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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手中拿著打火機,蹲在一個臉盆旁。臉盆中放著一幅畫卷,整張畫卷都在燃燒。畫中的女子露出痛苦掙扎的表情,早不復之前的風情。白簡二話不說搶走臉盆。小男孩眼中閃過驚訝和憤怒,把打火機扔向他。牧流昀眼神一凜,一道透明的屏障將白簡和他隔開。打火機掉到地上,旋轉了一圈,火焰熄滅。白簡顧不得多說,沖到衛生間用水沖洗畫卷。畫卷已經被燒得破破爛爛,畫上的人也殘缺不全,再不能言語。白簡捧著畫,心里堵得慌。就差一點,畫里的人就能把線索說出來了。他懷疑這個小男孩和那個幕后黑手就是一伙的。白簡黑著臉,捧著臉盆回到房間。牧流昀正和男孩隔著幾米對視,似乎在向他問話。“你為什么要燒這幅畫?”“這幅畫里的女人是個妖怪,我燒她怎么了?”男孩囂張地回答,軟軟的聲線和乖張的語氣極度不配。“你怎么知道,她是畫里的人?”男孩的眼神有著和年齡不符的成熟:“那天爸爸買了一幅畫回來,和畫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她就從房間里出來,畫里的人也不見了,不是妖怪是什么?”牧流昀沒有作聲。無論是小男孩的表達能力還是關注點,都不是一個三歲的孩子應該有的。況且他這件事做得太湊巧,很難讓人相信只是巧合。白簡咬牙切齒地問:“你隨便燒你爸的畫,就不擔心你爸生氣?”男孩驕傲地抬頭:“一幅畫而已,燒了就燒了,有什么可怕的?!?/br>現在再追究他的責任,已經沒有意義。牧流昀和白簡只能之后再找機會復原畫卷。他們現在好奇的是小男孩的身份。“兒子!怎么了兒子!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因牧流昀的咒法而昏迷的女人現在已經恢復了神志,匆匆趕到房間,抱住小男孩,警惕地看著兩人:“你們怎么隨便進別人家里?我告訴你們,我已經報警了?!?/br>從門外傳來有人靠近的聲音。小男孩眼中閃過一絲狡猾,抱住女子大聲哭鬧起來:“mama我好害怕,他們好嚇人!”白簡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裝什么呢,真的害怕誰還敢這么說話?!?/br>但是這確實是他們理虧。為了避免警.察真的來了惹過多麻煩,他們只能先離開。牧流昀默默聯系了調查局幫忙料理后事。白簡回去后仍舊憤憤不平:“那個小男孩怎么看都有問題,怎么可能這么巧就把畫燒了?一個三歲小孩能拿到打火機?”雖然如此,但他們沒有證據,沒辦法繼續逼問小男孩。牧流昀默默抓住他的手腕,問:“你燒傷了?”白簡愣了一下,看看自己的衣袖,不在意地甩甩手:“沒事,我恢復能力很強,這根本不算傷?!?/br>他說完又意識到不對,反手抓住牧流昀的手腕,滿含深意地回望過去:“但是如果你要給我病患特殊照顧,我也很高興?!?/br>牧流昀靜靜道:“以后不要太沖動?!?/br>白簡嘟囔了一句:“你這是不相信我?”“我怕你再用受傷訛我?!蹦亮麝赖穆曇魩е男σ?。“我這不是訛,是發自內心的渴望?!卑缀啽牬笱?,和他對視,“看到我的眼神了嗎?是不是真的很可憐?”牧流昀不自覺地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頭:“是?!?/br>白簡頓時感到一股異樣的感覺從頭頂傳到腳底。明明貓形態的時候連肚子都被摸過了,人形的時候被摸頭卻都接受不了。他瞇起眼,語氣不善地打量著牧流昀:“你是不是又想擼貓了?”牧流昀怔了一下,猶豫地點點頭。白簡詭異地勾起嘴角:“不給飯吃不能摸?!?/br>繞來繞去又回到了這個永恒的主題。牧流昀內心有著淡淡的惆悵。在白簡心中他似乎仍舊只是食物。但他還是依照承諾將靈力喂給白簡。白簡心滿意足地拍拍肚皮,把破碎的畫卷平鋪在桌面上:“其實我剛剛發現,這幅畫有署名,上面寫著‘衛秋燁’三個字。如果我們去找他,也許能復原這幅畫?!?/br>作者有話要說: 小小提醒一下,在最終真相出來之前任何人都可能說謊,所以最好不要相信任何人(^_^)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子規、黎寒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14章衛秋燁這個名字,牧流昀也有耳聞。“我去問問他,不過很久沒和他聯系過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br>衛秋燁是一只混沌,和白簡算是一輩,兩個人再加連衣是小時候一起打架的交情。只不過衛秋燁性格冷淡,長大后和他們漸漸疏遠了,尤其是二十年前大戰過后,和他們基本再沒有聯系。白簡久違地敲響了衛秋燁的微信:有空嗎?衛秋燁冷酷無情地回復:沒有。白簡斟酌了一下,把畫的現狀拍給他:有人把你的畫毀了。衛秋燁:隨便。白簡:有人糟蹋你的畫你都不生氣嗎!衛秋燁:無所謂。白簡一時語塞,把手機扔到一邊,抱頭怒吼:“和他說話怎么這么費勁,干脆我們還是去找那個小男孩吧!”牧流昀沉吟片刻,提出解決方案:“我去試著要一下調查令?”白簡眼神一亮:“能要到最好。不過我還是不確定他會不會幫忙?!?/br>牧流昀向上級打完報告,又向夏安和要來衛秋燁的住址,等衛秋燁那邊被通知到位,才和白簡帶著畫去拜訪。白簡按了十幾聲門鈴,衛秋燁才不耐煩地開門,聲音有些沙?。骸澳闾沉??!?/br>白簡燦爛笑笑:“你不開門,我才按這么多聲的?!?/br>衛秋燁冷哼一聲,等他們進門,重重關上房門。衛秋燁身材纖細單薄,面相陰柔漂亮,整個人看起來清清冷冷而帶著憂郁氣質,和藝術家的身份極為相符。他似乎剛洗完澡,臉上仍帶著水汽蒸騰帶來的紅暈,發尖向下滴著水珠。白簡環視了周圍一圈,調侃道:“你最近看起來精神不錯?”衛秋燁不接他的話,拿出三杯冰檸檬水,推到他們面前:“有什么事直說吧?!?/br>白簡拿出破碎的畫卷,小心地擺在他面前:“還是這件事,你能把這幅畫復原嗎?”“不能?!毙l秋燁輕描淡寫地回答。白簡愣了一下:“為什么?”“沒有為什么?!?/br>“你是不能,還是不愿意?”牧流昀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