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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向他激烈抗議,誓死捍衛自己品嘗咸口與食用rou類的權力。 好在憑借著“你永遠不能代替我做出違背我個人意愿的選擇”為據,在那場持續時間不到二十分鐘的爭吵落幕后,我成為了最后的贏家。 一個人吃飯總是很孤獨的,至少對我而言是這樣。 麻婆豆腐和鍋包rou是中原家特殊的慶祝方式。 飯點的中餐館里熱熱鬧鬧,忙得□□乏術的服務員撇下一句蹩腳的中文便匆匆轉身離開。 我盯著面前的麻婆豆腐,綠油油的蔥花和灰褐色的花椒粉堆在最頂上,砂鍋邊緣的一圈還在冒著滋滋的泡泡。我老練地將整碗豆腐攪拌均勻,確保每一塊豆腐都能裹上醬汁。 我想起國中一年級時和班上另一個女生打架。她暗戀著當時是我同桌的幸村精市,卻把滿腔的妒火燒到了我身上。 那天絕對是我在立海大國中部打出名氣的封神之戰。 甚至直到三年級畢業班幸村也還與我提起過當時他作為旁觀者的驚心怵目之感,“中原看起來小小個,沒想到力氣那么大,難道是強化型的個性?” 他還說最可怕的還是我彼時的瘋勁,連隨后聞訊趕來的教導老師在我耳邊尖叫著“處分!開除!”都沒有起到半分作用。 其實幸村以為的倒是沒錯,畢竟在世人看來天才與瘋子總是毗鄰相伴的。 但我從不為自己的沖動與暴行感到羞愧與怯弱的原因,卻與自身沒什么關系。 而那個原因現在就坐在我對面,眉頭緊蹙地盯著我碗里辛辣的麻婆豆腐。 我知道中也一定是后悔帶我來吃川菜了。 酒足飯飽之后才下午六點,中也并沒有直接帶我去異能特務科,而是選擇了回家。 我懷疑他是在拖時間,但還是趁機翻了翻冰箱。 從前我去找坂口先生的時候,總會順手從家里捎點東西過去。 比如積壓在冰箱里小半年都沒被我吃完的巧克力、哈利波特同款的怪味豆(泥土味、臭蛋味、肥皂味什么的)、還有從紀念品店里買來比人臉還要大兩圈的棒棒糖(只有甜味,膩到發慌)之類的伴手禮,為他被眠眠打破(一種功能飲料)籠罩的生活帶去一絲光亮。 我深知自己從前的中二期給許多人造成了不少的麻煩,這種賣乖很適時也很必要,卻從來沒有讓坂口先生放下一絲絲對我的警惕心。 仔細一想,記憶里的坂口先生連微笑的模樣停留在好幾年前。 每次見到他,他總是一副愁容。 ——今日尤其。 異能特務科橫濱分部我來過好多次,卻沒有一次是像今天一樣直接破門而入的。 混凝土、石墨、花崗巖、以及鈦合金板疊加組建的“地下堡壘”在重力面前簡直跟紙張一般脆弱。 揚塵散盡后,橫濱分部的地下結構第一次展露在我面前。 體積龐大的超級計算機與幾臺數十英寸的顯示屏被放置在房間邊緣的位置。之后是幾排桌椅,同樣擺滿了電腦,以及眠眠打破的空罐和資料。一直到正對著超級計算機的另一邊,是一方不大的高臺,想來就是指揮官方便發號施令的地方。 我們的入侵使得一時之間橫濱分部內警鈴大作,幾乎在座的全部干員都掏槍對準了我們。 我發誓勸過中也,讓他不要以如此閃亮的方式登場——警報的紅燈不斷閃爍,可不就是閃亮。 無奈中也不聽我勸,他沒跟我講過為什么這么討厭坂口先生,不過能讓對方糟心也不失為一種報復手段。 與干員們的緊張慌亂不同,快把臉皺成苦瓜點坂口先生很是鎮定地指揮他們將手中的槍放下。 否則到時候可難保反彈的子彈會誤傷了誰。 圓片眼鏡讓坂口先生看起來刻板得像個老學究,“中原中也,你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足以構成侵害國家公務人員的罪名嗎?” “我是法盲,不知道?!?/br> 中也很是坦蕩。 平心而論,中也大多時候都是個守規矩的人,一旦別人指出他的錯誤,他就會感到理虧繼而分神轉移注意力(我覺得這就是他總被太宰先生耍得團團轉的原因,但我不敢說也不想承認)。 但今天的中也顯然是占盡了道理的——至少他是這么以為的,所以才在面對坂口先生的時候顯得如此理直氣壯。 坂口先生的心理素質著實令人欽佩,起碼我做不到被別人逼迫到家門口還能不動如山地與對方**。 “說起來你不是要問她問題嗎?還專門派人去了學校。我現在把她帶來了,干脆早點開始早點結束如何?明天還要送她去上學?!敝幸苍跉堅珦P塵之中拎出一張辦公椅,又隨手拿起旁邊桌上沒有被殃及的紙質文件,扔在滿是灰塵的椅子上,應該是要當坐墊用,“明明已經留出足夠給你的下屬通報消息和給你準備的時間了,這幅慘狀還真是難看???坂口安吾?!?/br> 直接連教授眼鏡都不喊了。 論擺架子,中也還是要比我更有經驗的。他的行為雖然沒有讓坂口先生露出更多表情,卻成功地讓身邊一圈的公務員們黑了臉。 然而事已至此,再不向我問清楚柴田事件的來龍去脈可真就血虧。域名、請記住 “中原小姐,麻煩您跟我過來?!边@種時候還能保持禮貌,大概已經不止是職業素養過硬這么簡單了。 我看了看中也。他沒說話,只在我背后輕輕推了一下。 前路忽然就變得筆直寬敞又明亮了。 坂口先生離我十多米,我蹦噠到他身邊,還沒等他說話,又聽見中也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半個小時后還不放我家小孩回去睡覺我就把這里拆了,沒意見吧?” 聾子都聽得出這是威脅。坂口先生說可以。 他將我帶進一間像是會議室的房間里,雙手交握地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筆直地坐著。 沒有記錄員,沒有錄音筆,沒有攝像頭。 我能確定這的確是次不那么嚴肅嚴格的問話了——其性質大概跟班導老師定期找我喝茶差不多。 “具體經過辻村君已經向我匯報過了。你的確只是自衛,沒有構成防衛過當?!?/br> 我說噢。 “經過搶救,那位柴田君也已經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折刀刺到了脾臟,破損嚴重,主刀醫師選擇了摘除?!?/br> 我說噢。 幸好不是什么胰臟胸腔隔膜啥的,萬一間接背上一條人命的我該多委屈。 脾臟這個器官摘除雖然不能說會像是盲腸或者扁桃體那樣,對人體沒什么影響,不過也不至于影響到今后的日常生活。 柴田文次應該慶幸自己的好運,畢竟在展開超重力空間之后,我基本不會用眼睛去看出現在身邊的危機。 隨后坂口先生又跟我說了些關于量刑處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