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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大男人,想要什么不能靠自己,非得靠別人?!?/br>程伯舟的臉色舒緩了一點,這孩子到底還是懂事的:“我是你爸,不是什么別人?!?/br>“哦?!背天o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用了,我要車會自己想辦法買,你的錢留著給姓顏的和她女兒吧?!?/br>自從程靜遲進門起,就一直憋氣的程伯舟再也忍不住了,斥道:“程靜遲,你是怎么說話的?這么沒教養,你mama就是這么教育你的?”程靜遲停下吃飯的動作,厲戰見狀也放下碗筷,抬頭注視著對面的一家三口,目光冷漠如刀。“吃你的,還有這么多菜別浪費啊,下次再來可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背天o遲對厲戰說了一句,然后抬起頭,看著程伯舟,語氣平靜地道,“我就算再沒有教養,也不會婚內出軌,還想方設法轉移家里的財產,連一毛錢都不留給妻兒,更不會為了討好出軌的對象,對前妻一家毫不留情,將小舅子親手送進牢里,斷了他一輩子的前程,還弄殘他的身體?!?/br>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當著嬌妻愛女的面,一再被程靜遲打臉,程伯舟就是再好的涵養也忍耐不住,把手里的筷子一摔,怒道:“喬白術先找人砸車子,害得素云流產,那是他罪有應得!”程靜遲嗤了一聲,道:“爸,姓顏的那孩子到底怎么流的,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小舅是有錯,可那錯不至于讓他受到這種懲罰,他瘸了一條腿出來,別說你和姓顏的背后沒使壞?!?/br>顏素云大恨。那個孩子是怎么沒的,沒人比她更清楚。年輕的時候玩得兇,流過幾次胎,和程伯舟結婚的時候,醫生就告訴她以后會很難有孕,就算懷孕了,胎兒也保不住,能生下程靜姝那真是老天保佑。對那個注定沒辦法出生的孩子,她一直心有愧疚,可是卻不能告訴程伯舟。她不能怪自己,就只能去怪喬白術,誰讓他當時砸車,讓她受了驚嚇,要不然——要不然那個孩子說不定也跟靜姝一樣,運氣好能順利生下來。顏素云恨死了喬家人,幾次三番想要弄死喬白術,沒想到那個小流氓倒是好運氣,勾搭上季家人,保住了一條賤命。現在被程靜遲一而再,再而三地譏諷嘲笑,顏素云恨不得直接讓他去死。可是,她不能。她的目光落在一邊臉色蒼白的程靜姝身上,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不能再失去靜姝了。想到這里,顏素云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勸道:“老程,別跟孩子置氣,當年發生那些事情的時候,小遲還小,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被人蒙蔽了也是有可能的。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都看開了,也許小姝命中注定只有小遲哥哥的命?!?/br>提到女兒,程伯舟也冷靜下來,沉默了好一會兒,道:“你meimei身體不好,醫生說要換腎,要不然就活不過今年。小遲,你和她一樣,都是rh陰性血,看在你們兄妹一場的份上,你去醫院做個配型吧,只要你能救你meimei一命,以后我的家產全部都留給你,也可以把你調到物價局來,那個小破郵局沒什么前途?!?/br>說了半天,終于說到正題上了。程靜遲一看厲戰吃得差不多了,也懶得再配合程伯舟扮演父慈子孝的戲碼,道:“哦,我覺得我那小郵局工作還挺好的,暫時不想挪窩。我的腎也是一樣,我希望在我死之前,它們都能好好地呆在我的身體里。要說配型,爸,我記得你也是rh陰性血吧,你們是親父女,配型吻和程度肯定挺高的,別老盯著別人的那點東西,這習慣真不好?!?/br>程靜遲站起身,拍了拍厲戰的肩,說:“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們就回去吧。都說秦皇食府的東西好吃,我吃著其實也就那樣,也許是因為同桌的人讓我倒胃口吧?!?/br>“化生子!”等人走了,程伯舟氣得不顧身份掀了桌子,顏素云沉著臉坐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什么。第20章從飯店出來,程靜遲情緒也有點不好,一路默默無語,厲戰也沒說話。直到離開飯店好遠,程靜遲才低頭說了一句:“真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br>厲戰兩手□□衣服口袋里,腳下一個用力,將一塊小石頭踢飛了出去,砸到道路兩旁的綠化帶,發出沉悶的聲響。他停下腳步,看著程靜遲發頂的旋,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今晚的飯菜不錯,挺好吃的,謝謝你帶我來?!?/br>程靜遲一聽,忍不住笑了,之前的糾結與憤懣頓時煙消云散。“程伯舟要郁悶死了,那一頓飯少說也得七八萬塊,這下全都扔水里了,不過他這幾年肯定沒少撈錢,這幾萬塊估計也不放在眼里?!背天o遲想到最后程伯舟憋屈的臉色就覺得痛快極了。“他以為我還是小時候那個一心渴望父愛,會因為得到他偶爾回頭施舍般的一個笑容就欣喜若狂美得冒泡的可憐蟲?!背天o遲“嗤”了一聲,道,“真以為隨便說兩句軟話,施舍點小恩小惠,我就該感激零涕,心甘情愿地賣血賣腎回報他,真是美得他!”程靜遲憤憤不平地碎碎念。“當年對我媽那么狠,卷了家里的房子和所有的錢,逼著我媽離婚,大冬天的把我和我媽往大街上攆,那個時候他怎么就不念著點父子夫妻情分了。我發燒三十九度快四十度的時候,外頭的女人一個電話,他就丟下我頭也不回地離開,我媽那么瘦的一個人,背著我走了好幾里路去醫院看病,醫生說如果我再送過去遲個半小時,就燒成白癡了,結果我住院一個星期,他連一回都沒有來看我?,F在才來和我說父慈子孝,真是個笑話?!?/br>其實這些都是小事。他最痛恨的還是程伯舟當年對于喬白術的無情。那個時候喬白術才多大?不滿十八歲,論起來還只是個青少年,為了討好姓顏的女人,就能昧著良心往死里整他,喬白術好歹也喊了他十多年的姐夫!當然,喬白術是有錯,可那錯的代價實在太高了。污人名聲,毀人前程,殘人身體,喬白術的一輩子就這樣毀了。在程靜遲前十幾年的生涯里,記憶中程伯舟陪伴他的時光真是少之又少,他總是有開不完的會,應不完的酬,真不明白一個要倒閉的小紡織廠的黨|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