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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否則本王亦不會屠村!”蕭斜陽道:“別為你的殘忍找借口?!?/br>明王道:“對,本王是殘忍,可有人比本王殘忍十倍百倍,你可想知道那是誰?!”明王話音剛落,一具尸體被人從門外拋入破廟內,震起一片灰塵。一身黑衣的人向明王下跪復命,表示明王讓他辦的事,皆已辦好,明王踢了踢地面上那具尸體,嫌棄道:“怎么搞得這般臟?罷了,反正都已經死了?!?/br>蕭斜陽看著地上躺著那熟悉的背影,心內恨極,咬牙切齒地看向那將層見的尸體丟在地面上的黑衣人,黑衣人剛好站起,與他對視了一眼。蕭斜陽覺得眼前人像是在哪里見過,可他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里見過。明王道:“他大概還有多久,會來到此處?”黑衣人道:“一刻鐘后?!?/br>明王道:“元澄的尸體,果然好用。好戲在后頭,等著罷?!?/br>蕭斜陽腦里飛速轉過無數念頭,想著怎樣方能不動聲色地逃走,明王也懶得去管他,只一位地端詳著地上那背對著蕭斜陽的尸體,不時目光嫌棄。一刻鐘后,門外有人,披著半身的風塵,踏入破廟。來人踏入破廟的那瞬間,明王突然從懷里抽出一把古劍來,死死地抵在蕭斜陽脖頸處,直接拉出一到血水來。蕭斜陽被來者吸引了目光,往破廟門口看去,只見來人一身白衣,眉頭半皺,滿眼皆是不屑——層見。蕭斜陽心中一動,看向地面躺著那尸體,心里愕然。明王抬眼道:“總算來了?!?/br>層見冷哼一聲,傲然道:“果然是你,還有力氣將我引到此處來,看來在幽云八荒,還沒受夠苦罷?!?/br>明王道:“我這個人,最記仇,躲入幽云八荒這二十幾年,我心心念念的可都是你吶,畢竟我們之間那筆陳年舊賬,總該要算一算罷?!?/br>層見被黑衣人收繳了身上所有兵器,吃了黑衣人給的藥后,找個地方便安然坐下,即便是火燒眉毛,他也能淡定地找塊地方坐著,他不能不吃黑衣人給的藥,即使會死,他也會吃,因為蕭斜陽的命在明王手中,他不敢賭。明王收起古劍孤棱,對蕭斜陽道:“你師傅倒是舍不得你受一點傷害,真是師徒情深?!?/br>蕭斜陽道:“阿,你這是看不順眼么?也對,你孤家寡人,該是缺愛缺得嚴重?”明王此次卻不理蕭斜陽的挑釁,而是摸出了一開始從蕭斜陽身上搜出來的葬歸,道:“這東西,你是從靖王陵取的罷?本王真要好好謝你,否則本王又要去靖王陵一趟,缺了元德的幫助,本王可不敢往柳若竹身邊跑?!?/br>蕭斜陽道:“你講什么?柳若竹?!”明王不以為然道:“你該是見過柳若竹才對,她被本王困在靖王陵可有二十幾年了。哦,對了,她的身體被改造成傀儡蟲的母體?!?/br>蕭斜陽想起靖王陵那半人半蟲的小姑娘,卻連握緊拳頭的力氣往明王臉上來一拳的力氣都沒有,他簡直要恨出一口血來,只能用犀利的目光看向明王。明王道:“別這般看本王,你該知道,把她整成那樣的,可不是本王,是元德?!?/br>蕭斜陽道:“你和他皆是鐵石心腸的人罷?!?/br>明王急忙澄清道:“本王可沒他那般鐵石心腸?!?/br>明王話音方落,層見厲聲道:“你究竟想說什么?!”明王沒有理會層見,只看著蕭斜陽的眼睛道:“先不講柳若竹,也不講那些未足月,便被生生從婦人腹部拉扯出,然后被制作成鬼嬰的孩子。本王跟你講講,德貴妃?!?/br>見蕭斜陽別過臉去,明王也不以為意,只云淡風輕地道:“那日元德趁著天順帝微服私訪寧家,便潛入寧府,將寧府之人一一毒殺,最后在小樹林中,以匕首將天順割喉?!?/br>蕭斜陽心里隱隱有個苗頭,他想阻止明王講下去,可他又始終想知道一些真相。明王繼續道:“那時,德貴妃懷胎七月,嚇得撲倒在天順身旁,哭得聲嘶力竭??山Y果是,她胎動了。后來的人道,貴妃的胎兒被元德生生從場子里拉扯出來,制成鬼嬰,丟在了附近田地里??蛇@些話都不真實?!?/br>蕭斜陽只覺接下來的真相,有著他不能承受的重量,他突然希望,明王能就此住口,不要再講下去。明王卻沒有饒過他的打算,他輕輕道:“真實的情況是,前朝太子元德,在緊要關頭,替德貴妃接生。最后,德貴妃帶著一身的血,自刎在天順身旁,元德帶著那孩子,輾轉數年,到了江陵?!?/br>蕭斜陽只覺心里苦澀得厲害,他看著層見,眼神復雜,卻有恨不能言,渾身的血液混合著怒火沸騰,卻在對上層見依舊充滿不屑的雙眸后,那些翻涌起的情緒又被壓了下去,成了挫敗,成了悔恨,成了有口難言之痛。明王看著層見,放緩了語氣,輕輕道:“有些事情,也該是時候揭露真相了,你說是不是?元德?!?/br>層見的臉,難得的煞白。二十多年了,這個名字,重見天日的時候,卻料不到,會是這幅光景。作者有話要說:層見是元德,這個是一開始的設定,大概是少有的幾個很穩,沒有浪的設定……自古破廟出真相。。。前方高能預警:后面劇情會加速發展可能很多原有設定都會冒出來這不是神邏輯因為或許我根本沒有邏輯,這是神展開,嗯,沒錯,是的,我一直試圖這樣說服自己。第52章第五十二章:兩斷‘元德’兩字從明王口中吐出之時,蕭斜陽狠狠閉了閉雙眼,像是要把所有的不甘、戾氣、陰翳與傷痛都狠狠壓在心里,讓那些情緒伴隨著心中那陣冰寒壓下去。是,他的血沸騰著,可那顆心卻是冷的,冷得宛如被寒冰包裹住,徹底的透心涼。終究還是應了清平的那句話:至親至仇,呵,至親、至仇。層見冷眼看著明王,眼里帶著□□裸的仇怨。明王道:“別這般看我,從你當年背叛我之時,你便料到,你會有今日!”層見道:“我如今真的悔恨,當時怎不直接將你殺死!否則,你也不至于像如今這樣喪心病狂,宛若瘋狗一般,見人便咬!”明王陰陽怪氣地看了層見一眼,指著自己的臉,高聲反問道:“我喪心病狂?我喪心病狂?!呵,造成今日局面的究竟是誰?!當年若不是你暗中反水,我又豈會淪落到如今地步?!你還好意思,你還有臉說我宛若瘋狗,逮著人便咬?!”層見維持著自己高貴冷艷的外表,坐得端端正正,只冷眼看著明王,一言不發。就是這該死的表情!就是這該死的眼神!像是誰都不能進他的眼,像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