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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信面前,謝顯就不想給她留下心理陰影。 至少,還有坦誠不是嗎? 說的時候心里說不忐忑是假的,好在蕭寶信理解。 至于造成蕭司空和楊劭兩邊的誤會,蕭寶信沒想著解釋。 不是想瞞著親爹,而是……沒有解釋的必要。他們和楊劭本就無瓜無葛的,有恩怨牽扯也是前世,這輩子真沒必要緩和他們的關系。不遠不近的,挺好 說實話也是不信蕭司空……的嘴。 秘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反正沒傷害到蕭家人。 蕭寶信聽了謝夫人的話倒是倒親爹說話了,但也沒把謝顯給交待出來。只道要么是楊劭要么就是建康令——如今的御史嚴棟判死刑的何二郎。 謝夫人:“何二其實也很有嫌疑啊,只不過說出去不如楊劭那么陰謀論,曲折離奇而已。不然那建康令不能那么判,建康令一向很有才干,才幾年啊就當御史了?!?/br> 說到御史二字忍不住唏噓,不是蕭敬愛作,不是蕭老二不經事,哪里就輪到嚴棟了? 倒讓蕭家二房如今落了個家敗。如果不是蕭司空撐著,蕭家就就此沒落了。 謝夫人既然認了何二郎,蕭寶信樂得順水推舟,愛誰誰,不懷疑到她家謝顯身上就好。也省得萬一一個嘴不嚴傳到蕭二叔耳朵里,連親戚都沒法做。 “你二叔落到今天這地步,也是他自己作?!敝x夫人恨鐵不成鋼?!氨车乩镒屓诵υ?,怪誰?” 也叫個大男人,讓蕭敬愛借尸還魂嚇的立馬就中風了,正常cao作難道不是一巴掌呼上去,懷疑有人消遣他嗎? 再不濟也是請個道士和尚的作法,別讓她陰魂不散嗎? 他又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蕭敬愛的事,事實上這世界上如果有人對蕭敬愛好,蕭老二自認第二,就沒有第一—— 第三、第四第五等等第幾也都沒有人。 也就他對蕭敬愛好。 結果誰好坑誰,給嚇中風,丟官去職,夫妻失和,何苦來哉? 現在終日里吃齋念佛,徹底是信了因果輪回,肖夫人再不回來,謝夫人都懷疑蕭二府上都快被他敗光了,全捐去廟宇添香油錢了。 本來也不是多富有,底蘊多深厚的人家,現在進出的不是和尚就是道士,虔誠的不要太過。 不過這些糟心事也就在謝夫人自己這里過過,沒和蕭寶信說,懷了身子,還是好好養著的手,不能因為娘家這些亂事給她添堵。 第655章 貪心不足 日前薛醫生給摸了脈,確定又是男胎無疑,總算給謝夫人這烏糟糟一團亂麻般的生活添了一抹亮色。 能讓她高興的也就蕭寶信的肚子了。 最難得的是這一胎是個省心的,完全不像頭胎似的害口,倒也不是見什么吃什么,凡事都節制的很。 別人聽了只當這胎是好的姻緣,謝琰卻鐵口直斷鐵定不是自家二弟來投胎了。 楊大器是個矯情的,當初在蕭寶信肚子里就是各種折騰,生出來長大后果然也是矯情貨。飯桌上只能擺雙數的,走路只能先邁左腳,連飾物都只喜歡玉的,書寫只喜狂草,一大篇的字讓人能看懂一半算他講良心…… 諸如此類,再矯情沒有了。 連成親都得是雙數的生辰八字,個子只能到他肩膀,臉上不能有單數的痣,就算有也只能是雙數,而且要么不能有酒窩,要么就要一對酒窩—— 當初可好懸沒把蕭寶信折磨瘋了。 到謝琰死之前,這位楊大器還要拼第八個孩子。因為孩子也必須得是雙數! 蕭寶信能說么,她舒了口長氣,是真心擔心上輩子所有的孩子都找來,她和謝顯沒交待,那就太對不起人家了,拖家帶口換爹玩兒嗎? 袁夫人如此也不糾纏在蕭寶信和兒子不親的事兒上了。 和她兒子謝顯親就行啊。 每天關心的除了謝琰,就是蕭寶信的肚子了,各種好吃好喝的盯著換著花樣讓小廚房給做。 蕭寶信依舊掌著中饋,但是大部分都交待給謝婉了,小姑子出閣在即,多做些也是種歷練。袁夫人不只不挑嘴,反而叫謝婉多替阿嫂分擔些,做的少了袁夫人都生氣。 日子悠悠然地過去,蕭寶信的肚子鼓起來了。 謝姍倒是乖覺,親娘和婆母都不讓她亂動,她就只管在婆家歇著,也不動不動回娘家。 事實上她也不想回來,眼瞅著蕭寶信被捧成個寶,她心里也膩歪。自家婆母倒是也看重她這一胎,平日里多有照拂,從不跟她大小聲,可是要跟蕭寶信比起來就沒法比了。謝家一大家子都捧著的主兒,真心瞧著眼疼。 而且,她也是近鄉情怯,薛醫生在謝家坐陣,都知道這位是婦科圣手,一摸脈就知道男女。 蕭寶信這一胎又是男的! 謝姍心里是忐忑的,怕萬一不是,婆母那臉立刻就能變了,做夢都想一舉得男。 問題是前三個月坐胎不穩,褚袁氏倒也不曾提過,可一過了三個月,就直接了當和謝姍說了,要么回娘家讓薛醫生看看,要么就將人給請他們褚家來—— 之所以有這么一說,也是念她聽話,懷了身子就沒怎么回謝家。 倒是王夫人隔三岔五差人送吃食過來。 謝姍無奈只好回了謝家,躲是躲不過了,也想親娘了,就由著褚七郎陪著回了趟娘家。 結果薛醫生一摸,也是個男胎。 謝姍心頭一塊大石就此放下,回褚家時,小腦袋瓜子都快揚到后背脊上去了,就是沒長尾巴,長尾巴都要上天的架式。 把謝婉給樂的茶都嗆肺管子里頭了,咳的滿面通紅。 “怎么就能活的這么不長心呢?!本褪亲约医忝?,說不出惡毒的話來。你說萬一懷的是個閨女,咋的,她是要把腦袋插地里趟回去褚家? 她也知道在世家大族里,懷了個男丁就是把腳跟給站穩了,可是真沒必要這么差別對待,前恭后倨的。來時腳步都是輕的,小心翼翼的那個態度啊,一知道是男的立馬腰板都挺直了,和褚七郎說話居然也敢把下巴抬起來,不作小女兒姿態了。 是真不怕別人笑話。 蕭寶信因為前次懷胎有了經驗,這一次嚴格控制飲食,在不至于少了肚子里寶寶的營養之上再沒暴飲暴食過,體型保持的極好,就肚子鼓起個小包,臉是一如繼住的好顏色。 這時忍不住安慰不淡定的小姑: “人呢,要么活的極通透,能少些煩惱,差一星半點兒沒領悟理解到位,都身心俱疲;要么就像謝姍一樣,沒心沒肺的背后有人撐腰?!?/br> 謝婉沉思半晌,所以阿嫂的意思是: “像我這樣半吊子才是最累的?” 蕭寶信聳肩:“我是說,像我活的這么通透,又背后有你阿兄撐腰……這樣的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