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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但是抱歉,我對大叔沒興趣?!?/br> 周堂噗地一聲,差點也把自己的烤rou噴出來,急忙三兩口咽了,才道:“是嗎?那太令我傷心了。不過還好,我和你不一樣,我比較喜歡年紀大一點的?!?/br> 文臻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錯會意了,難得這家伙居然還記得給她面子,話說得周全。她臉紅了一紅,坦然道:“是我誤會了。周長老請別介意?!?/br> 周堂注視著她,眼神頗深,隨即笑了,忽然坐近來,肩膀撞了撞她,悄聲道:“說正事,我是覺得你是個有意思的好姑娘,來給我兒子提親的,你要不要看看他的畫像?” “周長老?!蔽恼橹钢缸约旱膵D人發髻,笑道,“不才區區在下本人好像已經嫁人了呢?!?/br> 周堂的表情就好像她說了個笑話。 “嫁人又如何?嫁人可以和離??梢栽偌?。好姑娘就那么些,才不用管是誰家的,過了這村沒那店,先下手為強?!?/br> “周長老。你這已經不是先下手為強,是后下手理不講喲?!?/br> “佳婦難得。便是小小虧心也無妨。姑娘你信我,娶了……哦不嫁了我兒,保你不會后悔。怎么樣,要不要看看?他長得很不錯的?!?/br> “不了不了,我怕我看了驚為天人,從此自慚形穢,影響心理健康,最后得憂郁癥,控制不住想自決?!蔽恼榘阉种屑埦硗馔?,“令郎一定龍章鳳姿,卓爾不凡,才貌出眾,宜家宜室,配我這樣的和離再嫁的,長老不覺得委屈,我都替他委屈,還是千萬不要了?!?/br> “你真的不看?”周堂很委屈地道,“要么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的眼睛?!彼钢约旱哪?,“你看看我這模樣,我兒子也差不到哪去對不對?而且我性格隨和,為人大度,絕沒有一般家公的嚴厲苛刻,我夫人也長期在老家將養,不見外人,你嫁到我家,上無公婆需要伺候,下有夫君細致體貼,還有丫鬟婢仆伺候趨奉,諸事由你而決,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且想想,”他語氣鬼兮兮地充滿誘惑,像個準備蒙騙小姑娘的色狼,“這是何等的自由,何等的美妙,何等的難得……” “周先生?!蔽恼榻晃兆‰p手,凝視著周堂的眼睛,語氣比他還誠懇,“建議你以后找兒媳婦,千萬不要用這種語氣說這種話。你會讓人錯覺不是在找兒媳婦,而是在騙婚。那令郎這輩子可能就真找不到兒媳婦了?!?/br> 周堂:“……” 旁邊的童邱忽然笑了一聲,笑得周堂臉黑了一半。 童邱將剛烤好的魚分他一條,又遞了一條給文臻,才道:“那姑娘愿不愿意嫁與我兒?” 文臻:“……” 今天是集體相親大會嗎? 周堂怒喝:“老……童!” 童邱不理他,依舊誠誠懇懇地對文臻道:“我兒雖無周公子英俊倜儻,倒也算得上眉清目秀。且為人老實,是個懂體貼的。我夫人早逝,我也常年在外,你若嫁過來,也是你們小夫妻自己過。你覺得怎樣?” “聽來真是令人動心啊?!蔽恼槁掏痰氐?,“說起來,我那口子,和兩位的令郎比起來,真是被比得渣都不剩。也就皮囊差不多,但性子古怪,人又小氣,還愛吃醋,還孤僻挑剔……”她咬一口子魚rou,眼睛彎起,“也就我能配配他了?!?/br> 周堂和童邱對視一眼。 周堂忽然笑了,搖了搖頭。 童邱垂下眼,低頭繼續烤蘑菇。 周堂嘆息一聲,一把攬住他的肩膀,抬手指著天際的星,道:“老童,你看,天邊的那兩顆星,像不像此刻被拒絕的咱們兩個?孤寂、空虛、又寂寥……” 童邱肩膀一抖,抖掉他的手,呵呵一聲,道:“我在地上活得好好的呢,誰他娘的要做天上的星?” “比擬,比擬你懂不懂!” …… 文臻忍不住笑。 真是一對妙人。 周堂瀟灑散漫自如風趣,魅力奪目,他的瀟灑和易銘那種故作瀟灑實則心思很深的風格不同,是從內而外骨子里長久存在的,天地之大,都在他心中,歲月更迭,都在他眼底,滄海云卷風變幻,不過是他隨手拂過的獵獵戰旗。 童邱則如山岳沉厚,寡言少語的表象底,透著凌厲的寒意,舉目之間,鋒芒暗藏。 他們之間有種外人難以撼動的默契。 那邊周堂已經結束了傷春悲秋,一點也沒有被拒絕的沮喪,還興致勃勃要接手烤魚,被童邱嚴詞拒絕。 周堂便找文臻說話,道:“姑娘你不想嫁也罷了。我那兒子,其實也就一副空皮囊。古板沉悶不討喜,慫得很。之前他喜歡一個姑娘不敢說也不敢追逐,只曉得暗搓搓送東西,送了還不敢講。我去信鼓勵他大膽一些,比如偷看個洗澡,裝醉誤闖一下香閨什么的,也不知道他照辦了沒,估計是沒有的,不然我孫子都該抱上了。唉,實在是虎父犬子,沒有我半點當年的風范,想當年,我……” 童邱忽然看了他一眼。 周堂的話轉得非常流利,流利得仿佛沒打頓過,“我追逐我家夫人可順利得很,一個月就讓她點頭嫁我了……你是女子,你說,一個英俊少年,家世好,人品好,性格也勉強算不錯吧,雖然比我差很多,但最起碼忠誠老實,為什么就得不到人家芳心呢?” 文臻瞟著他,心想按你的法子,別說孫子,兒子恐怕都沒了。 “周長老這話就差了。也不知道你兒子哪里不招你待見,給你貶低成這樣。要我說,這么優秀的少年,就該有無數少女喜歡,也一定有無數少女喜歡。但不一定,他喜歡的那個就會喜歡他,這是命,是緣分不夠,是沒有在合適的時間遇見合適的人,獲得合適的機緣,但絕不代表他不夠好。只要他繼續做他自己,不按您教的那樣做,我保證,他一定會得到屬于他的幸福的?!?/br> 周堂托著下巴聽她侃侃而談,目光流轉,童邱停下烤rou,抬頭看了她一眼。 半晌周堂才道:“沒有在合適的時間遇見合適的人并獲得合適的機緣……你瞧,一個人想和真正心愛的人在一起,其實是很難的啊?!?/br> “是啊?!蔽恼樾?,“湊齊這三個條件其實非常的難,所以我也非常的珍惜,也就只好扼腕和兩位長者家中的好兒郎揮淚惜別了?!?/br> 周堂似乎還沉浸在那句話中,只隨意擺了擺手,童邱卻道:“先前是我唐突了。就憑今晚姑娘字字珠璣,也只能是我家那不肖子配不上?!?/br> 周堂醒轉一般,笑道:“是啊。該揮淚惜別的是他們?!?/br> 文臻只笑著搖頭,并不謙虛也不多說,在這樣的兩個人面前,矯情只會招致厭棄。 她忽然有所感應,轉頭站起身。然后她就看見了燕綏。 燕綏大概是醒了,發現她不在,便掠上高樹,四處搜尋。 他立在高處,衣袂散在幽藍的天地間,身后星光散淡,高樹上碎雪如瓊枝,他修長美妙的身姿,令人疑惑是否神子由天而降。 文臻眼神里有自己還沒察覺的迷醉。 周堂向后一仰,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