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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立刻就掩住了鼻子。雖然對方做的事很無理,但考慮這是一個喝醉酒的人,腦子可能不太清醒,他并不想起沖突,掩著鼻子就要從男人身邊走過,反被擒住了手腕:“哎,小美人別走啊?!?/br>“……”莫書淺說,“請放手?!?/br>男人的力氣還挺大,莫書淺的手腕被捏的生疼,一開口,酒氣撲面而來:“手感不錯啊,讓哥哥好好摸會兒,摸完了就放你走?!?/br>……嘖,遇到變態了。無論怎么拗,至始至終這變態就沒打算放開手,莫書淺警告道:“再不放我打人了?!?/br>“喲,小奶貓還挺野性?!闭f著,那觸感有些粗糙的手再度摸了上來,這次是腰下面一點的位置,莫書淺抬腳就狠踹了過去,男人生生受住,拽住他的腳踝猛地往后一拖!“咚”的一聲,猝不及防,后背整個砸在洗手池旁,莫書淺還沒來得及嘶一聲,那人就壓了下來,胡亂撕扯他的衣衫。門口原本是有人要進來的,后來聽到這動靜,再從門外遠遠望上一眼,知道里面有情況,硬是堵在門口,抱著隔岸觀火的心思不進不出。“沒什么力氣,不是alpha吧,難道是beta?”男人這么說著,視線剛一觸到那片雪白的肌膚,眼底里的情·欲滿的幾乎快要溢出來,下腹一陣燥熱。是什么不好,這人偏偏是alpha。莫書淺被死死壓著,對方的手愈發肆無忌憚,他心以為今天差不多是要完了,接著聽到一聲巨響,像是玻璃被重物砸碎的聲音。身上的男人停止了撕扯的動作,與莫書淺一同側頭望向隔壁洗手臺。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拎著一桶滅火器,將鏡子砸了個粉碎,水池周圍落滿了玻璃渣渣。男人冷著臉看過來,幽黑的眸子里似乎燃著桀桀鬼火,周身氣壓低的嚇人,對莫書淺身上的人說:“起開?!?/br>可能是他的聲音聽起來太有威脅性,男人不由得犯了怵,真的起了開來。莫書淺慢悠悠的起身,看著面前兩個對峙著的人,默默攏了攏衣襟。可困惑的是衣服被撕了大片,再怎么攏也于事無補,正苦惱中,拿著滅火器的男人朝他走進一步,脫了外套,給他披上。莫書淺說:“謝謝?!?/br>“不用?!蹦腥说淖旖遣恢圹E的彎了彎,見那酒鬼還沒杵在原地沒走,臉色說變就變,厲聲喝道,“滾!”這眼神,仿佛他想用滅火器砸的不是鏡子,而是這個男人的腦袋。酒鬼心下一顫,灰溜溜的滾了。洗手間內恢復寂靜——男人側首看向莫書淺,他的個子很高,莫書淺自己已經夠高了,對方竟比他還要高出半個頭。莫書淺的肩被他按住,連呼吸都滯了住,不過不容他多想,男人已經為他一顆一顆扣好了外套的紐扣。眼前的這雙手很白,骨節分明,手指很纖長,仿佛似曾相識。抬頭悄然望去,便能見到對方的眼睫微微垂著,將所有的凜冽斂了下去,乍一看是個溫柔的神情,連帶著扣紐扣這個小細節都是一絲不茍。“你……”男人說:“你以后不要來這種地方?!?/br>“???”莫書淺不解,這是什么說話口吻,“……你認識我?”男人不回答,只說:“或者帶個值得你信任的朋友或親屬來,一個人來這種場所是很危險的?!?/br>莫書淺:“我沒有一個人來?!?/br>男人嗤的笑了:“那個人值得你信任嗎,還不是照樣放著你沒管,如果我沒來,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br>“……”莫書淺聲音逐漸弱了下來,莫名有種理虧的感覺,“今天謝謝你,請問你叫名字?”替他扣完紐扣,男人撤開手,脫去外套后,里面只穿了一件貼身的襯衫,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白的發亮。“姜獨,我的名字?!蹦腥诉~步走出衛生間,“這件衣服就送你了,不用還?!?/br>莫書淺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確認是某品牌的最新款,價格昂貴,想了想覺得不行:“太貴了,要不你告訴我你的地址吧,改天我去店里干洗完后給你送過去?!?/br>姜獨:“不必?!?/br>莫書淺堅持道:“那我不能收?!?/br>對方大概是怕他直接脫下來還給自己,只得把地址告訴了莫書淺,莫書淺用手機備忘錄記下來,再次道謝后,離開了洗手間。重新回到熱鬧的大廳,找到位置坐下,云修見他換了一身裝扮,奇怪道:“我是不是喝多了,你來的時候穿的是這件嗎?”莫書淺懶得說話,看了眼桌上的雞尾酒,沉思片刻,沖酒保道:“再調一杯?!?/br>酒水一旦離開視線,還是不要喝為好。云修卻道:“沒事,我一直在這看著呢,沒人下藥?!?/br>他臉色赤紅,跟個猴子屁股似的,顯然是沒少喝。莫書淺會信他不去把妹來替他看酒才是真的蠢:“我有錢,再調一杯新的?!?/br>一杯酒下肚,腹部連著胸膛都暖洋洋的。夜晚十一點,路燈把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莫書淺扛著云修,一張上墳臉在黑夜里尤為可怖。“叫你少喝點,你這是喝了多少?我不扛著你就是要露宿的節奏啊。早知這樣我還不如一個人回去……”“行了,我又不是不能走,我能走,你不用扛著我?!痹菩尥崎_他,踉踉蹌蹌的往前走,六親不認的步伐看的莫書淺想打人,“你早點回去啊,我就先回去了你,你注意安全??!”莫書淺低頭看了眼表,指針指在十一點四十五分,默默槽道:“想早也早不了?!?/br>視野忽然模糊了起來,陣陣眩暈,莫書淺摸了摸額頭,心想或許自己也喝的有點多。前方的云修依舊兀自說著:“反正明天休息日不用上班,可以睡個好覺……嗯?什么味兒?”他甫一扭頭,視線接觸的瞬間,兩人俱是一怔。莫書淺平日里那雙純澈溫潤的眸子此時水光漣漣,分明沒有喝多少,臉色卻異常通紅,他捂住嘴,忍不住說了一句:“……不會吧?!?/br>這怎么可能?明明時間還沒有到。怎么可能這么快就來了?云修臉上的血色呈飛快速度褪下去,喉結不由自主的滾了滾,強力抑制下來,“你不是說還有好幾個月嗎?抑制劑呢,帶在身邊沒有?”莫書淺已經難受的蹲了下來,周身神經跟麻痹了似的,站也站不起來,就連說話都極為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