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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喝點兒,妾才能放心呢?!?/br> 說著,德妃手持羹匙,舀了一匙,小心的遞到蕭景廷的薄唇邊。 這胡麻全鴨湯確實是滋補溫熱,里頭加了人參、當歸等藥材,鴨rou也都燉得軟爛,只是湯上還浮著一層油花,看著油膩膩的。 蕭景廷尤其聞不得這味道,湊近了些便覺得惡心,胃里翻涌著什么,險些便要嘔出來。虧得他自晨起便沒進水米,便是要嘔吐也嘔不出什么來。他有心推拒,只是德妃一派殷切,他又不愿表現得太過突兀,只勉強低頭喝了口。 德妃見他喝了,這才放心了些,將湯碗放在蕭景廷的手邊,重又坐了下來。 蕭景廷神色不易察覺的冷淡了些,道:“你吃吧,朕看著你吃?!?/br> 德妃聞言,心下一軟,頰邊也浮起些微暈色來。 然而,蕭景廷緊接著的一句話便是:“朕遲些兒還有事,再坐會兒就要走了?!?/br> 德妃一張臉立時便僵住了。 然而,蕭景廷卻全無憐香惜玉之心,只作不知,側頭吩咐左右:“倒盞熱茶來?!?/br> 宮人不敢耽擱,這便起身斟茶去了。 蕭景廷果真言出必行,就這樣端坐在一側,一面看著德妃用膳,一面品茶。待德妃擱下木箸,他便也將自己手里的茶盞擱下,淡淡道:“好好歇著,朕就先走了?!?/br> 德妃勉強擠出笑來,親自送了蕭景廷出殿。待得御駕走遠了,她才咬了咬牙,吩咐下人:“派人問問,陛下這是去哪里?” 不一時,被派去打聽的宮人便回來了—— “陛下去了坤元宮?!?/br> 德妃氣得咬牙,將適才御前對應想了一回,仍舊不知自己今日做錯了什么,竟惹得皇帝起身就走,還直接去了坤元宮...... 她越想越覺惶然,待回了殿中更是坐立不安,只得安慰自己:帝后大婚三日也都過了,今日怎么也該輪到她了,等到晚間,皇上必是要來的。 然而,皇帝這一去竟是就沒再回來。 德妃自覺丟臉,氣了一夜,第二日直接告了病,臥床養著。 雖只是塑料姐妹花,但德妃這一病,賢妃與淑妃也不好裝不知道,只得過來探病,眼見著德妃面容憔悴,少不得安慰幾句,勸她好生養病,莫要氣壞了身子。 德妃品性溫柔,這回病中卻少了幾分耐性,見這兩人貌似關切實則幸災樂禍,索性便冷笑道:“兩位meimei也不必著急。如今皇后圣眷正盛,我今日所嘗的滋味,兩位meimei過幾日想必也能嘗著?!?/br> 這話說得實在有些難聽,賢妃與淑妃聞言,皆是怫然:明明是德妃自己沒本事,皇帝親自來了長青宮,她也留不住人,反把人推去坤元宮,怎的還遷怒到她們身上?竟還咒起人來了? 賢妃與淑妃心下不悅,也懶得多說,只敷衍了幾句便起身告辭了。 只有德妃躺在榻上,連連冷笑。 果然,沒過幾日,德妃的話便應驗了——接下來幾日,皇帝不過是去賢妃與淑妃處坐了一會兒,回頭又去坤元宮歇著了。 這下子,不僅德妃,賢妃和淑妃都想病一病——都說人活一口氣,皇帝這樣,她們要是不病都沒臉見人。 幸好,德妃幾人比阮清綺早入宮,宮里各處也都打點過了,事后也都悄悄的問過敬事房,知道帝后二人至今還未圓房,方才暗暗松了口氣——幸好,要是帝后真就圓房了,她們都要懷疑皇帝是不是品味特殊。 若皇帝喜歡琴棋書畫騎射歌舞,德妃等人還能努力配合著,若皇帝真就品位古怪到專愛阮清綺這般又丑又胖的,讓德妃她們把自己折騰成阮清綺那樣,那她們也......也只能來個臣妾做不到了。 不過,哪怕知道帝后沒有圓房,眼見著皇帝連續幾日都歇在坤元宮里,諸人氣悶之余還是有些疑惑:就阮清綺那模樣,皇帝究竟是看中了她哪兒? 這真是當今后宮的不解之謎。 阮清綺作為當事人都不大明白,她現下還在努力減肥,當然不覺得蕭景廷跑來坤元宮陪她困覺是饞她身體,反倒懷疑蕭景廷這是故意給自己拉仇恨。 只是懷疑歸懷疑,沒有證據,她也只能跟著膽戰心驚的觀察著,就怕蕭景廷某天忽然發瘋。 這般過了幾日,到了臘月里,天氣漸冷,蕭景廷方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提醒她一句:“你先時說要請阮夫人和你二meimei入宮說話,可是準備好了?” 阮清綺心知他這般說應是把燕王與阮櫻櫻的事情查的差不多了,心下稍定,便道:“是,我正想著派人去阮家傳個話,叫她們明兒過來一趟?!?/br> 蕭景廷聞言,倒也沒再多說了。 阮清綺得了他的話,當即便派人往阮家跑了一趟,讓阮夫人徐氏明日帶上阮櫻櫻,一起入宮請安。 ....... 自阮清綺入宮后,徐氏就一直等著宮里的宣召??烧娴葘m里來了人,宣了皇后口諭,徐氏這心里反倒有些不是滋味。只是,她到底當家理事許多年,很快便穩住了心神,轉頭便問了內侍幾句話,又叫人給了賞,客氣的將人送走了。 比起心情復雜的徐氏,阮櫻櫻倒是一派的歡喜。 雖說阮櫻櫻只比阮清綺小幾個月,但她自小受寵,很是嬌慣,看著也還是一團孩子氣。這會兒聽說自己明日要同徐氏一起入宮,歡喜之下,雙頰生暈,不禁笑道:“我都好久沒見著大jiejie了?!?/br> 看著阮櫻櫻的模樣,徐氏倒不好說什么敗興的話,反倒笑著哄了她幾句。 因阮修竹還未歸家,徐氏哄好了阮櫻櫻后,先尋了阮行止。 對著阮行止,徐氏又是另一番的說辭:“大姑娘那性子,你是知道的。這會兒宮里來了人,特特指明了要我把櫻櫻帶上......我倒沒什么,就怕櫻櫻那孩子單純,入宮后要受委屈?!?/br> 阮行止聽了,果是蹙眉。 雖說他與阮清綺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可他自懂事起便養在前院,由阮修竹這父親親自教養。雖阮修竹并不多言,可言傳身教下難免有些影響。尤其是阮行止為人子,自幼便極敬愛父親,脾氣秉性上都隨了阮修竹,有樣學樣之下,連帶著對兩個meimei有了態度區別。 再者,阮清綺自幼多病總在屋里養病,阮行止也不是那等常在內宅與女眷廝混的,兄妹間見得少,自然也有些生疏。另有徐氏這繼母在一邊敲邊鼓,時不時的說些阮清綺的壞話。久而久之,阮行止對阮清綺的印象就更差了,頗有些偏見,反是更疼阮櫻櫻這個異母meimei。 如今聽徐氏這般說,阮行止自也有些擔心阮櫻櫻的,只是他一貫沉穩,說起話來還是不疾不徐:“夫人也不必太過擔心?;屎箅m已位居坤元宮,可上有太后,下有三妃,勢單力薄,少不得要倚重家里?,F下請夫人入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