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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然而向來不走尋常路的某人,自然也不會忽然按劇本走,燕綏看了文臻一眼,也露出一絲困倦之色,往床上直挺挺一躺,懶懶道:“睡吧?!?/br> 文臻:…… 親! 我是新鮮出爐的病人! 不能總受到花色繁多的驚嚇! 你這老夫老妻的語氣是要鬧哪樣? 燕綏一點也沒接收到她的驚嚇,聲音還真有些困倦了,“不睡?那你坐著好了,不要弄皺了我的床單?!?/br> “我是病人?!蔽恼闇I眼汪汪無辜,“你叫病人坐一夜?” “你們女人就是矯情,我讓你睡你不睡,怪我?” “你們男人都有病,我在殿下你身邊睡一晚我還要嫁人不?” 燕綏掀起眼皮,笑一聲,“你還想嫁人?都不能生了還想嫁人?你這是要禍害誰呢?” 文臻覺得自己的小宇宙快要燃燒了,想要噴他一臉口水,想要用八十斤的鐵拳拳捶他胸口! “還不如禍害我?!毖嘟棓偲绞帜_,舒服地嘆一口氣。 “殿下啊,我的英俊帥氣睫毛可以滑滑梯的殿下啊,”文臻跪坐在他身邊,推他,“我在你身邊睡不著啊,我怕我貪戀你的美貌一夜無眠怎么辦?” “睡不著也得睡,”燕綏摸摸自己睫毛,覺得形容得很不錯,點點頭,“因為只有這間能睡人?!?/br> “什么?!” “整個宜王府,只有這一間睡房?!蹦硞€蛇精病一臉坦然地告訴她,“只有這一張床?!?/br> “你宜王府占地數百畝,房子多得可以住得下一個團,你現在告訴我只有一張床?那你其余房子都是用來干嘛的?空著純觀賞嗎?” “自然都有用處。比如隔壁,專門用來放我的衣服,對面,專門用來放梳子,還有一個院子,放了可以量各種東西的尺子用具。你真要不想在床上睡,可以左拐再右拐,一間有黃色的門的房子,那里頭可以睡?!?/br> “好唻!親愛的你真好么么噠?!蔽恼闅g快地跳下床,出門去尋那間房。 獨睡是必須的,倒不是有多怕燕綏占她便宜,而是她睡相不好,而燕綏的床看著壓力太大,這萬一早上起來床單掉了被子飛了燕綏要殺她怎么辦? 左拐再右拐,看見一個醒目的門,黃色的,文臻一喜,推開門。 我去! 整個屋子很大,更大的是屋子中間的一大塊板,板平平直直,堆放著許多尺子,長短軟硬寬窄都有。還有一排排的切割用具,剪刀、刀、鋸子等等。 看來看去,沒看見床。 身后有人說話,語氣平平,“這是殿下的裁剪房,專門用來裁剪各種物事,以達到橫平豎直,互相對稱的要求?!?/br> 文臻回頭,就看見那個黃臉瘦高黑衣護衛,印象中最常跟在燕綏身邊的那位。 她用充滿同情和充滿自憐的眼光看了對方一會,那家伙硬是撐不住她的目光,聲音更板了,“見過聞女官,在下德高望重?!?/br> 文臻:……啥? 有這么自吹的嗎? 那家伙看著她神情,鐵板臉上眼神越發悲憤,“德,高,望,重?!?/br> 文臻三秒鐘后才反應過來,敢情這是個名字? 燕綏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許是被她的眼神刺激得更厲害,德高望重看了她半晌,幽幽道:“聞女官,請你再接再厲,務必努力?!?/br> 文臻:……啥?? 是不是什么樣主子什么樣奴,為啥總是各種聽不懂? 腦回路也可以越長越夫妻相嗎? “……等你成了王妃,我們說不定就可以改名字了,我姓鐘,我覺得鐘文這個名字不錯?!?/br> “親,您這個建議很好呢,建議你聯系宜王殿下,說不定他能幫你解決呢,抱歉這個愿望我恐怕沒法滿足你了呢?!蔽恼閲@口氣,拍拍他肩膀,轉頭就走。 她回到燕綏的房間,果然那家伙還在床上僵尸躺呢,文臻笑呵呵地脫鞋,往床上一撲,“親愛的,讓你久等啦,我來啦——” 果然燕綏立即下意識移動一個身位,以避免被她弄亂了被子,讓出了位置。 文臻累極,實在沒心情再折騰,砰地往枕頭上一倒。 下一秒她哎喲一聲,揉著后腦勺道:“我的天,我但知道古代的枕頭硬,但還沒見過這么硬的,你這是花崗巖吧?” “我受不了早上起來枕頭會變形,所以這個枕頭是軟玉的?!毖嘟椧荒樐銢]見識少說話表情,“落鳳山獨產千年溫軟玉,蘊天地精華,久枕則神智清明,沒見識就少說話?!?/br> “哈哈哈睡覺的枕頭功能神智清明這是人為想失眠的節奏嗎?你四不四傻?”文臻哈哈笑著伸手去摸他的枕頭。 后腦勺猛地被呼嚕了一把,燕綏把她聰明的腦袋壓在枕頭上,“愛睡不睡,不然就去睡門板吧?!?/br> 他傾身過來,襟袖間暗香散逸,有那么一瞬間,文臻隱約覺得他的手指好像擦過了自己的唇,非常輕的相觸,像雪花悄然一沾,以至于她不能當真,卻也不能抗拒,只得拉了拉自己的頭發,順著他的意躺下了,躺下后腦子里有點嗡嗡的,一個念頭總在轉:這是又在撩呢還是無意的?應該不會是故意吧,這個香菜精這么難搞,才不會那么委婉呢啊啊啊要死,爺睡相不好啊啊啊…… 身邊燕綏把枕頭再次調整端正,量好和自己兩肩的距離,拉好衣服褶皺,齊齊整整睡下,還不忘記囑咐她,“睡相好一點,不許靠近我,不許碰著我,允許你睡皺床單,但是一定要在我前面醒把床單整理好……” “好好好行行行放心帥哥……帥哥我可以睡了嗎……帥哥你放心……你用臉就可以安排好世上所有的事情……不需要親自用嘴囑……咐……那……么……啰……” 越說越口齒不清,最后一個字含糊在喉間,文臻只覺得困意如潮水涌來,整個身體都似乎被拽向黑甜鄉,好像一輩子都沒這么困過,腦子里什么念頭都沒有,似乎有很多要問的,要說的,要愁的,都扛不住此刻生理上的巨大疲憊,幾乎一瞬間,她就睡沉了。 是真的沉,居然連夢也沒做,但也是真的短,好像有件事總在和她的意識抗拒,逼她快點醒來,所以當文臻霍然睜眼的時候,憑感覺,似乎睡了也沒多久。 她有些詫異,原以為自己能睡上一天一夜,結果居然醒這么早? 四面是近乎凝固一般的黑暗,靜得仿佛身在深水之中,宜王府處處不同于尋常豪門宅院,隔絕了人的熱氣和煙火氣,總隱隱散發著一種空曠寂寥的味道,不過倒也正合她此時的心境。 說是不在意,生死之前,哪有真正的不在意呢? 所以沉睡乍醒,便再也睡不著。睜著眼睛數橫梁,來來回回想著先前張太醫的話。想著燕綏那句活不長。 一時覺得有些頹喪有些諷刺。 她從來不算同情心泛濫的人,給齊云深做飯,其實也是職業習慣,見不得污糟食物罷了,誰知道卻因此惹來殺身之禍,平白給一個瘋子給坑了。 不能生也罷了,她對婚姻本就沒什么期待,她和三個死黨都是孤兒出身,因為異能被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