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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身,怎么都不會回轉。 文臻步伐始終如一,踏上那條直路。 走沒幾步,忽然一個轉身。 一刻鐘后,她看見了神情焦灼的聞試勺和一臉愕然的易人離。 迎著略帶驚喜和詫異迎上來的聞試勺,文臻一秒入戲,開始哭訴進山之后和未婚夫的卿卿我我生離死別……聽得幾次想要打斷她卻無法打斷的聞試勺一臉便秘。 在文臻第十八次表達了對未婚夫的不舍對聞家的貢獻之后,聞試勺終于忍無可忍打斷了她,“聞成聞武呢?” “???”文臻一臉茫然,“聞成聞武不是先回來了嗎?我和尚哥哥約會,他們說不好意思跟著,在遠處看著就行,后來我和尚哥哥互訴衷情,他和我說一定會一輩子等我,我和他說不要等我了找個好姑娘娶了就當我一輩子陪在你身邊了……” “行了我聽了八遍了,聞成聞武在遠處看著,然后呢?” “然后?我和尚哥哥相擁痛哭互訴衷腸哪里顧得上別人?我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走的,我回頭沒看見他們還以為他們先回來了呢?!?/br> 聞試勺半信半疑地看了文臻半晌,文臻面不改色地對他眨大眼睛,睫毛忽悠得可以蕩秋千。 她的說辭實在合情合理,聞試勺也看不出什么漏洞,只好吩咐手下去尋。 文臻并不擔心,搜到尸體又怎樣?又不是她殺的,那種殺人機器,手段,力道,方法,乃至武器,都應該與眾不同,被看到尸體,她反而能解除嫌疑。 然而聞家并沒有搜到人。 文臻心底一緊,這反倒令她不安了。 對方回頭清理過了! 這倒越發驗證了她的直覺,回來是對的,不然她再單身走下去,說不定也會成為被清理的一員。 在迫在眉睫的危機感比起來,聞家,目前是唯一能給她安全保證的地方了。 聞試勺始終找不到尸體,也只好先擱下這事,他必須回去了,很快聞家就要進行廚藝比試,這是最后最關鍵的一場,聞家為此已經準備了幾個月。 這次比試說起來只是選拔個女官,其實卻關聯著聞家未來,也關系著他的地位。聞試勺當初逼迫父親獲得家主之位,很是被人詬病,幾年來不斷有兄弟試圖把他拱下家主之位,所以這次選女官,他因為自己子孫沒有智慧和廚藝都出眾的,特地秘密選了一母同胞的四房的孫女聞近純重點培養,為此甚至悄悄帶她上京,拜會了對此事有決定權的幾位內官。 到如今也算勝券在握,但總要自己看著才放心。 只是心里還有一些疑難未決,便不由沉吟。 忽聞甜美嗓音響在耳邊,“家主,您在想什么???瞧著特別煩難似的?!?/br> 聞試勺一回頭,便看見文臻笑吟吟的臉,眼眸烏黑,笑容爛漫,特別純真動人。 他本有些戒備,也被這笑容軟化了一些,不由自主道:“并無煩難。只是想著,如果有一場大宴,人數眾多,來賓尊貴,要如何才能又能展示每個人,又能讓突出的人特別突出,而又不會太招眼呢?” “這有什么難的?”文臻一臉這很簡單啊的表情,“選個特別大的開闊的場地,一字排開,所有人自由穿梭,乍一看并無區別。但將貴賓安排在一個特殊的最便利的位置,想要推薦的那個最優秀的人也安排在那附近,到時候,自然近水樓臺先得月啦?!?/br> 聞試勺眼睛一亮。 “那如果不好安排那個最優秀的人,都是抓鬮決定位置呢?” “那就抓鬮,她抓到啥,就把貴客安排在哪,貴客自然明白這暗示,山不來就我,我來就山嘛……” “可是貴客自然要呆在尊位,怎么能根據抓鬮結果隨便安排?” “所以我說不要在廳堂,在開闊平地,四面無遮大片草地這種,那就不存在尊位,所有位置都一樣?!?/br> “可是泯然眾人,又會顯得不尊重貴客……” “室外總會有太陽吧?家主你打造一把超大的傘,做精美一點,有底座支撐的,可以底下放上一張桌子的那種,也就像個小型涼亭了,到時候貴客安排在那里,又別致,又顯出不同,到時候還會有誰挑您的理呢?” 聞試勺怔住,沉默下來細細想,越想越心中拍案叫絕。 這思路看似簡單,實則開闊。 他之前一直苦惱,聞家參加這場比試的人太多,大家都虎視眈眈盯著,邀請的客人也雜,不乏和其余兄弟交好者,為求公平,大家都約定了,參加比試的人前期都不公開露面,菜色做好后上桌自主評判,到時候廳堂開席,所有人菜色都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事先通氣好的那些貴人,要怎么確定哪桌是近純的呢?這要弄錯了怎么辦? 真真這個想法卻是絕妙,貴客流動性安排,無論抓鬮什么結果,廚師是否露面,貴客都會知道哪桌是近純的! 聞試勺心中歡喜,忍不住摸摸文臻的頭,慈愛地道:“真是個聰明的好孩子,你幫爺爺解決了一個難題,回頭事情成了,爺爺一定得好好謝你?!?/br> 文·傻白甜·臻拼命點頭,露出一臉歲月靜好的孺慕笑容。 ------題外話------ 今天我又要出門了,然而我勤奮地帶著電腦,快點表揚我吧 第三十三章 南燕北唐 文臻繞了一圈,又回了聞家。 好在經過路上交談,聞試勺對文臻好感大增,沒再和她追究之前的事,回到聞家之后立即打發人將她送回默園,還給她配了好幾個侍女,個個殷勤精干,十分恭謹,叫做啥做啥。 好處是終于有人伺候了,壞處是之前能做的事也全部不能做了。 大家族辦事能力也是牛逼,昨晚那場火,文臻以為不說燒成白地吧至少也不成樣子了,誰知道回來后,聞家把她換到另一側小院去居住,而她原先住的那個,最起碼從外墻上看,竟然已經看不出明顯的火燒痕跡了。 文臻一向既來之則安之,逃跑再次失敗就換思路,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想今晚發生的事,覺得哪哪兒都透著詭異。 每個人都不像簡單人物,每個人身上都有故事,每個人背后都懸浮著這個陌生時代難言的規則和秘密。 她不想知道任何秘密。她的目的很簡單,用自己唯一擅長的技能在這個時代立足,并找到好友。 如果實在找不到,也要能好好生活。 而不是剛來就卷入一大堆亂七八糟的。 或者,時空逆流里,她的去處,來處,冥冥中都有安排。 沒有無緣無故的穿越,一切都有因果,降落時看見那一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就決不能是巧合。 這樣接近黎明最為深黑的夜里,天地靜若深水,星光尾芒綿長,似要刺穿黑暗,抵達時空的另一端。 此刻最易思故人。 想起那三個死黨,不知落在何處,是否也會和她一樣,遇見奇怪的人和事。 又或者能過得簡單平和。 她希望是后者。 尤其是景橫波和君珂,一個心機不足享受派,一個天生老實年紀小。這人命如草禮制噬人的時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