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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人離要揍那丫鬟,被文臻拉住——真揍了,某人就有機會再次把水攪渾,才不能便宜她。 大家面面相覷,都知道是睜眼說瞎話,但死不承認一時也沒什么好辦法,聞試勺又查看手中那疊紙條的筆跡,卻和在場的任何人都對不上。 末了聞試勺咳嗽一聲,道:“此事還是稍后再查吧……” 君莫曉立即道:“那到底是誰勝出?” “自然是……你們?!?/br> 第四十一章 此唇好吃 唐瑛皺眉,嘴角一撇,冷笑一聲,卻沒有說什么。 聞近檀有喜色,君莫曉卻還是皺著眉,她知道能得到這樣的結果已經不錯,但依舊心底不甘。 她猶疑地看向文臻。 文臻只笑了笑,道:“家主,我想和這位姑娘單獨說幾句?!?/br> 聞試勺猶豫一下,應了,易人離單獨將那丫鬟拎到一邊,文臻走過去。 吃飽喝足的燕綏,此刻才有空看文臻一眼,正看見她背對眾人,和那丫鬟嘀咕了幾句。 眾人都有些緊張,燕綏卻是懂唇語的,只看那唇形,便知道她干了什么。 看著傻兮兮的,還真是個……不吃虧的小狐貍。 燕綏的目光,饒有興味地落在她飽滿微翹的唇上,少女的唇色是一種介乎于粉與橙之間的嬌紅,黃昏淺淡的日光為那唇角鍍一層淡金,那紅色便顯得分外柔嫩,自帶珠光,唇珠圓圓一顆,玲瓏精美,而唇角說起話來微微翹起,不笑也有三分喜氣。 看起來……挺好吃的。 文臻說完話一回頭,就看見燕綏滑過的目光,見她目光撞上,燕綏也不避,指尖對唇一點,口型道:“韭菜——” 文臻大驚——韭菜沾牙上了?這方才還說了許多話…… 下意識想要捂嘴,隨即便反應過來,剛才她一直在干活來著,除了忙里偷閑吃了幾串五花rou,根本沒有吃烤韭菜! 文臻:“……” 對你微笑,純屬禮貌! …… 她不過和那丫鬟寥寥說了幾句,那丫鬟便開始哭泣,等她站起身來,那丫鬟已經伏地哭道:“婢子說,婢子說,求家主饒了婢子……是……是……” 眾人都看聞近純。 聞近純微微抿了抿唇,難得此時還能保持鎮定。 “……是十四少爺!” 眾人的腦筋一瞬間打了個結,險些以為自己聽錯,啥? 十四少爺聞少誠本人,和剛剛趕來的聞少宇,愣在當地。 “是……是十四少爺說,賓客看樣子多半會選烤rou宴,讓我趁送筆墨機會,帶個雙層的籃子,將寫好九白宴的紙條藏在籃底,到時候換給家主……” 一大群人的目光齊刷刷盯住聞少誠,盯得他后背瞬間起了一層白毛子汗。 他張口結舌半晌,才猛然驚醒一般大叫:“不是我!不是我!你誣賴!你誣賴!” 一直一動不動的聞近純,此刻終于動了,她慢慢轉頭,第一次正式看了文臻一眼。 這一眼寒意與含義不絕,深如黑海。 ……聞真真這丫頭……小瞧了她??! 這明明是怕指證她被她擺脫,直接禍水東引,栽到經不住事的聞少誠頭上。 要么聞少誠擔不住事把她扯出來,她為自己辯白,姐弟反目,她失去家人寵愛。 她不辯白——正好。 要么聞少誠沒扯她,忽然有擔當了咬牙認了,她默認,家人寒心,她失去家人寵愛。 她挺身而出護弟弟——正好。 要么家人被離間,要么她自己擔。 結果都是一樣的。 彩墨那丫頭,是她從小暗中培養的人兒,向來忠心耿耿,否則她也不敢讓她做這極容易泄露的事。 只是彩墨不太聰明,這點她覺得正好,太聰明的丫鬟拿捏不住,有點癡性兒的最好。忠。 然而很明顯這癡性兒被聞真真利用了,那丫頭只知道不能招出她,換個目標她就失去了警惕性。 但聞真真是怎么三言兩語就騙到她的? 此刻無暇思考這些,聞近純吸一口氣,那邊,聞少誠還在跳腳叫囂,一邊叫一邊眼光就向她這邊飛,很明顯這弟弟很快就要扛不住了。 她目光轉向聞少宇,聞少宇正站在聞少誠身邊,一邊安撫他一邊急急地幫聞少誠辯白。 接收到聞近純的目光,聞少宇愣了愣,隨即便反應過來。 不能讓聞少誠繼續說下去! 聞少宇的手,有意無意地按住了弟弟的后頸。 他習過武,想要弄暈弟弟很容易,到時候再說“氣暈了”,聞近純自然便有話說。 聞少宇的手指眼看就要按到地方。 一直在觀察自己堆的那堆骨頭的燕綏忽然抬眼,說一聲,“多了一塊?!?/br> 手指一彈,咻一聲,一小塊雞骨頭電射而出,正正撞上聞少宇手指, 聞少宇哎喲一聲,手指已折。 而渾然不知自己逃過一暈的聞少誠,還在大喊,“這怎么可能是我!我一直在那邊打架!我都不認識這個丫鬟!” 文臻陰惻惻地道:“關進祠堂審問幾日便知道你到底認識不認識了?!?/br> 君莫曉立即道:“關祠堂?太輕松了吧?這可不是小事,是選女官!皇家還有人在呢,這是欺君!要報官!” 唐瑛剛想說什么,諸大德已經肅然道:“這位姑娘說的是,此事并非僅僅是你聞家家務,這是我東堂皇宮遴選女官,其間作假,自然罪在欺君!” “啊不,不是我!姐,救我!她們冤枉我!救我!”聞少誠越發慌亂,撲向聞近純,“姐,你怎么不說話?你來幫我解釋啊,姐,你不會想要我幫你背——” 聞近純閉了閉眼,忽然道:“行了?!?/br> 聞少誠戛然而止,他雖被嬌慣得紈绔,卻并不笨,立即知道自己慌亂之下還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了。 但他也并無歉意,反而嘀咕道:“本來就是明擺著你的嫌疑,早就該站出來,非要嚇我這一遭……” 趕過來的聞四太爺也嘰嘰咕咕地道:“少誠經不住事,近純你就不要磋磨他了。不是我說你,你這膽子也太大了。這么錯漏百出的事兒也敢做?!比煌饲皫兹兆约汉吐劷冊偃龂诟?,不計手段一定要通過,這關系到弟弟日后的官途。 聞近純咬了咬牙——倉促之間,無人助力,她能怎樣?富貴險中求,這世上哪有穩妥定贏的冒險? 她不理那兩人,上前一步,再開口已經換了柔和的笑容。先對唐瑛諸大德躬身,又向客人們斂衽。 唐瑛立即點頭,諸大德面色淡淡,客人們倒紛紛還禮。 別的不說,聞家的這位十三小姐,這份和年紀不相符的鎮定,實在難得。雖說今日屢屢吃癟,但這樣的人才,難保日后不能出人頭地,因此眾人也不愿得罪太過。 除了那個黑臉漢子,皺眉看了聞近純一眼,便轉過頭。 聞近純先為今日之事向眾人致歉,才娓娓道:“……今日之事,近純雖不知緣由,但近純可以打包票,舍弟和此事無關。他已經進學,少有進內宅機會,不可能有機會勾結這丫鬟,方才舍弟也一直未與那丫鬟接近過,這惡奴胡亂攀咬,還請兩位公公,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