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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蛭文案:如果你沒有坐上我的車,我也許不會成為殺人犯。如果你沒有闖入我的家,我也許已成為冰冷的尸體。可惜沒有如果,我還活著,我的一生都因遇見你而脫離正軌。該心存感激,還是心懷怨恨?當你再一次于寂靜的深夜來到我身邊。請告訴我答案……內容標簽:搜索關鍵字:主角:邵離,林占陽┃配角:┃其它:第1章畫面與遺忘下過雨的午后,空氣帶著一股潮濕的腥味,地上殘留著些許積水,行走間難免沾濕鞋面。邵離拉高衣領阻止初秋的涼風灌入領口,這糟糕的天氣不太適合漫步,可他只想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一走,覺得這樣做好像能讓煩悶的心情好一點。討厭人多的地方,更討厭擁擠的公共交通,而停在小區里的轎車就像擺設一樣,多年來未曾碰觸過。他記不得原因,只是本能的對那輛轎車望而卻步??謶?,排斥,還有說不上緣由的心悸,讓他連看都不想看到那輛車??擅慨斦f起要把它賣掉,心里又總有些莫名不舍。也許應該買輛單車,總比走來走去的省些力氣。數不清是第幾次打開提包,檢查里面的畫稿是否安好,邵離深呼吸,壓抑下緊張的情緒,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邁步走進出版社大樓。當編輯驚訝的看著自己,重重點頭說這部作品很有意思的時候,邵離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甚至懷疑自己出現幻聽。真的……可以了嗎?多久了,究竟有多久了?一次次被拒絕,一次次被委婉的告知沒有這方面才能,早已經習慣失敗,這一次,真的能成功嗎?想笑,面部肌rou不受控制的舒展開,連想裝作淡定的機會都沒有,他幾乎高興得快要跳起來,但隨之而來的又是纏繞心頭的重重不安。面對編輯的詢問,他不知該如何解釋這部作品的靈感來源,每一個畫面,每一句對白,甚至每一個表情,都來自于糾纏自己多年的噩夢,無法擺脫的夢魘,每畫下一個畫面,都像是將陳年舊傷狠狠撕開一樣痛苦到窒息。仿佛能夠完全融入劇情一般,邵離的腦中不斷回想著主角的心情與心境,以及那個永遠看不清臉面的重要配角,于畫紙之上,那張臉也總是以陰影或空白略過。這些夢想要告訴他什么?又或者那并不是夢,只不過是自己陷入自己所創造的世界?還是真實發生在某處的事件?天吶,這種焦躁的感覺快要將他逼瘋,每每從夢中醒來,他甚至無法清晰的判斷哪邊是夢哪邊是真,直到看見桌面上凌亂的畫稿,才覺得終于從夢中解脫。和預想的一樣,故事情節雖然得到編輯的認可,但內容充滿暴力血腥以及陰暗的情緒,不適合作為書面讀物出版,可以嘗試在網絡平臺發表。這也沒什么不好,只要能重新回歸巔峰時期,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現在這個時代,網絡讀者遠比實體書籍消費者要多出許多。匆忙簽了合約,邵離慌張的逃離那個讓他坐立難安的地方。街道上行人熙攘,他驚恐的躲閃著,擦肩而過的每一個人,看起來都像戴著面具一樣僵硬又虛假,他突然覺得這些生物好陌生。也許……整個世界都是陌生的。灰黑色天空再次落下細碎雨點,淋濕的發梢貼緊臉頰,衣服裹著身體十分難受,這種被淋透的粘膩感為何如此熟悉?讓這顆慌亂跳動的心臟更加疲憊。沖進家門打開所有房間的暖風,邵離拉扯掉濕冷的衣服,將自己完全浸泡在注滿熱水的浴缸中。被溫暖包圍的瞬間,他不但沒能冷靜下來,反而更加慌亂到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太多凌亂的畫面在腦中閃現,卻沒有一個稍作停留。邵離雙目緊閉仰靠在浴缸邊緣,他好奇,同時也在懼怕,好奇的是畫面中的人到底是誰,他或者他們在做什么,每當畫面定格在某一剎那,他又會不自覺的去想其他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沒錯,他害怕看清畫面中的一切,本能告訴他,看不清也許會更好。不記得額角的微小傷疤從何而來,他只知道看到傷疤的剎那,心會刺痛,滿滿的悔恨像荊棘一樣纏繞著心臟。可是……為什么呢?漫畫中那個從未露出臉面的角色,他不想畫,也畫不出,那張臉就像封鎖記憶的鎖頭,冥冥之中,似乎一旦想起那張臉,所有的事情都會回到最為糟糕的起點,一發而不可收拾。不能想起,不要想起。胡亂抹去掛在身上的水珠,邵離疲憊的爬上柔軟的大床,將自己緊緊卷在被子里,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字臺上,整齊擺放的畫稿厚厚堆疊在一起。夢還要做多久?無數個噩夢接續而成的故事尚未完成,他需要一個結局,可他不知道結局是什么,設想了無數種可能,但都無法填補心中的空洞。他從未像此刻這么渴望噩夢降臨,渴望那個夢能夠賜予他一個絕對震撼的結局。漫畫預告已在網絡上開始宣傳,僅僅是封面和簡介,已經吸引了不少人關注,邵離享受這種被期待著的感覺,以及被世界被不知名的人們需要著的感覺。入睡呀,快入睡呀!不睡著怎么做夢?一周了,已經足足一周了!因為恐懼和不安,這一周不是畫通宵就是躺在床上睜眼到天亮,越是夜深,腦袋就越發清醒,與世隔絕的孤獨感也更加強烈。這感覺糟透了,說不定那些讓他心力交瘁的夢反而是種救贖。睡吧,入夢吧,直睡到結局到來也沒關系。抖著手翻出抽屜里的藥瓶,邵離仰頭吞下一粒,大口灌著杯子里的冷水。秒針跳動發出的咔咔聲如同螞蟻在粗木上爬行,震得耳膜發癢。好煩,燈光也好煩,對了,也許昏暗一些就可以睡著。摳出電池的鐘表,扯斷電源的臺燈,塞滿布團的下水道,睡不著,為什么還是睡不著?一粒又一粒,邵離記不清自己到底吞下了多少藥片,躺在床上出神的盯著黑暗中的天花板,總覺得那里也明亮得討厭。輪廓線,顏色,眼中的景物慢慢變得虛幻混沌。還好,藥效終于開始發揮,意識漸漸有些模糊,困意襲來,這種久違的感覺如此令人懷念。床頭手機突兀的響起,邵離不耐煩的皺起眉頭,他想伸出手去拿電話,然而手臂完全不聽使喚,只是無力的垂在身側,一動也不能動。他驚恐的發現,不能動的不僅僅是手臂,還有整個身體,呼吸也越來越困難。糟糕了!無意識中服藥過量,這也太諷刺了,說不定明天的都市頭條就會印有自己的照片。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