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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息,只能確定她是被人抓走了,而那人正是打傷這只大老虎的人。 他把裝著小老虎的木房子丟給了大老虎,然后就開始發了瘋似的到處尋找。 整個貊獸族的滾滾都出來幫忙,大熊貓鼓起勇氣忽略楚琤那難看的臉色,問道:“她是在哪不見的?” 楚琤面沉如水,心下卻煩躁得一句話也不想說,只用手指向了旁邊那空無一人的山坳處。站在原地把心里懷疑的人選一一過了個遍。 大熊貓提心吊膽地帶著熊過去,卻是什么都沒有發現,連夙妍的一根頭發絲也看不見,滿心急愁的大熊貓就差在原地刨土了。 沒過一會兒,在其他滾滾驚恐的目光下,楚琤突然動了,他一掌轟向了旁邊那座山的山頂,隨后不留片語就離開了此地。 他走后,一切都仿佛被加上了慢鏡頭,轟隆巨響過后,整個山頂都被硬生生削去了一塊,而后緩緩下墜,驚起無數叢林鳥獸。 塵土飛揚中,在場所有的滾滾皆面面相覷。 螺螄粉店外,楚琤望著大門緊閉的客棧沉思。 夙妍修為尚可,尋常之輩并不可懼,怕只怕遇到了什么不測,才會無力跟他傳信。 這天衡大陸之上,能耐她何之人屈指可數,除了逍遙宗那位仙尊,其余人并沒有能力也沒有動機去尋夙妍的麻煩。 且他早在出逃之際就已拜托“琤”抹去了他和夙妍的所有蹤影,這世間應該再無第二個人能夠通過卜算找到他們。 究竟是何人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奪走他的人! 楚琤破門而入,在空無一人的客棧內環視許久,最后將目光移向了昨日南越之站立的地方。 難道是他? 而此時此刻的南越之一行正蜷著身形躲在角落里,連一聲大氣也不敢喘。 平日里喧囂無比的客棧內如今是針落可聞,所有客人和伙計都屏氣凝神,連眼神都不敢亂動。 南越之雖不比那些狐朋狗友那般狼狽,可在仙尊霄奕的針對性的威壓下,也好不到哪兒去。 南越之的折扇掉落在了地上,看樣子甚至還被人踩了一腳,卻是無人問管。 平日里出行都要群簇眾擁好不威風的南寧城大公子南越之就這樣滴著冷汗,在霄奕如淬冰刃的視線下,囁喏著開口:“我真的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我們只見過幾次面而已?!?/br> 霄奕坐在錦凳之上,手指輕點著桌面。 他那雙涼到極致的眼似裝不下世間任何東西,周身氣場冷漠而強勢,所有見者皆為之心驚膽顫。 他們只知道仙尊在半年多以前痛失愛徒,整個人性情大變,更不把世間人事放在眼里。連逍遙宗宗主都束手無策,事事都要為其避讓三分。 誰都沒有想到以前那如謫仙一般的仙尊竟然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說他淡泊如松,氣勢卻強悍恐怖如斯,不知道的都會以為他是飛升成神之后又回歸了!甚至還有人猜測他已經入魔了! 霄奕仍著一身白衣,繡著同色紋樣的衣袖邊緣隨他的動作起落,停在南越之頭頂,他涼淡的聲音在這客棧內響起,如在眾人心中炸起一道驚雷:“如此,那就搜魂吧?!?/br> 搜魂! 南越之眼前一陣眩暈,被搜魂的人輕則修為倒退,重則根基全失成為白癡都有可能! 事情怎么就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片刻之前,南越之還在與那堆狐朋狗友喝酒聊天談興正佳,片刻之后,他竟要被仙尊給搜魂! 無數道細微的密音印記在這客棧內繁復交雜,八卦可憐驚怒懼意皆有,簡直嘈雜不堪。 霄奕眉間微豎。 下一瞬,所有人都發現自己再也不能與別人密音交流了,自己就好像被裝進了一個真空的玻璃罩子,所有信息都無法再傳遞! 眾人目露驚駭地看著那只在南越之頭頂的手,這仙尊居然強大到連別人的密音都能控制了嗎?! 南越之出聲為自己哀求道:“仙尊!我真的不知道那位姑娘在哪里,我只是昨天去那吃了旁人吃剩的半碗螺螄粉而已!求您放過我吧!” 這話說的心酸無比,趙老三都忍不住了,想要抬頭為自己的兄弟辯解兩句,可他嘴唇微動卻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霄奕不答。 他放在南越之頭頂上的那只手纖長如玉,可在其他人眼里卻好像是這世界最為可怖的法器! 南越之眼前已經出現了淡淡的白光,絕望的他甚至連手指都動彈不得,只能被壓制著順從赴死。 就在此時,旁邊的木墻在巨大的聲響中驟然破裂,一人緊隨其后破洞而入。 是楚琤。 霄奕瞬間放下了手,站起身來直視楚琤,聲音冰冷:“她在哪?” 逃過一劫的南越之立刻手腳并用地離開了二人,躲在趙老三的身后。 突然看見霄奕的楚琤神情微頓,他也沒想到霄奕竟然找到了此地! 楚琤看了一眼地上神色慌張狼狽不堪的南越之,心下了然。 這一眼看得南越之心驚rou跳,生怕仙尊再牽扯到自己,慌不擇路之下竟冒然開口:“那位姑娘就是和他在一起的!”這兩個人都得罪不起,干脆讓他們自己打起來! 楚琤對上霄奕的視線,不屑地扯了笑:“仙尊可真是有閑心,竟連窮鄉僻壤的地方都能找到?!?/br> 琤做的手腳不可能出錯,問題可能就出在那個南越之的身上,霄奕定然是通過那個南越之才找到此地的。 這樣說來,夙妍也不在這兒。 霄奕不理他的嘲諷,再一次冷聲重復:“她在哪?” 楚琤突然笑了:“她?夙妍嗎?仙尊你捫心自問,你有什么資格來詢問她的去處?” 擲地有聲的質詢如刀劍般刺向了霄奕心臟,楚琤聲音冰冷:“你不辨是非,不知不信,更是在她孤立無援時束手旁觀,任由她被旁人欺凌至死,你有何資格來過問她的事情?!” 而這些,的的確確霄奕前世做過的事情,他雖早已悔過,可這些往事仍是他心中的一塊疙瘩,一根長刺,以至于每一次回想便會痛徹心扉。 霄奕隱在長袖中的手摳出血來,可面上神情卻依舊冷淡如斯:“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關你何事?” 楚琤哈哈大笑起來:“如何不關我的事?” 但這會兒他沒心思扯皮,找到夙妍要緊,便先動了身形要離開。 霄奕哪能如他所愿,找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才找到兩個失蹤人口中的一個,怎能輕易放過! 一柄長劍橫在楚琤身前,攔住他的路,霄奕再一次問:“夙妍在哪?” 楚琤幾乎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最為痛恨的人就在眼前,再加上夙妍失蹤的事情,他現在迫切需要一個發泄口。 楚琤召出長劍,用靈力生生掀翻了這間客棧的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