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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窺見天光。 他以為唐羨之必然也是一般想法。 南燕北唐,雖然個性不同,但既能齊名,又怎會是甘于臣服命運腳下早早放棄的懦夫? 然而他最終沒想到唐羨之會那樣抉擇。 他贏了這一次,也輸了這一次。 輸在從此有了虧欠,唐羨之除非再出現于人世間,否則他終究欠唐家一個人情。無形中弱勢一分。 而皇族和唐家之間,任何一個微小的縫隙,都可能導致巨大的變遷。 他可以罔顧這人情,天家皇朝,渾若金鐵,個人得失何足道也。 但是文臻呢? 她不是皇家黑暗血腥里浸yin出來的鋼鐵怪物,她依舊是純潔美好的女子,雖不簡單卻也善良,看似剛硬實則柔軟,有點陰險大節不虧,她不可能忘記今夜的唐羨之,不可能忘記巖漿妖火之前那雙遞給她黑虎云的手,不可能忘記最后唐羨之給她的微笑,不可能忘記這足以讓她負疚和承擔一生的恩情。 當她不能忘記,他要如何辜負? 當她不能忘記,他若辜負,本就未能走在一起的兩個人,是否因此便要徹底分道? 生死,本就是最不堪承受的沉重命題。 …… ------題外話------ 我想了想,感覺對于劇情不能說太多。大家能追我的書,自然是有耐心的好同志,這本書不會寫很長拖著賺你們訂閱,應該是兩百萬字以下,爭取一百八十萬搞定,現在已經走到中段,昨天的劇情其實是一個轉折,咱們相愛相殺的時間不會纏綿很久,大家都高高興興看文便是。 從七月底到現在一直沒有寫文,都是存稿撐??照{害人,我的支氣管炎剛好了一點,兒子又中了招,我得照顧他,所以暫時還是沒空寫。我在請假幾天和每天少更之間猶豫很久,還是決定先每天少更一點吧,存稿耗完了再說,真要裸奔了跟不上了請假了,大家莫和我計較,今時不比往日,單身漢的瀟灑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今天聽到了一個很好的消息,是大網絡環境對山河盛宴價值的極大肯定,不過涉及行業機密不能嘚瑟,但我想,總有一天大家會知道滴。 第一百二十五章 回京 “燕綏!燕綏!” 沉浸在不同心思中的兩個人,忽然被一陣喊聲驚醒。 然后文臻就看見冰雪女妖出現了,大概是要注意形象,所以居然奔得比她慢,此刻那一身白裙子在火紅的背景里倒是挺招眼,外頭的火山灰比里頭更多,她款款提著裙子奔向燕綏,大抵還想維持一下仙氣飄飄的形象,結果沒奔上幾步,白裙子變成黑裙子,咳得眼淚鼻涕一大陣,只好胡亂從懷里掏出一個備好的面巾往臉上一綁,瞬間變成了阿拉伯人。 她奔過來,道:“燕綏,你先前答應的事……” 文臻定定的眼珠轉了轉。 答應的事?答應的什么事?成婚嗎? 燕綏也沒和她解釋的打算,看蘭旖一眼,道:“你瞧瞧你這模樣,能看嗎?” 蘭旖低頭看看自己,也有點接受不能,但隨即歡喜起來,覺得他的意思是這重要時刻不能這般邋遢,趕緊道:“我去換件衣服?!?/br> 燕綏不置可否,蘭旖走了幾步,又回頭,道:“你可別趁機走了,得等我啊。說好要答應我一件事的?!?/br> “本王什么時候說話反悔過?” 看來燕綏信譽不錯,蘭旖立即不打頓兒地走了。 她剛走,無盡天的幾人便帶著練好的藥來了,都夸這地心火就是好,煉藥很是快速,又說蘭旖的識藥之能有長進,多虧她在短時間內找到了需要的所有藥。 文臻這才明白何以燕綏這個眼睛對著天的人居然肯和蘭旖多說幾句。 那老者和燕綏一一數了這些藥丸的用處,多達十幾種,文臻聽著有治病的,有美容的,有迷惑的,好像還有一種可以令人僵直假死的。 燕綏拿了藥,謝了同門,便道:“走?!?/br> 文臻看著他,心想要賴賬? 然后她聽見燕綏對自己師兄道:“等蘭旖回來,告訴她。這次我答應她一件事,所以我十一歲的時候她偷看我洗澡這件仇,便免了?!?/br> 揖霞笑嘻嘻地道:“小師叔,你又使壞,蘭旖要的可不是這個。再說咱們島和隔壁島誰沒偷看過你洗澡?” 文臻:“……” 已經早就被看光了嗎? 想起來還真不值錢了呢。 燕綏睨她,“我答應過要什么她說了算?” 揖霞,“當然您說了算啊哈哈?!?/br> 讓云:“啊哈哈當然您說了算!” 兩人說完得意地對文臻眨了眨眼,對自己又能滿足復讀欲望又避免挨打十分滿意,揖霞又道:“小師叔,這回你采的流云草,反正你也用不著,不如送我吧?” 燕綏漠然地道:“不行?!?/br> 揖霞一臉喪,“可是小師嬸答應我了……” 文臻:……誰是小師嬸?誰? 燕綏手一抬,幾根雪白的樹枝砸到了揖霞的手里。 文臻:……要不要臉??! …… 半天后,幾人帶著燕綏師門煉制出來的藥離開了這座燃燒的小島。 對面的小島也受到了波及,好在君莫曉聞近檀都是機靈人,早早發現人都不見了,帶著聞老太太躲了起來,躲過了火山爆發最兇猛的第一輪,等她們從藏身的山洞里面出來,外頭的火山灰已經積了厚厚一層。 等文臻她們回來之后,燕綏和林飛白當即把已經修好的船推出來,立即揚帆入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文臻自始至終沒有說話,站在船頭,看著那兩座小小的島嶼在視線中漸漸遠去,連接兩座島的天然礁石群漸漸隱沒于水下,她心中始終有種奇特的感覺,總有些無法接受現實,就這兩個毫不起眼,連敵人都沒有的小島,葬送了唐羨之? 唐家未來的繼承人,東堂門閥下一代名副其實的第一人,那么超群脫俗的唐羨之,會這一條無聲無息毫無意義地消失在火山的熔漿里? 雖說天力不可抗,水火自無情,人類再強大,在天威之前依舊渺小,唐羨之沒有道理不一樣,可她依舊恍惚,腦海里總有艷紅的光影一閃一閃。 那艷紅是喜堂的紅,是巖漿的紅,是血的紅。 沒有人說話,氣氛僵硬至窒息,甚至連最多話無拘的君莫曉,都沒有問起唐羨之。 這回海上風平浪靜,漂流了一天半之后,他們遇上了前來搜救的船,是建州刺史麾下的建州軍船,周刺史不放心女兒派船來尋,找到女兒之后又在女兒的指引下在附近海域尋找了好幾天,終于遇上了燕綏和文臻。 被接上大船之后,文臻有點欣慰地得知,百姓基本都沒事,當日她和燕綏他們因為風雨和亂戰被卷走之后,唐家在島上的布置火力都沖著易銘和季家去了,據說易銘隱藏的護衛都被逼出來然后死了很多,易銘自己在混戰中失蹤。季家的精兵也死傷不小,唐家的人沒有戀戰,在那些人離開射程之后便消失在島上,朝廷和季家因為不知道島上兵力到底怎樣,也沒敢上島,也沒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