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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送我花啊?!?/br>“本來也差不多到了?!毙l旭然聽著阮繹的話音敏感一挑眉,圍著他身邊四處找了一圈,心里始終掛記著他這個暫時是朋友的朋友,問,“‘也’是什么意思?那個小子也送你花了?”阮繹登時被他衛叔這一聲違和的“小子”逗樂了,抬手再次指了指長廊,道:“我讓他過去等我了?!?/br>隨著兩人一個滿含深意的對視,衛旭然迫不及待一拍他肩膀便離開了,就一門心思想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能讓他小繹喜歡成這樣,還是阮繹喊了才回來幫他把花抱走。也是想嚇嚇季航,阮繹連個高能預警的通知都沒打算給他發,就站在前臺這等咖啡,把時間留給他們,小狐貍笑得蔫壞。雖然衛旭然過去沒在位置上見到人,但他一眼就在桌上見到了小繹口中那束花。衛旭然在沙發椅上坐下一看,好家伙,他送紅的,這小子送白的,就連外包裝都差不多,只是那小子的花里還有張卡?本來衛旭然是不打算看的,但他坐下來時那卡片寫著字的面就正正好朝著他的方向。看清上面的內容,衛旭然頓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花樣是不是也太多了,一時間,心里對阮繹“朋友”的好奇更上一層樓。只是不等他多想,他的手機便進消息了。一連好幾條,全是季航。季航剛在衛生間里研究完了今天準備配合surprise同時出現的帥氣姿勢和表情,這會兒就一面興奮地拿消息轟炸衛旭然,一面從衛生間出來往位置上走。-“我要擁有性生活了衛叔?。?!”-“雖然飛機晚了點,但還是準時見到了我們家小朋友!”-“花花也送了!里面還有卡片!他都超級喜歡!”-“??!我到底是什么神仙,怎么會想到SemperFidelis這么棒的情話!根本沒道理不答應我嘛!”-“衛叔,我覺得我穩了,嘻嘻嘻”這條衛旭然“恭喜”兩個字都輸好準備發出去了,便忽然看到了對面氣泡里彈出來的兩個單詞,當即指尖卡頓在了“發送”按鍵上。遲疑片刻,衛旭然緩緩抬頭看了眼就擺在自己跟前的卡片,剛剛匆匆一眼還沒注意,原來底下還有落款署名……季航興沖沖一頓噼里啪啦發完消息抬起頭,才發現自己的捧花邊上多出了一束——背對他的高高沙發椅上多出了一個腦袋。料想這肯定是阮繹那位需要他“好好表現”的長輩,季航摸了摸口袋里鼓起來的小盒子給自己打氣,一舔他撕瘸了還沒長好的下唇就打算上了。但意外總是來得很突然。就在季航自我感覺極其良好,乖巧又英勇地一嗓子“叔叔好”出去時,他看清了那人轉過來的臉。衛旭然:“……”季航:“……?”季航:“?????”迎著衛旭然的死亡凝視,季航看到了他手里捏著的卡片。馬上要入夏的天,季航一背的冷汗唰一下便淌了下來,滿臉擺出來預備討好長輩的笑也全都僵住了。僅在兩人眼神交匯的一剎那,空氣便瞬間跌至冰點,大眼瞪小眼。衛旭然挑眉:“穩了?”這話季航哪敢應,他艱難的動了動喉結,默默按開手機對著他和衛旭然的對話框按了兩下。見狀,衛旭然也跟著低頭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對話框。于是他發現剛剛季航最后那條“衛叔,我覺得我穩了,嘻嘻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系統提示。【“季航”撤回了一條消息】也是這個時候,微信才把季航的新微信頭像刷新出來。衛旭然發現從他加上季航起,季航就沒改過的綠色煙花變成了一張極其眼熟的影子圖,可不就跟阮繹的頭像一、模、一、樣。望著眼前臉色已經黑成鍋底的衛旭然,季航除了干笑就是干笑。衛旭然冷然:“撤回干什么,又不穩了?”季航現在就覺得自己一對膝蓋要被衛旭然眼刀砍得稀碎:“不穩不穩……”邊應,手指還邊在屏幕上來回點動,愣是望著衛旭然把他剛剛炮轟的好幾條消息全盲點撤回了。季航再開口說話,舌頭都快打結了:“那什么,我不是神仙,那也不是我家小朋友,是您家的……性生活什么的也……也……”還想著性生活?衛旭然眼神又一凌厲:“性生活?”季航苦澀的舔了舔嘴唇,后面的話是怎么都說不出口:“性、性生活……”“性生活?”衛旭然就盯著季航一字一頓地陪著他重復,明顯一副我等你想出正確答案為止的架勢。季航后槽牙一緊,心一橫,惡向膽邊生,梗著脖子便道:“性生活還是得有的??!”這一嗓子聽的端著咖啡從長廊過來的阮繹險些沒拿穩手里的托盤,整個人都蒙了。他知道衛旭然對小輩向來有親和力沒錯,但他是真沒想著會有親和力到季航一上來就給衛旭然說這個的程度啊……第99章話音剛落,季航便自覺地把眼睛閉上了,靜待自己的死期。他千算萬算,是怎么也沒算到自己和阮繹會有緣分到這個地步……阮繹竟然是衛旭然那個寶貝前妻的寶貝兒子……迎著衛旭然吃人的駭人目光,季航心驚膽戰地咽了口口水,這才是真的修羅場啊,在他腦子的抽象畫里,代表自己的火柴小人早在英勇偉岸的衛旭然面前跪下了。他這是達成了表白前向表白對象全家“出柜”的成就嗎……衛叔會不會撕了自己……那頭,衛旭然就一言不發地盯著眼前已經虛到需要扶沙發才能站穩,卻還要裝作腰桿筆直的人,電光石火間,前妻周尚青的話從他腦子里飛速劃過。-“小繹過生日那天,這小朋友跟小穆串通著想給小繹送香檳玫瑰……”算算時間,衛旭然記得自己當時還給季航打了通電話。所以原來自己那通電話是把這人從阮繹生日上叫走了,說起來還算陰差陽錯救了他一命?在季航的印象里,衛旭然是他見過的所有長輩里最隨和的一位,可也不知道衛叔現在是想到了什么,季航就眼見著他的臉色愈來愈差,幾乎直接黑成鍋底。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從衛旭然身上感受到壓迫感。至此,局面僵持了下來。正在季航膝蓋發軟、掙扎在屈服的邊緣試探之際,一個動人如天籟的聲音從背后傳了過來。“怎么都站著?”問著,阮繹將自己手里的餐盤放到了桌上。其實看氛圍也大致能猜到發生了什么,但他就權當自己先前從長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