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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里哭,就遇上謝晴回府看到。 這么深明大義的夫人被自家娘親給罵哭了,謝晴就找蔡夫人去說理,本想著往自己身上攬攬,讓親娘消消氣也就罷了,結果正趕上謝嬋挺著肚子回娘家,看親娘急的直哭,兄長一個勁兒的只向著他媳婦說話,當時說話也不好聽,連王十二娘帶謝晴就都給罵了。 謝晴早就看頤指氣使的妹子不順眼,平日里跟自家媳婦就愛指手劃腳,沒大沒小的,這回倒好,長嫂和母親有些小齟齬,你不幫著勸也就罷了,倒在這里挑刺。 在娘家裝什么大尾巴狼,裝說話有份量呢? 除了身子有份量,蹭蹭見漲之外,連見識都沒長! 謝嬋本就懼這兄長,不過是當著蔡夫人的狐假虎威,說穿了就是借著話茬敲打謝晴,誰成想當著親娘的面,謝晴也是半點兒不摟著,哐哐哐幾句就給她撅的里子面子都沒了。 當時就氣哭了。 謝母中午有小憩的習慣,哪怕是氣在頭上謝嬋也沒敢過去,直接找上了自在院,想找袁夫人出頭。誰知道今日有法會,袁夫人出去不在府上,連謝琰都放到了容安堂這里。 謝嬋找了一圈沒找著仗腰眼的,哭哭咧咧就找到了蕭寶信這里,連哭帶說小半個時辰,聽的蕭寶信都要暴躁了。 不過幾句話的事兒,也值當翻來覆去的說? 要不是看在謝嬋是大肚子,受不得刺激的份兒上,蕭寶信都要掀桌怒起了。 ‘快,讓奶娘抱我走?!?/br> ‘阿娘,救命?!?/br> ‘快讓我走,我不要在這里受她魔音繞音。她唾沫星子都要噴我臉上了!’ 旁邊是八個月大謝琰坐在一旁,一臉驚恐地巴著她的腿。 謝琰八個月已經坐的很穩,爬的很快了,如果不是身體實力不允許他已經下地蹭蹭跑了?,F實就是他幼小的身軀還不允許他有這樣的行動力,否則都不用和蕭寶信求信,他自己就先跑了。 這是什么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嗓門?這么多的唾沫? 一句話重復、拆解這么多遍的意志力? 還有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勇氣啊,難道就不知道阿娘煩她? 他在阿娘肚子里的時候就知道了,這貨腦子不清不楚,脾氣還大。 蕭寶信自是理解謝琰,如果她能走,她都想甩袖子走人,叫進奶娘來把謝琰抱出去:“中午了,該讓他睡覺了?!?/br> 謝琰:別說睡覺,現在讓我去背書我都去! 自從生下來那天,他哪怕在心里都已經改口不自稱朕了,就怕萬一以后說話一時間改不過來,掉了馬甲,讓親爹給他滅了。 把謝琰抱走,蕭寶信才悠然道: “你和我說這些,其實也沒什么實際用處,不過是吐吐苦水。嬸娘和十二娘一向和睦,如今也不過是氣九郎而已,過陣子就好。你說你……何苦罔做小人?” 謝家三姐妹嫁出去,自謝姍頭一炮打響,懷上身孕之后,謝嬋就在心里別著股子勁兒,成親還沒過一年就急上了,各種調養身子的藥就吃上了,終于兩個月前懷上了,樂的鼻涕泡都美出來了。 蔡家旁支能娶到謝氏女哪有不揍在手上的,尤其進門沒多久就有了身子,更是當祖宗一樣供著,就短短一兩個月的功夫就把謝嬋給高高抬起來了,不自覺地走路都抬著下巴,在蔡家橫著走了。 回到謝家這習慣也帶著,哪想到回家報喜受到的就是這種待遇,落差太大了,哪受得了??? “我知道,你和九嫂一向交好——可是這事兒本來就是阿兄不對,怎么能對阿娘那么說話呢?我阿娘難道說句他媳婦不好的話都不能了?” “再說了,婆媳好不好的可倆說,我阿娘這么為她,事事想到她前邊,結果她辦的什么事兒?倒好像是把我阿娘賣了,里外不是人?!?/br> …… “阿嫂,你平日里都吃什么用什么?怎么懷了身子,皮膚還能這么白這么好?” 饒是哭咧咧地告狀中途,謝嬋也不忘打量蕭寶信。事實上只要不瞎都看得出來,蕭寶信的狀態一如既往的好,絲毫沒有因為懷孕而變丑。 謝嬋因為有蔡夫人前車之鑒,孕期發福,生完之后就沒胖下去過,她心里怕著呢,就怕步親娘的后塵。 倒不是怕夫君變心,謝家在一天,蔡家就不敢待她不好,她純粹是愛美之心。 本來是告狀來的,生生讓她給帶偏了。 蕭寶信也順勢道:“不過是吃些補品,你要是不忌諱,走時我就給你帶上一些。吃之前你最好還是問問醫生,可以吃再吃,這些東西都是因人而異?!?/br> 第697章 因銀而異 因什么人而異,因銀而異才對。 謝嬋最有體會了,在謝家雖然他們二房是庶出,但整個兒謝家的家風還是很好,謝母這位老祖母待他們也是一視同仁,不曾苛待了他們,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但凡長房三房有,也沒少了二房的,也算是吃過見過的。 以前在謝家還不覺得,嫁出去了,才真感覺出差異來了。 雖然是嫁進去蔡家也是世家,夫君也是嫡子,但畢竟是蔡家旁支,生活消費水準真的跟不上謝家,差太多。 以前在謝家習以為常的花銷,在夫家都負擔不起。 她是嫁妝不菲,無論謝母,還是當家的長兄謝顯都沒有虧待了她,但要說維持在之前的生活狀態,除非是拿嫁妝添補,否則過不了幾年也是坐吃山空。 謝嬋是嬌生慣養,有自己的小脾氣小性子,但也不至于認不清現實,立馬就收緊了手,維持在蔡家的生活水平線上。 想松寬松寬手了怎么辦? 回娘家打打秋風,祖母、伯娘親娘嬸娘們挨著個兒的走一圈,有貼補更好,沒貼補—— 至少有親娘保底呢,多少能給她些私房銀子。 謝姍懷了身子,謝家從上到小就沒少給塞銀子,當然她也出了把血,送出價值不菲的賀儀。好在老天不負苦心人,經過好一番折騰自己終于也懷上了。 謝家人當然不是摳的,這一孕賺的盆滿缽滿,王夫人私下給謝姍的私房她是比不了,人家是親生的閨女,可謝母和袁夫人卻是一視同仁,都是一樣的。連容安堂的賀儀都沒有厚此薄彼,也是一碗水端平。 不知不覺間謝嬋衡量人的標準就變了,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要說謝嬋剛被謝九懟完,是真的怒了,本來懷了孕之后婆家把她揍上天,她就有點兒飄了,走路都橫著走,再加上孕婦的情緒本來就不穩,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是真的委屈,是真的怒了。 但氣這種東西吧,和氣勢其實也有共通的地方。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易安堂去不了,自在院里沒人,再到容安堂,其實謝嬋腦筋多少清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