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的影子里。時不時瞅瞅陽光下兩人糾纏著的身影,又時不時抬頭盯著胡伽寬闊堅實的肩。突然反應過來今天都是周日了。自己爛泥一般的快有兩天沒打卡學習了。但不管怎么樣吧,胡伽沒在家為下周的工作養精蓄銳,反而跑來拉自己出來玩的行為,讓蔣添很有些開心。認識這人以來,每次出現的時機都特別暖心,簡直就像是沼澤地里奇妙的憑空出現的繩索。想到這,他不禁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胡伽的小辮,笑嘻嘻道,“我記得你有輛摩托吧?咋不騎出來溜溜呢!大熱天的,這么慢悠悠的走著,有意思不?”“嘿你這蔣小狗!撒手!撒手!”胡伽浮夸的嗷嗷大叫,啪的一下把蔣添的爪子打掉,“給我滾前面去帶路。小狗還敢扯主人的辮子!無法無天了,揪沒了你賠我一個!”嚎叫完又有些奇怪,“不過,你咋知道我有摩托?”某小狗聽話的走到前面,作惡的手插回褲兜,回頭齜牙咧嘴的笑了一個,沒有答話。*蔣添自然是沒帶胡伽去那幾個經典的海水浴場,兩人繞了一番路,來到個比較干凈的海灘。這附近兩個酒店占據極佳地理位置,臨海而建,有種把這一塊給圍了起來的意思。所以來這邊游泳的基本都是那兩個酒店的旅客,沒有那幾大海水浴場那樣人擠人下餃子的場景。胡伽對此很滿意,拍拍蔣添的肩甚是欣慰,“就知道你小子有好地方!”他興奮已久,在沙灘上深深淺淺的沒走兩步,就把鞋脫了扔蔣添背包里。再往前跑兩步,就是上衣和沙灘褲了。蔣添跟老媽子似的在后面整理背包,象征性的也脫了T恤,在海水里踩了兩腳,就往回在附近尋了塊地坐下。那人一入水就跟魚似的滑溜,一下子就游到不見影。純來海邊游泳的人還是少。蔣添環顧四周,大家都是三個一群五個一伙的玩水嬉戲,打打球堆堆沙坐坐摩托艇。不由樂呵呵的腦補胡伽獨自在海里撲騰的單薄又可憐的身影。果然沒多久,胡伽就濕噠噠的尋回來了。又不是泳池,一個人游確實沒意思。不得不說,濕身的胡伽超級性`感,主要也是因為全身上下就一條薄薄的泳褲,好身材再無遮擋。打濕的小辮緊緊貼著脖頸,發絲纏繞糾結,不細看像個凌亂艷麗的蜘蛛紋身。水珠順著發尾,沿著脖頸的線條,滴滴滑落。蔣添默默欣賞了一會,才慢慢的掏出浴巾遞過去,“就不游了?”胡伽在他旁邊坐下,解開小辮,故意沖蔣添甩甩頭,不意外的收到一個白眼后,才答非所問道,“蔣小添,你這幾天不開心?!?/br>“噢?!北稽c名的某人做了個無意義的應答。胡伽也不理會熊孩子這種不合作的態度,用浴巾狠狠擦了一會頭發,便繼續叨叨,“我見你這兩天一直在群里說話,也沒打卡學習了。整一上午整一下午估摸著你也沒干別的,凈琢磨著給人寫攻略去了吧?!?/br>“他們嘻嘻哈哈吃喝玩樂,是因為是雙休日,是正當休息時間,是因為他們有工作有收入有底氣。你呢?你有什么?現在是你該玩的時候嗎?”“蔣添?!焙ゎD了頓,第一次的,叫了他的正名,也是第一次,用這樣嚴肅的語氣跟他說話,“我認識你的時間不長,也許沒立場對你這樣嘮嘮叨叨的管教。但我有想要一點一點的慢慢了解你。我翻了不少你的朋友圈,看了你整理的仔仔細細的筆記,你桌上堆滿的資料。放棄堅持這么久的事情,就算是一兩天,也不會是簡簡單單的貪玩而已。所以,蔣添,你在想什么?”同樣的嚴肅,同樣的問題,那一瞬間蔣添不可避免的想到徐裕云,身體本能般的繃緊。但下一秒又反應過來,安慰似的告訴自己,他不是徐裕云,他是胡伽。胡伽拿出真心來談話的架勢,讓蔣添有些不愿敷衍了事,可他依舊緊張且沉默。雖說實質有些不同,是那種第一次回答問題,拼命在搜腦中搜尋最棒的句子,急切想要獲得表揚的緊張和沉默。“你喜歡看日劇嗎?”突然改變的話題走向,讓還在絞盡腦汁想著該怎么回答才好的蔣添呆住。胡伽并不知道他心里的糾結,只是見他一直低頭不回答,以為只是單純的不想說。不想說就不說吧,胡伽也從來不是喜歡逼著人家說心事的性格。只是這個看起來對什么都漫不經心的小孩,胡伽一直都挺忍不住的想要逗他玩兒,見他笑??吹剿吐涞奶纱采涎b尸體時,無聲的走在自己后頭時,呆呆的對著大海發愣時,也會想要給他鼓勁。“我看的其實也不多。但有特別喜歡的一部。這劇的年齡感覺跟你差不多吧。叫,嘿,還是木村拓哉演的呢,他在里面挺喪的,但還是夠帥!彈鋼琴的樣子,帥!彈鋼琴的手,好看!”“啊?!笔Y添還是沒跟上他的腦回路,只好跟著答些無關緊要的話,“啊,你一個大男人關注點全是另一個大男人啊?!?/br>胡伽側頭白了他一眼,沒接話。暮色漸濃,晚霞讓海和天空糾纏成一片。沙灘,排球,摩艇,所有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種即將逝去的光線中,美得像夢境一樣不真實。胡伽覺得心頭軟軟的,收回遠眺的目光,直直的看向蔣添——以他那慣有的方式,不讓蔣添有躲閃或逃避的可能,輕聲道,“Don'tworry,Behappy.”“這是里一個特顯眼的廣告牌上的話?!彼娚瞪荡舸舻芍氖Y添,忍不住揉上那毛茸茸的頭。那腦袋隨著自己的動作,乖乖的愣愣的,一點一點的一晃一晃的。揉夠了,又一字一句慢慢念道,“就把它當作一次神賜的很長很長的休假吧,不需要盡全力沖刺的,人總有不順的時候,或者疲倦的時候,不必勉強沖刺,不必緊張,不必努力加油,一切順其自然。然后呢,然后大概就會好轉?!?/br>胡伽的平時的聲音清亮張揚,此刻被他刻意壓低聲線,又放緩語調,似是對著蔣添的耳朵低吟淺唱一首詩。詩的內容又像一把小勾子,伸到蔣添的心里,把那些壓抑著的委屈和不甘,一下一下的,拉扯出來。他不愿眨眼,死死的盯著胡伽黑葡萄似的的眼珠,亮亮的像是盛了一汪水。一只駱駝在沙漠里走了太久太久,稀里糊涂的找不到方向,但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在堅持著抗爭著??蛇€是倒下了,被莫名的重擔壓垮了。哼哧哼哧喘著粗氣等死時,疲憊的睜開了眼,瞅見了不遠處的一汪清泉,在對他說著,停一下吧,累了就休息一會兒。也不知道是瞪太久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眼睛有點酸,輕輕一眨就像有水珠子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