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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航又飄了,嘴角瘋狂亂他媽上揚。他悄悄看了眼自己身旁認真開車的人,在心里總結道,所以現在的唯一任務就是搞定這個小朋友沒錯了吧!嘖。阮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下從唇邊溢出的笑。這個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變成傳說中心事全寫臉上的寶寶了,原來不是還挺深藏不露的裝菜雞裝了那么久嗎,這也太明顯了。標準一戀傻三年的小公舉對自己臉上傻兮兮的笑無知無覺,還專心致志地打著他的小算盤。只是隨著和機場距離的縮短,小公舉的嘴慢慢癟了下來,算盤也扒拉不動了,是憋了半天才在抵達目的地時憋出一句:“我本來還以為今天晚上終于能跟你一起睡了……”車身停穩,阮繹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又不是一回去就再也過不來了?!?/br>“等回去估計又要開始忙了,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小公舉撇了撇嘴。阮繹一頓,隨后勾唇邀請道:“六月十二號我畢業典禮,你來嗎?”說不上為什么,聽到阮繹邀請的一瞬間,季航腦子里空了一秒。等到短暫怔愣過后,季航想也不想便是一句:“不來是sa子吧?!?/br>阮繹挑起眉毛點了點頭,體貼地幫他指出了問題:“公司不忙嗎?”季航:“……”阮繹:“你們老板放人嗎?”季航:“…………”阮繹手指在方向盤上點了點,抿著笑逗道:“所以為什么一定要說自己是sa子呢?!?/br>季航抹了兩把臉,呆滯的目視前方道:“不,我會來的,你等我?!?/br>阮繹失笑,揶揄道:“其實sa子也沒什么,反正就我一個人聽到了,我不會告訴別……”“不不不,畢業典禮得來,我要給你送花花?!奔竞叫」e顯然對今天自己沒能親手送成花這件事耿耿于懷,“然后我是不是得穿正裝?你們畢業典禮是哪樣的?你會穿學士服嗎?還有學士帽?”阮繹心下好笑:“等你能來了再說吧,你們老板要是真放人,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送什么花就送什么花?!?/br>季航眼睛都亮了:“真的?”阮繹:“這有什么好真的假的,畢業典禮而已?!?/br>“好的,我知道了,我會通知我們老板的,為了不永遠失去他的小公舉,他會點頭放人的?!?/br>畢竟反正老板就是他自己,他完全沒有跟自己過不去的道理啊。說著,季航已經開始計劃著當天要穿什么,想著要穿正裝,但又舍不得沙灘褲,最后干脆打起了阮繹的主意,問他當天會穿什么,他要穿個配套的,說倆人站一起拍照好看。阮繹幾次想打斷他提醒他該去值機了,都被季航反插了回來。最后實在是被磨得沒辦法了,阮繹舉了白旗,無奈道:“我到時候畢業典禮穿什么一定拍張照片給你對著挑衣服行嗎,你該準備準備登機了?!?/br>季航望著他眨了眨眼:“那說好了,等我啊?!?/br>“等等等,你要是想來我還能攔著你不成?!比罾[按著太陽xue笑得不行。季航安全帶都解到一半了,又扭頭對阮繹道:“明天下午一點,我會上線的?!?/br>阮繹當時就被季航這話驚到了:“你不鴿了?””不了不了,異地不能咕?!凹竞竭B連搖頭,舌頭一個沒捋直,險些把“異地”后面的“戀”說出來。然后他又賴在阮繹車上閑扯了好幾句,直到再一次被阮繹催了才不情不愿有了下車的意思。可就在他要握上門把手開門時,季航忽得又將手收回來,再一次回頭看向了阮繹,說的猶豫:”乖寶你就……沒什么想對我說的嗎?“阮繹眉毛微挑,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好整以暇的交叉握到了一起,用同樣斷句的口吻反問道:“我需要……說什么嗎?”季航舔了舔嘴唇,深吸一口氣正想說點什么,終于還是自己咽了回去,整個人像泄氣的皮球,長出一口氣癟嘴道:“算了,沒什么……那我走了噢?!?/br>一得到阮繹的點頭,季航便飛快地開門滾了下去,一直到進機場大廳都完全不敢回頭看阮繹,就生怕自己沒克制住說出點什么不該說,或者一個沒忍住跑回去做點什么不該做的。以前要是誰給他說喜歡別人不敢表白這種事,起碼要被他嘲笑一輩子,結果等真正輪到他自己了才知道這究竟是一件多需要勇氣的事。越是珍惜,就越是不敢輕易開口。坐上飛機,季航就不停的在心里告訴自己要冷靜,還有下次。他撐著臉聽廣播里一遍又一遍反復叮囑著注意事項,腦子里飛速跑動的馬車就沒停下來過,天邊暈開的昏黃晚霞透過窗戶給他俊逸的面容鑲上一層金邊。現在想想好像不只是這次,對苗苗,他總是沒法一帆風順,過程的曲折程度堪稱“命運多舛”。正想著,季航忽然便抬手以那個熟悉的姿勢掩住了大半張臉,手掌后,是他受不了自己勾起的唇。以前沒見著的時候沒覺得有什么,果然是一見面就戒不掉了,這才分開幾分鐘,真是,怎么能想的這么厲害……飛機起飛,看著窗外五光十色的霞光,季航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下次一定要在阮繹畢業典禮的時候說出來,如果把人嚇跑了,就想方設法追回來,真的真的不能再慫了。此時此刻,和季航同樣仰著臉望天的,還有阮繹。季航下車以后阮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俯身趴到了方向盤上。裹挾著涼意的風從兩邊敞開的車窗吹進來,輕輕撩起他額前乖順的碎發,像是連帶著把季航那些內心獨白也全吹進了他耳里,望著出現在天邊的飛機,溫潤的眉宇間全是恬然的笑。心道,一直不敢開口是因為太喜歡自己了吧。這幾天阮繹看著季航總會忍不住的想,自己到底哪里好了值得他這么喜歡,讓向來沒心沒肺的人也開始變得畏手畏腳。他一直這么看破不說破,也只是因為季航雖然慫,但季航明顯更希望自己能是那個率先開口的人。看著那架飛機一點點升空,在天際留下一道比直的白線,其實阮繹也不確定自己看的這架飛機是不是就正好是季航坐的那架,他只是想在這兒多待一會兒,多吹會兒風。今天他前前后后都已經暗示到這個程度了,希望某個總在心里埋怨他是絕緣體的人能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到底是誰的信號站壞了。念及此,阮繹忽然哼笑出聲,到底是什么腦回路才能想出“傻寶”這種詞啊。下次,等下次那個慫包做的大豬蹄子應該就會開口了吧,在他畢業典禮的時候,穿著和自己搭配的衣服,手里捧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