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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夫人翻了個大白眼:“禍害!” 她當她是什么好相與的?給蕭家惹多大的禍,名聲作臭成什么樣了,還好意思拿話堵她? 蕭寶信無語,好吧,在阿娘眼里一家子禍害。 話不投機,蕭寶信回謝家了,一晚上都沒等回來謝顯。 好在謝顯還算長點兒心,早上就讓明月從宮里傳出話來,永平帝留他在太極殿養病,有急報的時候也好就近商議。 要說謝顯有病,除了蕭寶信,最關切的就屬永平帝了。 以前還是新安王的時候,還拿謝顯那嬌弱的身子當玩笑看,豆腐似的,別人不捅自己都碎??勺隽嘶实壑?,尤其有造反的了,他就緊張了,這時候誰倒下了謝顯也不能倒下,智囊啊。 每句話都能說到他心坎里,每個主意也都是出在點子上。 于是就將謝顯給留下來,以示恩寵。 謝顯倒是無所謂,但想到他家娘子懷著身子,他回府,她就難免上前來。萬一再過了病氣,可是得不償失。 正好永平帝不怕招,那他就留下吧。 一住就是兩天。 急報一封封地往建康傳,又哪個州郡影響了,晉安王又有什么動作了。 從傳出來晉安王造反不過三五天的時間,義陽王逃至藩地交州,直接舉旗造反,響應晉安王。 晉安王即日在尋陽稱帝,帝號光初。 設立百官,派出去的大軍已經打到了江夏郡。 謝顯眉毛都快擰到一處,連成一片了。 如今各地響應晉安王,難免傳遞消息上就受到阻礙,到手里都不知是多久的消息了。 竟陵正是在江夏郡,晉安王都不知是什么時候就已經派出兵去了,到今日只怕又不知是怎樣的戰局了。 江州離建康并不遠,可晉安王卻沒有直接攻打建康…… 舍近而求遠,是怕荊州刺史在后面使小動作,與中央軍成夾擊之勢啊。 第369章 棘手 蕭寶樹和蕭寶山兄弟倆此時正在竟陵,謝顯覺得這事兒棘手了。 本意他是不想和蕭寶信有任何隱瞞的,有什么風吹草動,他都巴不得掰開了揉碎了,和她細講細說,占著夫君的位份cao著夫子的心,就想將她給教出手,以后能獨擋一面。 甚至,好幾面,不至于讓人給坑了。 但是現在形勢明顯不對,蕭寶信懷著身子,情緒波動本來就大,他不得不將現實考慮進去。 謝顯一時間陷入兩難,說了怕她身子受不住,不說吧誰也難保竟陵是個什么狀況。 說,又分兩種情況,一是蕭家兄弟根本安全無虞,他們也只是跟著瞎cao心;二就是刀劍無眼,戰場就是殺場,誰也說不清楚誰的命就那么脆,在戰火里就紛飛了。 永平帝都要哭了,他當個皇帝這么難嗎,還沒得親爹下詔,就讓人給毒死了,好不容易抱兩條大粗腿,還沒等喘過氣來,各地都反了。 “……江夏的情況這么糟糕嗎?”十四歲的永平帝哭喪著臉問。 阿爹教給他處理朝政,平衡朝臣,拉一個打一個,打個嘴巴給個甜棗,各種陰謀算計,防著陰謀算計—— 教那些他現在都用不上。 他倒是想平衡朝臣,得有朝臣要他平衡啊,現在一半往上都反了??! 上哪兒說理去??? 謝顯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給永平帝嚇著了,回過神來尷尬的咳嗽兩聲:“并沒有那么糟糕,我只是……我舅兄一家子和小舅子都還在竟陵……不知道這事兒回去怎么和夫人交待……” 你暴露了家庭地位了哈! 要不是時局緊張,永平帝都有笑死的心,誰能想到在朝中呼風喚雨的謝顯居然畏妻如虎,怕這怕那的。 就沒想想,朝中軍務謝顯怎么能和他家夫人說。 “叛軍攻打荊州,一是說明荊州刺史并未響應叛軍,這第二么,從江州到荊州一路的郡縣該當是望風歸順,至少是沒有抵抗的?!?/br> “荊州刺史乃臨川王,先皇的族弟,酷愛文學,性格秉直。定然是不恥叛軍所為,取忠取義,不愿與其沆瀣一氣?!?/br> 誰說謝顯耿直? 永平帝不服,這分明是巧言令色。 臨川王那是秉直嗎? 那就是個書呆子。 當他沒見過臨川王嗎? 滿嘴之乎者也,滿嘴仁義道德——這對當皇帝的倒是好事,沒半點兒威脅,一心死讀圣賢書,自己規范自己,比別人對他的要求還嚴。 太平盛世他倒是讓人放心,就是不知道戰爭到了,治理統兵能力到底是怎么樣。 就怕他一顆忠心日月可鑒,天地可表,就是實力水,讓人家一打就跟塊爛豆腐似的稀碎。 永平帝憂心啊,沒處說就只能拉著謝顯了。 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蟻,一旦叛軍得勢,蕩平天下,把他從還沒坐熱乎的龍椅上扯下來,他沒個活,謝顯也得跟著一道走。 他們就是這樣同生共死的關系。 永平帝對謝顯那簡直是心里沒縫的那么親,總算知道先皇為什么這么看重謝顯了,人家值得啊。 “主要是他有沒有那個實力不被人給吞了?!庇榔降壑敝敢?,哪怕打不過人家,你能擋得住,不被人給把荊州收了過去就成啊。 荊州那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水路陸路四通八達,再者疆域廣闊,土地肥沃,是重要的產糧地。 晉安王一旦拿下荊州,即便不急著攻打建康,那也是近可攻,退可守,立于不敗之地。 謝顯平復了心情。 “先皇如何不知荊州乃重鎮?除了派了忠心耿耿的臨川王,還親自挑選了長史及相干將領,若他們無反心,相信守個把月是不成問題的。到那時,蕭司空大軍壓境,與荊州遙相呼應,叛軍何愁不滅?” 永平帝:……說的好輕松哦。 “會這么順嗎?” “可以這么順利?!敝x顯笑道:“蕭司空乃長勝將軍,陛下聽過他打敗仗?” 這卻是沒有,永平帝把心放肚子一大半。 還有一小半顯然扔臨川王那里收不回來。小時候他見過,感覺就是個不靠譜的。 不過謝顯既然這么說,他姑且就這么信吧,不然能怎么樣,坐在太極殿也是瞎著急。 沒聊多久,就吩咐太監將謝顯的湯藥給取來,一天天盯謝顯喝藥比明月也毫不遜色了,一天三頓,一息都不帶差的。 喝完了湯藥,又留謝顯在宮里留宿,這回謝顯說什么也留下。 不是怕外面傳出去不好聽,主要是……藥喝的太多,他都好了,御醫都證明了,永平帝就是不信,非要再喝兩天鞏固鞏固—— 藥是這么鞏固的嗎? 本來他就是藥罐子,把藥當天敵那么反感,天天這么喝誰受得了? 永平帝再熱情,也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