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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抱著我轉了好幾圈,他把我放在膝蓋上,對旁邊興奮吵鬧的同事們宣布道:從今天開始就叫她綠,森野綠! 負責人的臉是什么樣子我有點不太記得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總跟我說與其盯著我的臉看不如多花點時間把這些方程消化掉的緣故,總之我對他,我對他們的印象是相當模糊的,即使他們總說他們是愛著我的。 那種安撫與贊美不能說是敷衍,因為他們的確有在用心地呵護我。準確說應該是為了生物能夠更加茁壯地生長所做出的讓步與妥協。 然而即便如此我也還是在意“綠”在這些人看來是一種怎樣的意象。 我曾經思考過這個問題超過一周。 綠色是令人安心的信號燈的顏色。 綠色是一切正在正常運作的提示。 綠色是電腦跑出正確數據時最鼓舞人心的符號。 綠色還可以是扒在培養皿邊緣上發灰發黑的霉菌。 可無疑我是在萬眾期待中誕生的,再從數千個胚胎的選優環節中脫穎而出,再在經過不斷的訓練之后成為百萬人中最優異的那一撥。 當時與我一起參加Level5評定考核的還有另外兩個人。 一個是叫御坂美琴的女孩子,一個是叫一方通行的男孩子。 一方通行這個名字一點也不像名字,在一方通行這個名字面前連森野綠都變得可愛好聽了。至于御坂美琴就正常多了,甚至過于正常,比森野綠更像個人的名字。 在那次考核中我還算幸運的在不同場館分別見到了他們,但可惜沒能打招呼,只能想起他們的模樣都還挺清秀——其實小時候我對人臉的識別能力也非常差,許多人的臉在我心中都被蒙了層霧,畢竟是在幾乎封閉式的教育環境中長大的。而后續影響給中也造成的麻煩也都體現在我的情商低下、共情能力幾乎為零、憐憫心差不多沒有、仿佛KY成精等多個方面,雖然讓他感到非常頭疼,但目前為止對我本人倒是造成沒有特別大的影響。 也因此對于學園都市我并沒有過多的愛恨。 “我說你,到底要在同一個地方停多久???”耳麥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我瞬間從回憶中抽身而出。躺在超凈臺上細數完自己那不算童年的童年時光,我終于翻身坐起決定繼續向密魯菲奧雷家族投資建設的研究所內部探索。 “你們是監工嗎?還管我在哪里停多久?”我喀喀地咬了兩下后槽牙。 “這邊要幫你黑進系統也很累的好嘛?要不要給你聽聽我們可憐的黑客君的慘叫???他可是已經哭了二十分鐘這個防御系統為什么一直在更新算法了哦!” “......”好吧。我深呼吸一口氣,有點氣自己為什么不是個電磁系的能力者。如果我是個電磁系的Level5,哪還會被他們用這種借口把自己支棱來支棱去的。 江戶川亂步那邊果真傳來了哭聲,同時還有他非常沒有人性的在督促那個名叫山田花袋的男人不要偷懶。 除了偶爾路過幾間透明的玻璃房能看見里面cao作臺上不斷閃爍的指示燈,每一條走廊都浸在濃深的黑暗中。所幸我以防萬一帶了夜視儀,不然這樣一路摸黑誰知道會碰上什么不得了的陷阱或者開關。 其實我一直在思考如果真如江戶川亂步所言,異能相互干涉形成奇點造成的時空畸變將異世界的人“拉扯”到了這個世界,那么也沒有依據可以保證來人就是學園都市的“同胞”吧? 就算我們假設這位異客確實與我來自同一世界,那“他”又怎么會被困在這里? 難道是Level4以下的能力者?不過都這么多年過去了,評級標準有變動嗎?而且說起來,這個世界和學園都市所在的世界時間流速是一樣的嗎? 萬一,萬一我有一天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學園都市,要是大家都變老或者都沒變,只有我一個人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又該怎么辦??? 從前想都沒想過的問題趁著黑暗蜂擁著鉆進了我的腦子里。 就在它們越堆越多以至于我開始感到頭疼的同時,從右手邊一間玻璃房的玻璃上傳來來“砰——!”的一聲響動。 我倏地跳了起來,同時被我倒吸冷氣的聲音嚇到的還有耳麥另一端的江戶川亂步。 “你遇到什么了?別告訴我真要玩刺客無雙?” “什么刺客無雙哪里有刺客無雙!這分明是生化危機?。?!這里真的沒有在研究什么違禁藥品嗎?!”我手忙腳亂地摘下夜視儀,頗有鴕鳥遇難時將腦袋埋進地下的風范。仿佛可怕的東西看不見就不存在一般。 老實說自從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僅有神還有妖精的存在,我對世界的認知便一直處于在一種搖搖欲墜的狀態中。 從零到十歲,正是因為我堅信沒有鬼才不會害怕走夜路或者聽研究員給我講不符合科學常理的都市傳說。 但這樣牢固的確信卻在我來到這個世界后被毀得百孔千瘡這種事情我已經重復一百遍了真的不想再說。 ——畢竟如果鬼真的存在的話重力對他們是沒用的吧?。?! 就算我能讓一個人的內臟全部從喉嚨里吐出來,對幽靈那種不知道構成的超自然現象也是沒用的吧?。?! 雖然語速飛快地吐槽,但我還是壯著膽子抬起腦袋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不那么沉重的撞擊聲,是拳頭砸在玻璃上的聲音。以及一聲被阻斷的,略顯沉悶的“喂!” “噫!他們在研究人類以外具備語言功能的生物!”我又往后退了一步。 “森野綠你再罵一句?!”玻璃那邊的生物又往墻上砸了一拳。 誰罵你了!——我本來是想這么反駁他的。 突然從黑暗中發出嚇人的聲音攔住我的去路,怎么想都是對方的錯吧! 但是這人剛才叫我什么? 森野綠? 真是同鄉?隔著夜視儀依然看不清他的樣子,能見度太低那家伙的身形在玻璃之后影影綽綽的,只能看出非常的纖細。 像女孩子一樣。 嘶......可我是那么有名的人嗎?隨便就能叫出名字? 我在學園都市有同齡熟人嗎?——答案是根本沒有! 可我的確是名人。畢竟是為數不多的Level5嘛,嗯......然而一眼就能認出我該不會什么變態吧?雖然不是沒可能但是實驗室的那群人該不會真的把我的檔案和資料全部抖出去賣錢了吧! 而且你怎么從那么黑的地方看到我的? 我順從心意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耳麥里傳來了江戶川亂步噗嗤的笑聲。 玻璃對面那人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反問道:“你的腦袋那么亮還需要燈嗎?這種程度的泛光已經足夠看清你的臉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