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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好嗎?”季航一頓,再次拿出了他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的戰術:“……你看我們現在身上穿的都是睡衣,這怎么去醫院啊,還是先回家換個衣服吧?!?/br>“而且你都不困的嗎乖寶?大半夜的跑出來我現在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覺,等明天再去打針吧?!闭f著,季航還演技浮夸的揉了揉眼睛,死勁在心里搜尋著能拿來打岔的話題。但阮繹并不吃他那一套,遑論這人看著哪有半點困的樣子,剛還纏著他想接吻。“要睡去醫院扎上針了一樣能睡?!比罾[說完,忽然便低頭看了眼季航的下半身,“并且我合理懷疑你沒有感冒就突然發燒,根本原因是縱欲過度,身體虧空?!?/br>季航:“?”季航:“???”別的東西他都能認,但這事關尊嚴,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一個小時后。已經被督促著換好衣服的季航再次賴回了阮繹床上,腋窩里還夾著體溫計就開始扭著身子沖站在床邊的人抵賴,一張臉全壓在枕頭里,聲音悶悶的:“啊……乖寶啊……我真沒發燒,我現在就想睡覺,你先讓我睡一覺吧,等我睡醒什么都好了……”但阮繹只朝他伸出了手:“體溫計,發沒發燒體溫計說了算?!?/br>季航心虛,一個側滾朝另一頭滾離了阮繹好幾步:“體溫計……應該還沒量好吧?”阮繹抱臂:“都快十分鐘了吧?還沒好?我看你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剛才就應該順帶買個電子體溫計?!?/br>“啊啊?。。?!”季航一聽呻吟聲立馬就大了,死魚一樣趴在床上,瞟到了邊上放在床頭柜的鬧鐘,忽然牛頭不對馬嘴道,“對啊乖寶,你還沒告訴我呢,這個鬧鐘是有什么重要意義嗎,現在都沒什么人用這種鬧鐘了吧?!?/br>阮繹一頓,他哪能不知道這人心里的小九九,果斷道:“你現在起來跟我去打針,我就告訴你?!?/br>“啊啊啊啊阿?。?!”季航又一陣鬼叫,據理力爭,“不行,你先告訴我,你告訴我了我就跟你去打針?!?/br>結果他剛一說完就聽阮繹在他背后笑了一聲,笑的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預感非常不好。阮繹這次直接祭出必殺技,看著季航的后腦勺輕描淡寫道:“那行唄,針不打了,什么飄臺、日出的也別去了、別看了,你想干的也都別干了好了?!?/br>季航:“……”季航:“…………”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季航就屈服了。他重新翻回阮繹身前,捂著眼便將自己腋下的體溫計遞了出去,卑微道:“雖然我現在也覺得我是發燒該去打針了,但您還是過目一下吧?!?/br>阮繹滿意了。坐上副駕駛,航三歲想著等會兒自己即將面對的東西,瞬間連系安全帶的力氣都沒有了,脆弱的一批,眼淚幾乎就含在眼里,下半身那條為了安撫自己、被阮繹專門從衣柜找出來的沙灘褲都已經無法治愈他了。阮繹心里覺得好笑,想起了當初就是自己扎針,這人光看著都能嚇個半死的樣子,揶揄道:“咱們還去上次那家醫院打,你熟?!?/br>季航感覺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雙眸已然徹底失去神采,呆滯道:“俗話說得好,阮繹床上死,做鬼也風流?!?/br>“床前阮繹光,子孫套里裝?!?/br>“飛流直下三千尺,一夜五次干九天?!?/br>阮繹當時就笑瘋了,慶幸自己還沒擰開車鑰匙,這要是開車上路了再聽季航來這么幾句,只怕方向盤都要握不住。誰家俗話說這個?就你家俗話這么說,還一夜五次干九天?到底是嘴皮一碰,什么話都敢說,還是直接腦子給燒壞了。“你這中文水準真是造詣成迷啊季航同學?!比罾[是徹底沒脾氣了,靠在駕駛座上笑的嘴都合不攏,“要不再來兩句?”“再來兩句就能不打針了?”季航病懨懨的。阮繹搖頭:“不能?!?/br>“不理你了?!焙饺龤q噘嘴說完,一扭身便拿后腦勺重新對向了阮繹,傲嬌的很,看得阮繹失笑著直搖頭。但沒過一會兒蹶在副駕駛的小朋友就又主動轉過來了,問道:“你還沒給我說鬧鐘的事?!?/br>阮繹勾唇睨他:“不是不理我?”見人不吭聲,阮繹也不接著逗他了,主動解釋道:“也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東西,就是以前有段時間很抗拒見到電子產品,睡眠質量又差,生物鐘全是亂的,第二天起不來,就給自己找了個比較原始的鬧鐘?!?/br>“后來用的時間久了,習慣了,就算已經能直視手機了,也一到失眠就想用它?!比罾[口吻輕松道。聞言,季航諾諾應了兩句沒追著問,但其實心里在意的不得了。抑郁癥會導致失眠他知道,但竟然那個時候阮繹就已經對外界那樣抵觸了嗎……阮繹瞥了季航兩眼,嘴角不著痕跡地往上翹了翹,安撫道:“不過也就是我爸媽剛離婚那會兒嚴重點,后來聽過某位還在變聲期的熱心小朋友發來的語音就好多了,你看我現在連它什么時候沒電的都已經不知道了?!?/br>“好吧……”航三歲癟了癟嘴,示意自己收到他的安慰了,但心里也是心疼的。叔叔阿姨在阮繹高考結束第二天就離了婚,自己給他發那條語音都已經是次年二月中下旬的事了,季航簡直不敢想這半年多的時間,阮繹一路失眠都是怎么熬過來的,如果不是真的太崩潰,以阮繹的性格是怎么也不會在網上寫下那么一句近乎求救的話的。這下好了,聽完小故事的孩子立馬懂事了,一路上不哭也不鬧,就乖乖地蔫在那里,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反倒搞得阮繹有點心疼他了。一面希望季航不要在意,一面覺得這人真的就那么幾歲,典型的又容易鬧、又容易哄,小孩子心性。眼看要到醫院了,季航簡直心如死灰,一想到那根長長的針管會戳進自己皮里,渾身的雞皮疙瘩就開始一層一層的往下掉,心跳直接上了二百邁。但天無絕人之路,眼下這個紅燈待機時間久的簡直就跟壞了一樣,阮繹正給季航說著過了這個十字路就快到了,季航的手機便響了。季航一見著來電顯示立馬來精神了,瞬間挺直了腰桿,抓起手機驚喜道:“衛叔?!”衛旭然有點受寵若驚。他還想著這臭小子才跟小繹沒黏糊幾天,就接到了自己的電話肯定會特別抗拒,根本從來沒想過自己能挨上一張熱板凳。衛旭然遲疑了:“……小航?”季航趕緊連聲應下:“哎!我在呢!您打電話來是不是公司有事得叫我回去了?”衛旭然:“?”衛旭然:“雖然是這樣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