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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不住。 再一次感嘆了聞近純的狠,為了留下不惜代價,然而此刻她并不能做什么,過于咄咄逼人后果難料。她顯出一派完全放下此事的豁達,殷勤招呼著眾人繼續逛吃逛吃。 太醫院的人跟在皇帝身后,文臻笑道:“陛下,還有一些健身器械還沒來得及做好,稍后會送進宮中,您有閑逛夜市時,別忘了順便去鍛煉鍛煉?!?/br> “是你方才圖上畫的那些嗎?”皇帝瞧著很有興趣,得到肯定答復后一口應了,又指著夜市笑道,“就算沒你說的那什么……健身器械,有這夜市,朕晚上也有了散步的去處?!?/br> 文臻便笑,對著他身后那幾個太醫院官笑,那幾人給她笑得無法躲閃,只得悻悻道:“好了聞女官,你這夜市確實對陛下是個好去處。咱們輸了?;仡^讓人送醫案來,你看中什么技藝,就自己說吧?!?/br> 文臻清脆地應一聲好唻,心想這一把有得賺。 眾人見風波已過,怕皇帝因為剛才那個話題心中不豫,都興致勃勃去逛夜市,文臻陪皇帝逛著,一邊和他請示夜市是否需要天天辦,一邊把自己心中關于飲食優化尋找種子的諫言簡單說了說,又把章程交給皇帝身邊的小太監晴明。 皇帝聽著,看向夜市里瘋跑的孩子們,道:“你這些想法不錯。這個夜市也不錯,但是這里畢竟是皇宮,一味玩樂可能會被攻訐玩物喪志,所以你還得拿出個能說服人的章程來,否則不幾日,朕擔心這些孩子們便來不了這夜市了?!?/br> “這夜市設立,最主要是給各位主子們提供個消食溜腿的去處,但臣還有個想法,希望這夜市能夠成為皇子皇孫們了解民生,鉆研經濟乃至學會實務的渠道?!蔽恼樾Φ?,“本朝仁慈,皇子皇孫們能在親人身邊養大。只是后宮之地,終究太過錦衣玉食,缺少鍛煉機會。如今這夜市,臣想把整個夜市的經營管理權都交給各位殿下,殿下們可以選擇金錢入股,可以選擇直接買下攤位經營,可以選擇成為上游供貨源,還可以去學管賬,進貨,市場管理,人員管理、資源分配、項目翻新……” 說著便和皇帝解釋這些新鮮概念,皇帝聽著便點頭,道:“你這法子不錯。寓教于樂,民生經濟之事,本就關乎國體,便是扮家家,也能學到些實務??梢宰尮媚飩儗W著管賬和管理,年輕皇子和皇孫中大的幾個去管攤位?!?/br> 他身后老臣單一令皺眉道:“陛下,士農工商,商是最末一等,龍子鳳孫行這商賈之事,未免被人恥笑?!?/br> 單一令今晚啥都沒吃,說是長期腹瀉吃食上比較講究,這事兒文臻也聽說過,但她想這也不是唯一原因吧?幾位老臣,因為那一晚圍桌吃飯的事,一直對她態度淡淡。 文臻還沒說話,一個聲音便插進來道:“老單,行商確實有失風范,那你單家名下三百六十二間店鋪就都先轉讓出去吧,轉給我怎樣?對了,還有你家老二,他行商太精明,不配名門大族尊貴,也別接任家主了?!?/br> 單一令:“……” 老頭子默默閉嘴——朝野三大鐵規條之一,就是:莫與宜王爭短長。 燕綏一句話懟默犯嫌的老家伙,轉頭就瞥文臻,“什錦沙冰不錯。但是良工巧匠做的我不想吃?!?/br> 文臻翻個白眼,懶得理他的矯情,:“那就不吃唄?!?/br> 燕綏默默看什錦沙冰的攤位,圍著的人最多,眼看著那十幾個透明玻璃碗都要見底了。 德妃一直穩穩坐在那邊,也不去湊熱鬧,聞言對燕綏文臻看了一眼,喚菊牙,“去,給我拿一碗那個像冰的東西來,要黃色的?!?/br> 菊牙去了,良工巧匠看見菊牙齜牙一笑,“承惠,三文錢一碗甜橘沙冰?!?/br> 菊牙還沒說話,那邊德妃已經柳眉倒豎,“聞真真!聞真真!” 文臻正在給皇帝介紹各種小吃的特色,聽見聲音就對皇帝笑,皇帝一邊小口吃楊枝甘露,一邊無奈地搖搖頭,道:“順著德妃一點,但也不要太順著。她就那性子?!?/br> 文臻便笑著過去,德妃一指沙冰,“怎么,還跟我要錢呢?” “回娘娘,陛下吃楊枝甘露也還付錢了呢?!?/br> “你以為我認不得那些家伙?”德妃下巴對工字隊攤主們一點,“都是燕綏的人。你擺這一局,沒少借用燕綏的力量吧?我是燕綏的娘,你也和我人五人六?” 文臻又笑,掏出三文錢,給了良工巧匠,親自端出一碗甜橘沙冰,送到德妃面前,囑咐她,“這個涼,娘娘不要多吃,小心鬧肚子?!钡鹊洛鷿M意地開吃,才慢悠悠道,“燕綏來,也一樣要付錢,無規矩不成方圓。都打白條,咱們怎么掙錢呢?” “咱們?”德妃頭也不抬,“誰跟你咱們?” “這夜市,宜王殿下是技術入股的,每掙一文錢都有他一份,您方才還說是殿下的娘是一家人,那自然也有您一份?!蔽恼榈纱笱劬?,“還是您不樂意?” “她不樂意?!毖嘟椨殖霈F了,一錠金子砸在攤位上,“這個攤子,我包了。閑雜人等請吃完速速離開?!?/br> 德妃冷笑一聲,三口兩口吃完沙冰,站起身,修長手指點點燕綏鼻尖,“行,我走,我讓地兒給你倆戀jian情熱!” 文臻:…… 等等您說啥? “我們還要白日宣yin呢!”燕綏挑挑眉毛坐下來,眼風也不給一個,“好走,不送?!?/br> 文臻:…… 神他媽白日宣yin! 再特么自說自話下去,姑娘我要你們懂什么叫富貴不能yin! 她回到攤位,擠走良工巧匠,親自站攤,燕綏裝模作樣地在攤子前看了一陣,指著紫色的沙冰道:“我要這個紫色的?!?/br> “好,sao氣紫一份!”文臻迅速調了一份sao氣紫葡萄沙冰,重重往臺子上一擱。 燕綏看她一眼,只好自己去拿,一邊拿一邊批評她:“你除了矮,脾氣還壞?!?/br> 一旁的良工巧匠木著臉,心想主子你四不四傻,這位脾氣全皇宮出了名的好好嗎?見誰都笑臉相迎,也就你能看見她的脾氣了。 燕綏吃了一口sao氣紫,噗地一聲噴出來,道:“什么味兒!” 文臻微笑,“sao氣紫啊,當然是sao味兒!” 燕綏看看四周,其余人也有吃sao氣紫的,那表情都正常得很。一邊吃還一邊稱贊,都道說先前吃了覺得不如聞近純的好,卻原來也并不是這樣,聞女官親自做的,就是不一樣,聞近純其實是及不上的。 這黑芝麻湯圓,學武天賦也就一般,學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倒進步神速,上次生生害他頂了大半天帳篷還不夠? “換那個紅色的!”燕綏又指了一個粉色的,一邊起身,抓了文臻的手,拉著她到了車子自配的水池邊去洗手,以防她在指甲或者掌心里給他加料。 文臻掙脫不開,被拖到水池邊,那家伙真的和給娃娃洗手一樣,抓住她的手,給她仔仔細細的洗,洗完掌心洗手背,洗完手背洗指甲…… 洗著洗著,燕綏有點發怔。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