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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她的?!?/br> 她的手背按在車內的小而精致的洗漱臺上,咔嚓一聲響,那堅硬的玉石洗手臺生生被她掰下一塊來。 就在此時! 文臻忽然一躍而起,手中一根針猛地戳進她的后背,隨即飛起一腳,啪地一下將那女子踹下了車! 那女子本就站在車門口邊緣,這一滾直接滾落馬車下。文臻早已撲到機關處,咔噠一下關了門。 她還想再開幾個機關,驀然一陣馬嘶,車子劇烈晃動,隨即猛地撞了出去。 在睡覺的拉車的馬被驚醒,受到驚嚇,向外狂沖! 馬車在狹窄的山道上狂奔,兩邊都是掛滿薛藶藤蘿的山壁。 這馬車需要最起碼兩個人控韁,文臻現在這種狀態根本無法去駕車,她也不敢出去,撲到后窗一看,果然看見那女子已經爬了起來,帶著那幾個黑衣人追了上來。 隔著顛簸劇烈的馬車,可以看見那女子一張僵木的臉,也是戴了面具,眼底火焰熊熊,那是憤怒。 文臻只看了一眼,便撲回車廂,拉開一個抽屜,抓出一把藥來胡亂往嘴里塞,另一只手拉開另一個抽屜,把一些東西塞進了懷里,袖子里。 她渾身大汗淋漓,拼命壓住那一波波涌來的昏眩、惡心和刺痛,和以前一樣,碎針之后無法調養,現在那些碎片正在肋下那一處游離,方才那一踹已經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現在只簡單兩個動作都無法支撐。 頭頂上忽然咚地一聲響,她一抬頭,就看見堅硬的馬車頂上,居然出現了一個腳印的印子。 那女子一步上了馬車頂,一腳踏陷! 文臻拿起一根拖把,用桿子那頭猛地搗那腳印所在之處。 果然砰地又一聲響,那女子下意識跳到了另一邊。 文臻狠狠掰下一個機關。 “啪”一聲響,車頂忽然從中間向兩邊分開,那女子原本站在車中間,分開之后會落入車里,但給文臻一拖把逼得跳到另一側,因此分開的厚重的車板,便重重將她拍在了一邊的山壁上。 等她灰頭土臉從山壁上的藤蔓間掙扎出來,馬車已經又飚出去一截,車頂也再次合攏。 文臻稍稍松一口氣,但從前端瞭望窗一看,心又拎了起來。 這條路不對! 她記得這條路雖然相對平坦可以上山,但是盡頭卻是山崖。 難道又要狗血地落一次崖才叫歷險嗎?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絕對不會有什么崖下高人等著傳她絕世武功好逆襲。 如果沒記錯的話,中文去過那崖,說是特別幽深詭秘,有風從崖底直吹。 受過訓練的馬不會選擇這條路,這是被這群綁匪趕過來的,對方既然有了針對她的計劃,自然事先勘測過地形。 馬車在一路向上。 從后窗看,那女人又追了上來,更遠一點,那批黑衣人也在追。 真是兇悍。 文臻看了看四周的地形,開啟機關,車頂再一次打開。 她順著上車頂的扶梯,爬上車頂,身后那女子看見,果然加快了速度。 “咚”地一聲響,那女子一腳踏上了車頂邊緣,頭一抬,就看見文臻懷里抱著的勁弩。 弩已經上弦,箭頭上藍汪汪的一看用毒量就毫不謙虛。 “嗡”一聲疾響,五箭如扇面飛射女子上中下三路。 女子一個凌空翻身,半空中團團一轉,五箭卻毫無準頭,咻咻從她頭頂擦過,嚓嚓一陣亂響,山壁上無數藤蔓被截斷,紛紛揚揚落了女子一身。 女子只得伸手去撥,然后忽然腳下一空。 文臻射箭的時候,便同時打開了機關,車頂再次翻開。 女子反應也極快,伸手去抓文臻腳踝,文臻卻在弩箭射出之后便毫不留戀地扔了弩弓,一個騰身抓住了早已看好的山壁上的藤蘿。 女子的指尖擦文臻腳踝而過,隨即落入車廂。 文臻一腳踢在車頂邊緣,車頂轟然再次闔起。 再一腳踢在車后某處凸起。 咔咔咔連響。 水箱墜落,食物箱墜落,武器箱墜落,馬車瞬間變輕,速度更快。 而這些重物墜落的同時,馬車上下左右都彈出鋼條,將馬車呈米字型捆住,最關鍵的是,將門和窗都封住,讓人無法破門破窗而出。 馬車轟隆隆一往無前。 前方就是懸崖。 ------題外話------ 記錯了,好像是明天開始限免,后天爆更。提醒一下,明天看書不要錢,且明天是一個高潮。 攤手,給張票票,才有力氣爆發啊。 第一百六十三章 傾心相救 文臻從山壁上躍下,飛快地掏出幾卷紙,將其中一張貼地鋪開,這里已經靠近崖邊,道路變窄,那張紙幾乎將這一塊的地面鋪滿,是一張3D圖,畫的是懸崖的邊緣。 今夜月色挺不錯,道路清晰可辨,從前方看過去,就會看見一道嶙峋的斷崖,崖尖很窄,尖尖地突出去。 斷崖上還盤著一條巨大的怪蛇,赤紅色,人立而起,立起來足有人高,背上一圈一圈藍色條紋,眼下各有一邊折扇形狀的褶皺,褶皺上花紋宛如人眼,詭異恐怖又丑惡。 文臻畫這幅畫的時候設想的就是逃亡危急時刻,自然要插上想象的翅膀,怎么恐怖怎么來,怎么嚇人怎么來。 那蛇盤踞在“斷崖”邊,身下碎石間殷殷血跡和白骨。 這邊的崖本就是黑色的,和這夜色黑暗融為一體,而文臻畫中的崖則是微微翹起的發紅的巖石,因此在夜色中就能利用人的視覺錯覺,重新造就一個紅色的斷崖,而后頭真正的崖面,很難被發現。 文臻剛把畫鋪好,就聽見前方轟然巨響,馬車墜落崖下。好一會兒,才聽見底下又一聲沉悶的巨響。 這崖夠深。 但不知道那女人有沒有跟著掉下去,就算沒有,也得要她脫一層皮。 文臻撒了一些沙土在畫的四面邊緣,以防來了風將畫吹起露餡,辦完這一切,山路那頭也出現了十幾條黑影,那女人的手下追來了。 文臻抓著藤蔓躥上山壁,這么危急的時刻,也沒忘記把先前掉下來的弩弓弩箭都撿在手中。 她蹲下身撿弩弓時,頭上因為運動劇烈,本就搖搖欲墜的避水珠當地一聲墜落。 山間風大,她狀態不好,并沒有聽見,站起身打量四周。 山壁上有一處凹陷,上頭藤蔓樹影垂掛,勉強可藏一個她這么嬌小的人。 她爬進去,蹲坐著,看著那十幾人飛快近前,離那畫越來越近。 文臻拎著一顆心——她現在絕沒有力氣從這么多人手下逃脫,全靠這畫的障眼法。她對自己的畫技有信心,這夜晚月光之下,山間霧氣彌漫,就是站在面前也未必能一眼看出來,但是如果對方跑得太快沒注意腳下,一腳踩上去就露餡了。又或者來一場大風,這畫也是白鋪了。 好在那些人一邊跑一邊也注意四周景象,遠遠一抬頭看見前方斷崖,領頭的人駭然道:“停下!前方是斷崖!” 那群人急忙停下,隨即又驚叫,“那是什么蛇!” 任何人在看見怪異危險的東西的時候都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