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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sao包。 文臻則做好了全副武裝,這一路直到進入長川,都很可能沒安寧日子,她得做好一切準備。 帶這許多人,從天京去長川,只能走陸路官道,經過定州、徽州、池州,然后從西川境內穿過,直抵長川。也可以不從西川走,走隋州也可以,相比還特別近,但那里路途不大好走,唯一的近道是穿山,不適宜大部隊行走。 官道上旌旗飄揚,隊伍一眼看不到頭,沿途都有當地官府派兵再護送,按說這一路都應該是安全的。 但是文臻心下總是不安。她這次出行帶了兩個侍女,都是以前的繡娘。一個是采桑,一個叫采云。那個采云也是精挑細選出來,為人十分謹慎細心。 為了安全,她,燕綏,林飛白,厲以書,易人離五個人是單獨開小灶的,所有食材由文臻自己帶著,用完了再沿路尋找可靠人家購買,也由文臻帶著兩個侍女親自掌勺。 厲以書易人離歡欣鼓舞,林飛白覺得這樣太辛苦,燕綏對此很不滿——為什么還要分給那兩個吃? 忍耐了兩天之后,第三天晚上,他忍無可忍地拽著文臻,去了打尖所在地后面的一座小山。 那山并不峭拔,山勢平緩,此時還沒完全入冬,山中物產豐富,跟隨燕綏出來的中文德語英語日語已經打好了獵,抓好了魚,采完了全山可以吃的最美味的果子和山菇,甚至撿好了足可以燒一天一夜的柴火,滿滿當當一副準備大型野餐的架勢。 文臻嘆口氣,只得令采桑采云幫忙打下手。她在那些獵物堆里走了一圈,發現里頭居然還有一只老虎。 可憐的山中霸王。 燕霸王一來,全山遭殃。 老虎rou并不好吃,文臻命取了虎骨泡酒,又讓中文剝了虎皮,準備回頭給燕綏做個虎皮跨欄背心。 還有一些菇類,看起來十分美味,文臻蹲下身翻撿了一陣,撥出一堆淺青色的山菇,笑道:“這玩意可不能吃?!?/br> 語言護衛們便湊過來問怎么了,這菇看起來并不艷麗,正常得很。文臻搖頭,這東西她在聞家毒經上看見過介紹,確實有毒,毒性不猛烈,吃了以后有點暈,上吐下瀉,看起來像比較普通的食物中毒,但如果按普通的食物中毒來解,這玩意隔上幾個時辰就會發揮出第二層毒,那種毒容易致幻,令人做出各種奇怪行為。 更可怕的是,中毒后的人呼吸出的氣體,吐出的口水,都能令旁邊的人也中毒,傳染力極強。且發作時間不定,會成為一枚埋伏在體內的不定時炸彈。 語言護衛們聽她這么一說,趕緊扔了這菇。文臻又問這東西多不多,這東西本應生于濕熱南地,在這里發現倒也很奇怪。 中文便道也就發現這幾朵,還是在里頭更深處找到的,外頭根本沒有。因為看起來特鮮嫩才采了。 文臻便讓人去搜山,看看這東西還有沒有,又派人下山,去關照護衛隊的廚子不可隨意取材烹制,很快護衛們便回報說護衛隊的飲食都是吃的儲備糧,從不就地取材,去搜山找這菇的人也一無所獲,可見確實是少見的例外,文臻便放下心,選了幾條一看就非常肥美的魚,一只野鴨,一只名字叫啜雞的野物,一種肥大的石蛙,也叫石雞,以鮮美勝雞聞名,幾只斑鳩,一堆不大的螃蟹,幾條手腕粗的鱔魚,一只野兔。 這些都是野味當中以唯美聞名的種類,她本來還想選再多一點,畢竟護衛丫鬟們也不少人,結果燕綏說夠了,等到護衛丫鬟們把食材都歸置好,殿下一彈指,大家都流著口水消失了。 文臻翻白眼,對殿下的小氣和護食十分不齒。 但想著這幾日出門趕路,不可能像在府里一樣享受,這身嬌rou貴的家伙,也難免他不樂意,總要給人家一點甜頭。 她出門一向帶鍋具,都是特制的輕盈便攜的款式,當下便將石蛙只取肥碩的大腿,以野菜爆炒;野鴨和野雞rou和斑鳩以香茅山菇燉作一鍋,螃蟹用面拖了一切兩半入油鍋炸,鱔魚切段紅燒,其余的魚和野兔都用來烤制,實實在在豐盛大宴。文臻自從味覺受損,現在做菜的習慣都是濃油赤醬,味道濃厚。 攔得住護衛丫鬟,攔不住易人離,易人離以自己“在聞家住久了擅長廚藝”為名,非要過來給文臻打下手,在打下手的過程中,剝了兩頭蒜,拔了三根蔥,吃了一碗燉rou十個石蛙腿八個小螃蟹一條大鱔魚……還沒開席已經吃飽,捧著肚子去消食了。 天色已晚,山間篝火嗶嗶啵啵,從平坦的山坡往下看,是三千護衛帳篷間星星點點的火把,望去像是繁星落入人間。 香氣馥郁地傳開,整座小山枝搖葉晃,隱隱間似乎有無數生物聞香而動。 但是誰也靠不近,護衛們都一邊流口水一邊守衛著呢。 忽然有喊聲傳來,文臻探頭一看,厲以書正抱著一個盒子往山上奔呢。還沒到地兒就被日語攔住,日語翻著白眼粗聲粗氣,“厲大人,我家殿下和文大人正在討論朝廷大事,請不要打擾!” “我也有朝廷大事啊——”厲以書把盒子拍得邦邦響,“天京急報,要當面立即向殿下稟告!” 日語猶疑地看過來,燕綏慢條斯理給文臻裝了一碗湯,“叫他滾?!?/br> “真的是急報!八百里加急——” “讓厲大人進來啊,萬一真有急事?!蔽恼槿滩蛔?。 “扯淡?!毖嘟楊^也不抬,“就是想分一杯羹?!?/br> “別這樣?!蔽恼樾?,“咱們一起吃飯的機會多了是,誤了事多不好。再說他有急事在旁邊轉來轉去你能吃好?你吃不好我不是白做了?” 最后兩句話撫平了殿下的毛,殿下呵呵笑一聲,一副你不信就算了,不說話了。 日語讓開路,厲以書狂奔而來,湊到火堆旁邊一嗅,嘆一聲不夠義氣,將懷中盒子往屁股底下一墊,抓起石蛙就開吃。 文臻:“……” 加急文書呢? “緊急文書啊,說了怕影響胃口,吃完再講,吃完再講?!眳栆詴徽Q垡呀洺缘粢话胧u。 文臻:我信了你的邪。 吃沒幾口,林飛白背劍而來,日語照樣阻攔,林飛白言辭如刀。 “我的職責就是保護他們三人,如何能不至?” “你在一箭之地外守護我三人便可?!毖嘟椊o自己裝了好幾只螃蟹,挑走了燉得酥爛的斑鳩。 文臻忍笑站起來,安撫殿下,“算啦,多一個人多兩個人不都一樣?不然你看林飛白真的要練箭了!” 那兩人轉頭一看,喲呵,林飛白真的正在緩緩摘下身后大弓,看樣子打算對著這邊的火堆練箭呢。 給他練起來,這飯也別吃了。 燕綏也不說話,把席上所有自己喜歡的,文臻喜歡的,都圈好了,才看見文臻拉著林飛白過來。林飛白站在火堆邊,并不坐下,也不看燕綏,冷冷道:“我說了,我需要恪盡職責,你三人在哪,我就該在哪。如此而已,殿下放心,我對你的……沒有興趣?!?/br> 他最后一句中間聲音略輕,燕綏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