包下了咱們酒樓,還請各位移駕,那位客人說了,擾了各位雅興,實在抱歉,今日的酒菜錢都算他的,勞駕各位?!?/br> 眾人面面相覷,聽說免單也便算了,紛紛下樓,很快酒樓便空了。 文臻卻只盯著那點燭光。 那一點燭光漸漸接近,卻是這酒樓掌柜和伙計,推著一個小車過來,小車上面是……一個生日蛋糕。 文臻目瞪狗呆。 ------題外話------ 前幾天去了一趟廈門,因為老媽要看演唱會,為了方便帶孩子全家出動,結果臨出發前,老爸腰扭了,兒子咳嗽了,在廈門幾天,我就成了苦力,鼓浪嶼沒玩成不說,累成狗。這幾天字數還是不會多,因為腰扭了不會一天就好,而家里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需要安撫,每到秋冬江蘇這里就很難熬,包郵區除了包郵啥優勢都沒,高考虐哭狗,冬天明明又濕又冷,連個暖氣都莫得。 啊,明明我出門都沒斷更,忙照顧家小也沒斷更,為啥我的月票都莫得,這是個莫得愛的世界…… 第兩百五十一章 哄老婆(求復合)是個技術活 那蛋糕看起來中規中矩,還是個雙層,也有看似奶油的東西,奶油也做出了玫瑰花,還有特制的表明年齡的蠟燭,因為不會阿拉伯數字,所以是“十九”這樣的數字。 此刻掌柜親自推著車接近,一張胖臉在燭光映照下油光泛亮,文臻也不知道拿了燕綏多少賞錢才讓這飲月樓清場,搞了這么一出。 蛋糕到了面前,文臻看見蛋糕上還頗為風雅地寫了“恭祝壽辰,芳齡永繼”字樣,旁邊小二遞上切蛋糕刀,文臻瞇著眼睛看著那蛋糕,她就不信了,沒有她的太陽能電動小馬達,這世上還有什么人能做出原版的蛋糕? 這一看就看出端倪,果然,奶油,不存在的,是豬油,白膩膩的,凝結在蛋糕上。蛋糕也發得不夠,硬邦邦鐵蛋一樣,一刀子下去能切到一半就算她膂力無窮。 燭光下,掌柜和小二一胖一瘦汗津津兩張臉,堆出菊花般的笑的溝壑,張開嘴,吱吱嘎嘎地唱:“祝你生日快樂……” 受到驚嚇的文臻:“打??!快點打??!” 辣眼睛且傷耳朵,瞧人家一臉如喪考妣,燕綏是不是綁了人家老娘? 掌柜小二如蒙大赦,趕緊躬身說句恭賀姑娘生辰,腳底抹油地跑了,一邊跑掌柜還和小二嘀咕:“這位在搞什么?吹燈拔蠟?” 燕綏:“……” 文臻哈哈哈一陣,面色一整,轉向燕綏:“生日歌你咋不唱?” 燕綏面不改色:“一切都在蛋糕中?!?/br> “蛋糕?”文臻東張西望,“哪呢?” 燕綏道:“蛋糕就是一個意思。你的秘方,怎能給阿貓阿狗?” 文臻用刀子邦邦邦敲蛋糕,聲音扎實?!拔矣浀媒裉旌孟癫皇俏疑??!?/br> “無妨?!毖嘟椀?,“我和你相遇就是在這樣一個春日。所以值得慶祝?!?/br> 文臻不說話了,這逼格滿滿讓人詞窮的浪漫。換任何一個春心萌動的小丫頭都要迷死在逼王此刻無邊無際的風sao創意里。 但是他好像忘記了,兩人的初遇是在三水鎮劉家宅院的屋頂上,他把她咻地一下倒吊在劉家大門下,和聞真真的尸體面對面對稱。 春日的風把聞真真的臉吹轉過來,和她面對面。 真是無比美妙值得紀念的相遇。 文臻覺得自己此刻不翻舊賬,就已經是對他此刻安排的最厚道反應了。 豬油鐵蛋上燭光閃爍,碩大的十九兩個字,真是走過路過都在提醒她已經到了東堂老處女的年紀。 雖然她覺得很山寨很搞,但是對面的兩個丫鬟,已經十分夢幻地就差雙手捧心,采云道:“從未見過這樣慶生,真是別致動人……” 采桑道:“這一片黑暗里的燭光,像午夜里的明燈,映照在燭光里的小姐,美貌得閃閃發光,而殿下的眼神也如此繾綣,滿滿的都是小姐,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了他們兩人,我感覺到我此刻的存在真是多余……” 采云立即善解人意地道:“那我們還是先回避一下吧?!?/br> 采桑:“好。呀,要是有人這么為我慶生該多好……” 文臻:“等等,他給了你們多少錢?” …… 兩個丫鬟最終沒有退場,因為燕綏終于想起來初遇是個什么樣的場景了,為了避免文臻新仇舊恨一起爆發,順手把蛋糕刀插錯到他胸膛里,影響了今日難得的談心氣氛,殿下勉為其難地允許阿貓阿狗一起分享他的浪漫。 但是他始料不及的是,阿貓阿狗越來越多,十字坡包子店的大軍正在集結,并對他做給文臻的樣品蛋糕進行了全方位的圍觀,文臻十分熱情地招呼大家:“來來來,燕綏今天給我過生日,大家都來吃蛋糕!” 君莫曉聽見蛋糕就沖了過來,一邊食指大動兩眼放光地道:“哇呀呀蛋糕!自從你去了長川我就沒吃過!給我來一塊大的!” 文臻雙臂貫足真力,盡量看起來輕松地切下一塊,笑瞇瞇遞給她,君莫曉接過,手一沉,還沒反應過來,張嘴就啃:“這蛋糕好扎實的感覺……咯嘣?!?/br> 一聲牙齒被碾磨的沙沙音。 君莫曉頓住。 眾人齊齊看她,目光灼灼。 片刻后,君莫曉艱難地張開嘴,吐出一塊砂子,“我說阿臻啊……殿下真的是來求復合的嗎……真的不是怒極殺妻的嗎……我美麗潔白堅硬足可裂核桃的門牙差點都崩了啊……” “大概殿下原本準備在里面藏個戒指向我求婚,”文臻聳聳肩,“然后黑心的老板貪圖鴿子蛋的珍貴給換成了砂子?” 燕綏的表情像是忽然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文臻瞬間后悔——如果下次他真的在某個點心里藏個戒指,那她豈不是時時刻刻充滿牙齒被咯掉的風險?難道從今以后她每吃一口飯都得先用勺子掘地三尺找一下有沒有戒指? 那也太心累了吧。 “不過這個創意真是用爛了,俗不可耐。好像我來之前我家隔壁那個沒錢沒才沒貌的死胖子就想用這個法子求婚來著……”文臻貌似自言自語。 燕綏臉上發現新大陸的表情略略淡了一些。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