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2
一張臉,幾次流產失子便是再將養好像也沒辦法養的完好,臉上好像總是蠟黃的。 御醫說,皇后睡眠也不好,經常半宿半夜睡不著覺,大抵也是原因之一。 “只是什么?” 皇后真的不好看。 蕭皇后沉吟道:“德妃于去年流產之后便再無子嗣,若然是聯合江夏王,她圖的是什么呢?!?/br> “為什么一定是聯合妃嬪?”永平帝問,就不允許人家單打獨斗? 江夏王是從先皇登基便隨侍在側,在建康也是經營了數十年的,宮里有些人脈不也是正常的。 皇帝想的是江夏王要走淮陽王的老路,大有后繼有人的意思,蕭皇后想的卻是給皇帝指路,結果皇帝給走岔了,還拎不回來。 夫妻倆不在一個頻率上,溝通起來也是費勁。 “可是江夏王,不是已經被派去襄助蕭司空攻打臨川王?”蕭皇后輕聲道。心累,有個腦補過多的夫君,無數外敵環伺,處處都是坑啊。 永平帝心道,所以他在想要不要下道暗令讓蕭司空把江夏王給弄死。 不怕蕭司空把這事兒轉頭漏給江夏王,就怕中間有消息疏漏,再逼反一個。到那時可沒有人能替他站臺,說他沒有殘殺皇室之意了。 永平帝舒了口長氣,以前還覺得先皇鐵血手腕,沾了太多叔伯兄弟的血。 直到他登上高位了。 呯,他就變成了這樣。這就好像一個魔魘,誰也逃不過。 ### 謝顯抄完了佛經,就在亭邊坐了下來,一直坐到蕭寶信一套拳打完。 本來說的好,謝琰三歲開始練武,可那是遷就袁夫人,袁夫人擔心孩子太小吃太多的苦。 現在袁夫人仙逝,謝琰落在蕭寶信手上,那自然是苦其心智,勞其體膚,兩歲半就開始蹲上了馬步。從一盞茶的時間,現在已經足足能站一柱香的時間了。 小小年紀看著很有幾分堅韌。 蕭寶信收了招,謝琰還在一旁邊像模像樣的蹲馬步,小臉通紅,眼睛滴溜溜圓。 謝顯上前遞上帕子,身邊丫環小廝都不在,就他們一家三口。 他絲毫不帶顧忌謝琰的,把宮里那點子計較悉數就說給了蕭寶信聽。 “這,皇后真下得去手?!笔拰毿艙u頭,果然照謝顯的話來了,殺人這活兒也是熟能生巧的,有一次就順風順水的往下來了。 謝琰就從容多了。 只不過開始日常有點兒恐婚。 前世他多用心在朝堂上勾心斗角,后宮很少摻和,果然還就是照阿娘那話去了,后宅的腥風血雨可半點兒不比前朝差。 有時無底線下來,那真的是一再刷新他的三觀。 “她幾次失子,心態已經失和,見不得別人好。再者,她是想借著喪父喪子,皇上正憐惜他,對世家多有防范,一舉把世家女全部鏟除。若我看得沒錯,一切順利她就會強行拉皇上一道反對世家女進宮,而坐實她一家獨大?!?/br> 謝顯嘆道: “謀是好謀算,只可惜計卻走了下乘。下九流的玩意而已,上不得臺面?!?/br> 最要不得的一點,還是自視太高,把別人都當傻子耍。 第869章 無利不起早 或許十幾歲的小娘子沒有成算,難道她們背后的家族也沒有? 眼睜睜看著自家人被算計? 能跨度幾個王朝,連綿百年的世家,有幾個是吃干飯的? 在朝堂里摸爬滾打,那都是殺人不見血的主兒。 蕭刺史是個莽撞人,閨女倒是養的煞費苦心,很有當家主母的架式,管一府或是不成問題。 只是把她放到宮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顯然在蕭皇后屢次流產失子之后,她心態已經崩了。開始肆無忌憚了。 蕭寶信當然不會以為謝顯還是顧念著與蘭陵蕭氏僅存的那點兒親戚關系,連謝母知曉了蕭皇后的所作所為都頗為不滿,要謝顯襄助之類的話提都不再提,關于蕭皇后也問都不再問,態度再明顯不過了。 謝顯沒那么認親,和謝婉都隨了袁夫人,入眼入心的怎么都成,對其他人卻十分冷漠。 既然他給蕭皇后遞了話,無形中拉了她一把,那必然是有他的計算。 說句不好聽的,她家男人也是無利不起早的。 蕭寶信歪頭看謝顯,笑出了星星眼。這話在別人那里十足十的貶義,可是用來說她家男人,自然就不一樣。 就是:我男人就是聰明,我男人就是好謀算,我男人心眼子就是多,不吃虧啊。 謝顯強忍著笑摸摸她的頭,她的動作已經出賣了她的心,被他看透透的。 謝琰:“呼!” 狗糧吃到撐。 正好一柱香的時間到了。 “阿琰,”謝顯輕抬下頜,“去,照著為父抄寫的佛經,再抄上一柱香的時間?!?/br> 謝琰身邊跟著兩個八歲的小廝,平日里謝琰練武他就跟著練,寫字他就在一旁邊磨練。就這高強度的訓練,他們都有些吃不消,再看看兩歲半的自家小郎,感覺真是世家公子也不是誰都能當的,這么小就把弦跟繃的這么緊。 搞的他們也精神緊張。 他們是謝顯親自挑選的,一共有八個小廝,這倆人算是年紀最大的,一早就和他們言明,以后都是小郎身邊心腹小廝,除了必要的忠心之外。小郎學什么,他們就跟著學什么,要求的就是他們文能出口成章,武能上山擒虎,照著文武全才一道培養的。 榮幸,當然榮幸。 皮緊,那也是真緊。 才兩歲半的娃娃,他們兩歲半的時候還撒尿和泥巴,鼻涕長年在話還說不大全的嘴上飄著呢。 “是,阿爹?!敝x琰恭恭敬敬地領命。 也不和謝顯裝了。 他看出來了,親爹肯定品出什么了,不然不能對待他完全跟個成人一般,說話半點兒不藏著掖著,顧忌說什么孩子聽不懂。 教的這些課程在誰看來也不是個兩歲孩子該讀該學的—— 況且他不是從現在才開始,從一歲半就全面展開了。平日是跟他說什么陰謀陽謀,不是他吹,多早慧的孩子也趕不上有個老靈魂的自己,阿爹敢教,也得有人能聽得懂啊。 再早慧也是個小屁孩,都是循序漸進的東西,不可能一股腦黑的白的全跟他說。 只不過兩人心里各自有數,都沒捅破那層窗戶紙。 玩兒的就是心跳,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不只他和親爹,他們一家三口只怕也有這個共識了。都隱隱約約透出來了,但誰也沒敞開天窗說亮話。 這亮話,也是真沒法說。 怪尷尬的。 謝琰剛往屋里走,謝琪剛睡醒午覺乍乍著小手出來,直奔他就過去了,嘴里還喊道:“阿兄,阿兄!” 沒跑兩步就摔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