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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他覺得自己就算出事了也依舊能掌控住易家? 這一群人還真把這兒戲一般的票選當真了? 她還沒說話,忽然一人沖出來,一把抓住那些空白票,摸了摸,道:“你們作弊!這上面明明有字,被你們想法子消去了!作弊!你們作弊!” 燕綏眉毛一挑,嗤地一聲。 掌饋長老嗤聲比他更大:“云岑,眼看當家主無望,這就狗急跳墻了?這空空白白的,是什么睜眼瞎才會說上面有字???” 易云岑臉皮子漲得通紅,大聲道:“我手指能讀字!只要寫過字,我的手指都能摸出來!這羊皮卷上分明寫過字!” 文臻對燕綏看了一眼,眼神有些驚異,燕綏輕輕點了點頭。 東堂有異能者十中有一,但除了需要行走江湖賣藝不得不展露外,輕易不會展示。以此為防身保命掙錢之本,這是人之常情。尤其地位高貴的世家子弟,這更是秘密,看樣子,連掌饋長老他們都不大清楚。 文臻還真不知道易云岑有這樣神奇又雞肋的技能,不得不感嘆一下,世家子弟就是條件優越,啥技能都能冒出來。 那邊,掌饋長老笑意更嘲諷:“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告訴我們,那羊皮卷上的字就是易銘厲笑啊?!?/br> 尋常人給這么一堵,多半就硬氣不起來了,易云岑卻理直氣壯:“正是!” 掌饋長老止不住的笑,理刑長老笑呵呵地搖頭道:“云岑啊,你這話就不必說了。先不說羊皮卷上到底有沒有字,單只手指讀字,便十分荒唐,東堂天授者多矣,可沒聽說過這一種?!?/br> “沒聽過就沒有了?”易云岑冷笑,忽然一扭頭對著一直沒說話的易燕吾,“七叔,煩你拿一本冷僻的書來?!?/br> 他不叫自己這邊的人,卻叫旁觀的易燕吾,易燕吾怔了一下,看向兩位長老,掌饋長老陰陽怪氣道:“去便去唄?!?/br> 易燕吾便出門吩咐人去拿書,不多時書拿來,文臻一看,險些要笑。 竟然是一本為明年新制的東堂歷。 這種歷書,由朝廷在當年年前頒布,內容是下一年的陰陽歷干支歷等多套歷法,還含有節氣,宜忌,沖煞,吉兇,干支星宿,月相流年太歲生肖合害方位三元九運六曜九星等等很多內容,指導人們四時耕種趨吉避兇。保證一年和一年不同,保證剛剛上市不會有人看過,保證買到家也絕對不會有人把一本書先看完。 文臻忽然覺得易燕吾也是個妙人。 這樣一本書,誰都無話可說,易云岑大聲道:“諸位都來翻翻這本書,好看看我有沒有可能作弊說謊!” 他拿了書,往每個人手上塞,掌饋長老等人雖說書是易燕吾拿過來的,并無不信,但被易云岑煩得不行,都隨意拿在手上翻了翻,道聲好好好沒問題。易云岑似乎和公平二字懟上了,又氣沖沖拿過來,要遞給文臻等人也看看。 他走過來時,燕綏袖子一擺,袖子里一塊白絹落地,燕綏笑道:“我懶得彎腰,云岑你幫我撿一下?!?/br> 易云岑便將白絹撿起遞給他,又把書遞過去,燕綏拿著那白絹,象征性摸了摸書,道:“這歷書印得倒精美?!庇帜冒捉伬p在文臻手上,笑道:“絹臟了,拿你手擦一擦?!?/br> 文臻笑:“正好,我先前碰了那斜眼還沒洗手?!贝藭r易云岑把書遞過來,她裹著白絹的手摸了摸歷書,道:“你可別摸封面,這印的字油墨太濃,我都能摸出來什么字?!?/br> 易云岑驕傲地道:“自然不是。最輕的筆寫出的字我也能摸出來!” 易燕吾拿過歷書,隨便翻了一張,易云岑蒙上眼睛,手指摸了一摸,果然準確都說了出來,連試了三張,都是如此。 易云岑解開布巾的時候洋洋得意,文臻捂著額頭嘆了口氣。 果然掌饋長老立即道:“你便手指能摸字,能證明那羊皮卷上就一定有字?你是家主繼承人之一,易銘厲笑是你的支持者,你為了能當家主,什么謊話不能說?” 易云岑張口結舌。 燕綏似笑非笑。 北派的圖魯族族長忽然站了起來,道:“可我明明寫了名字!我要去瞧瞧這羊皮卷!是不是被人偷換了!” 這廳中大家原本相對而坐,箱子放在上首桌子上,圖魯族長身材魁梧,這一跨出座位,兩步便走到了掌饋長老身邊。 掌饋長老正在冷笑,說了聲:“請便……” “便”字還在口中,圖魯族長忽然手往肩后一探,寒光大盛,唰一聲,伴隨一聲西瓜裂開一般的咔嚓脆響! 剎那間妖紅冷白,火錦漫卷,熱辣辣地濺了兩邊人一身。 “咔”又一聲裂響,圖魯長老這一招用力過度,繼砍裂了掌饋長老頭顱之后,將他面前的幾案也劈裂。 “嗤?!币宦暲涠J。 坐在理刑長老身邊的栗里族長一匕首捅入了理刑長老的肋下。 “砰”一聲,傳燈長老身后,原本擠過去也要看羊皮卷的力嘎族族長,五指張開,指上不知何時已經戴上了尖銳的鋼套,狠狠一抓,抓裂了剛剛震驚起身還沒來得及露出笑容的傳燈長老的頭顱。 南派一個族長踩著凳子飛身而起,半空中抓出兩柄鐵錘,狠狠砸向站在角落的易燕吾的后腰。 北派一個族長冷笑著,一把扼向段夫人的咽喉! 南派一個族長撲向已經向傳燈長老沖過去,卻又因為段夫人受襲不得不站住,平生第一次震驚而茫然的易秀鼎后心。 易云岑大叫著被一個北派族長追殺,剛才的偷襲因為他謙讓地給族長們讓路,反而逃過了一次殺手,但胳膊也已經受傷,他又驚又怕,在堂中嘰里呱啦大叫,也不知道在叫什么。 易云岑大叫著被一個北派族長追殺,剛才的偷襲因為他謙讓地給族長們讓路,反而逃過了一次殺手,但胳膊也已經受傷,他又驚又怕,在堂中嘰里呱啦大叫,也不知道在叫什么。 他在那叫,易秀鼎本已經撲過去將扼住段夫人的族長踢開,護著段夫人退到墻角,聽見他的聲音下意識要撲過去,顧忌到段夫人又不敢走,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燕綏文臻。 燕綏正撥開一個長老的鐵鏈,并搶走鐵鏈,將那沉重的東西狠狠抽在對方臉上,抽得一些紅黑之物飛出,那人臉上發出令人牙酸的骨裂之聲。 文臻則抓住了一柄抽冷子襲來的短槍,輕輕一讓再一送,就笑嘻嘻將那雪亮的玩意,送回了對方的肚子里。 提堂長老正將手中酒壺,狠狠砸在一個對他出刀的南派長老頭上,酒壺就是葫蘆,砸上堅硬的天靈蓋,酒壺沒碎,天靈蓋碎了。提堂長老順手在那人衣領上擦擦葫蘆底的血,對一邊打一邊擔心地看著他的呔族長老挑挑眉,仰頭又是一口酒。 一時間鮮血遍地,慘呼震天,魁閣議事圣地成修羅場。 原本一臉不相干,甚至遠遠坐在角落的求文長老,反而是運氣最好的一位,主要目標都集中在前面那幾位長老身上,他中途又出去解手,回來后看了一眼堂中情形,沒有坐回自己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