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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笑聲突起,蕭斜陽披著滿頭濕發,以風一般的速度撞入步傾流的房內,直接帶熄了房內的蠟燭。蕭斜陽雙手緊緊抓著步傾流的肩膀,道:“尊主,尊主,尊主,笑聲……”步傾流背對著蕭斜陽,神色僵硬,他道:“你先放手?!?/br>蕭斜陽死死地閉上眼睛,握得更緊了,感覺指腹之處觸感細膩,察覺有異,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步傾流身體僵直地坐在浴桶里。無月色,無光亮,卻依稀能看到步傾流后背雅致的輪廓,那優美的頸部線條,惑人的蝴蝶骨,還有那過分漂亮的脊背溝……凌月出鞘,挑起床單直接蓋在了蕭斜陽身上,步傾流出浴,拿過衣衫,快速穿著。木窗被狂風拍得咿呀作響,尖銳的笑聲隨后而至,就像有一雙眼睛在窗外窺視。蕭斜陽全身起滿了雞皮,他顧不得形象,掀開被單,沖上前就要扯步傾流的衣袖。‘撕’一聲,蕭斜陽直接把步傾流的褲帶扯了下來,步傾流堪堪挽住褲子,臉上一陣guntang。蕭斜陽正想把褲帶交還給步傾流,木窗外又傳來一陣冷笑,驚得他半蹲在地上,直直抱住了步傾流的腿。步傾流自蕭斜陽手中扯過褲帶,就著蕭斜陽抱著他腿的姿勢重新把衣服整理好。蕭斜陽扯著步傾流的衣袖,顧不得挨打挨瞪,小心翼翼地站起來,步傾流身上散發出的雪蓮清香讓他心神寧靜了一點。步傾流輕聲道:“門外有人?!?/br>蕭斜陽也聽見了那腳步聲,壓低聲音道:“是店家?!?/br>待到確定店家走遠了,蕭斜陽才牽著步傾流的衣袖走出門外,從第二層的走廊往下探看,發現店家舉著燈籠,手上挽著一疊紙錢,獨自出了門。兩人尾隨其后,期間蕭斜陽一直拉著步傾流的衣袖,打死都不肯松手,步傾流干脆丟給他兩團棉花,讓他塞在耳內。室外妖風肆虐,店家的燈籠被吹得胡亂晃悠,罩內火光不斷撲騰著,終究抵不過那漫天妖風,熄了。店家隨手丟下燈籠,只死死抱著懷中紙錢,踉蹌著往前走去,嘴里絮語不斷。約莫走了一刻鐘,店家在一塊墓碑前停下,手哆哆嗦嗦地掏出火折子,然而妖風太盛,火折子無法點著。一個女人凄厲的慘叫聲不時氤蕩在周圍,店家跪下,舉著那些紙錢,嘴唇顫抖,道:“你就歇歇息吧,歇歇息吧,夜夜這樣,惹人心慌?!?/br>步傾流感覺衣袖一松,原來是蕭斜陽直接往店家所在方向走去了,只見他半蹲下,拍了拍店家的肩膀。店家被嚇得直接跌坐在地,臉色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出一片慘白,他捂著心臟不斷地大喘著氣,驚恐道:“公子,你怎會出現在此地?”蕭斜陽憑著店家的口型大概猜出了店家說什么,他道:“那你呢?妖風大作,邪靈肆虐,你怎會出現在這里?”步傾流一身藍衣飄渺,站在店家面前,背后的凌月古劍不斷震顫,像是隨時準備出鞘。店家見眼前兩位公子完全不害怕此處景象,便知這兩位不僅氣度不凡,更是能人所不能。尖笑再起,凌月出鞘,劍氣凌厲,直指店家所拜祭的那處墳墓,頃刻間,風平浪靜。蕭斜陽摘下耳內棉花,道:“店家,我見你們村,家家戶戶皆把木窗釘緊,而且一到天黑,人便躲在屋內不出門,門窗外更是貼滿鎮陰符?!?/br>說話間,蕭斜陽把一道鎮陰符丟給店家,店家道:“公子你這鎮陰符?!?/br>蕭斜陽道:“方才從某家村民的木窗處撕下的?!?/br>店家大驚失色,道:“公子你怎么可以把這鎮陰符撕下?你知不知……”蕭斜陽擺擺手,打斷店家道:“得了,就這劣質的鎮陰符,什么牛鬼蛇神都鎮不住,你們村賣符那位可把你們坑慘了?!?/br>步傾流道:“掌柜,可否告知我二人,此處曾發生何事?”店家站起來,抖了抖身上風沙,嘴唇顫抖著,道:“實不相瞞,一個月前的夜里,我家那沒爹沒娘的侄女給我留了一封血書后,便投井自盡了”“第二天我看了血書后,便尋人來打撈,結果只撈上她跳井前夜身穿的綠色流仙裙,跟一雙鞋子,那丫頭的尸體,不見了?!?/br>“村民們怕吶,怕她是被井內的什么東西給吃掉了!便派人下井去探,依舊沒有任何發現,唉……就算是被某些東西吃掉了,也不可能不剩下一根骨頭??!”“后來村里的老人說,若她的尸體不是被分食掉了,便是怨氣太重,成了水鬼,自己游走了?!?/br>店家一邊嘆氣,一邊拍大腿,眼里滿布唏噓與惆悵,那是一種無能為力與追悔莫及的眼神,真正的疼到了心坎里。蕭斜陽道:“這井下若是沒有通向別處的地方,這水鬼定游不走?!?/br>店家道:“村內幾位后生已經探過了井下,沒發現任何特別之處,村里有一套說法,說是要把井填了,當作我侄女的墳墓,這樣才能讓她落葉歸根,不至于成為孤魂野鬼,為禍人間?!?/br>蕭斜陽看那墓碑,果真是按照村里的說法,把井填了,成了店家侄女的墳墓。“怎料把井填了以后,這里便夜夜風聲大作,風猛烈起來之時席卷黃沙,伴隨惹人驚悚的尖銳笑聲和凄厲笑聲,村里窮,搬不走,村民只好各自封死門窗,天一黑便躲進屋子里,燭火也不敢亮?!?/br>蕭斜陽道:“掌柜,你家侄女為何投井自盡?”店家道:“那傻丫頭的情郎,在三個月前跟隨一位道士上山采一種特殊草藥,卻一去不返,村里派人上山尋了數十日,只帶回一只沾血的草鞋。那草鞋是我侄女親手為她情郎織的?!?/br>“可憐我這侄女沒爹親娘愛,自小便受了不少欺負,我一個小掌柜也給不了她多少照顧,她自是最看重愛惜她的心上人。眼見著那丫頭就要跟那后生修成正果了,那后生卻意外出事了,我那侄女最受不得這種打擊,一時想不開,便留書跟那后生去了……唉……唉!”蕭斜陽道:“只有那后生跟隨那道士上山采藥?”店家搖頭道:“跟隨那道士上山的共有十二人,都是村里的年輕后生,皆乃弱冠之年?!?/br>步傾流神色微變,問:“請問店家,那道士跟那十二位后生有何特別之處?”店家回想了一下,道:“也沒什么特別之處,只是那道士雇人之時,需要提交生辰八字。說的是怕自己的生辰八字與那十二位生辰八字沖撞,惹來不吉祥,可即便都算準了生辰八字又如何?一群后生跟那道士已有三月不見人了,定是殞命于那山上了?!?/br>蕭斜陽道:“店家,真的只撿回來一只草鞋么?山上沒有其他特別之處?”店家道:“尋遍了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