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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哥哥與她促膝談心? 顧淑娟忙了一天,回房休息了,新媳婦們在二樓看春晚,顧之意陪著老茍和茍峻,在一樓客廳守歲。 泡好茶,她給老爸和大哥斟茶。 茍峻:“你們下個學期出來實習,你有什么打算?” 顧之意:“老師給我們介紹了一家,我打算和我同學一起去面試,可以的話就定在那里實習了,離學校不遠,也有地鐵直達?!?/br> 都說工商管理這個商科大雜燴,什么都學,又什么都不會,班里同學分了幾撥,一撥想換個專業考研,一撥熱衷考證,會計證,人力資源證,教師資格證各種考,能考就考,有一撥立志考公,還有一撥,迷迷茫茫沒有方向。 “私企?” “嗯?!?/br> 茍煦:“去私企能學到什么,實習結束留在那里也沒意思,你還不如來我這里?!?/br> 顧之意:“……實習而已,我還是想自己找?!?/br> 茍峻說過,專業不重要,關鍵在于人,人有沒有想法才重要。 顧之意也考了證,但她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老茍:“讓她自己出去找,工作也是,不出去社會走一圈,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br> 茍家幾兄弟在不同行業,都是自力更生,老茍的話,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過好自己的生活,不要什么都想著靠哥哥,兄弟有困難拉一把就行。 其實兄妹幾個都知道,老茍的意思,想讓狗子回家陪父母。 “實在找不到就回家來,考個本地的老師,進學校教書是最好的,到時候你媽天天給你做飯,不比你在外面強?!?/br> 茍峻笑,“是啊,多少人想到我們這里養老,以后我也要回來養老?!?/br> 顧之意垂首笑了笑,“老爸都說了,先走一圈社會,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br> 那么快養老,她竟生出一種悲愴之感來,回家整天看著云心湖,仿佛一輩子都望到頭了。 “你擺酒席,要和你連叔說一聲?!?/br> 茍峻點頭,“要說的,去年秋天,他家里大女兒結婚,我也去了,嫁的那個姓唐,家里還算可以,只是比連家還差一點?!?/br> 老茍不以為然,“連家第一,誰和他結親家,在外人眼里,那都是高攀?!?/br> 顧之意捧著茶杯,送到嘴邊,默默抿了一口。 茶是新茶,滿口留香。 連念安和唐奕璟結婚,家里沒有跟她提起,連念安也沒有和她說,她看了連念安的朋友圈才知道。 是她主動疏遠,自然怨不得jiejie。 茍峻:“那倒不不見得,創業容易守業難,國外資源型產業和國內高端制造業根本不適合連氏發展,接連失敗,他自己嗅覺很靈敏,知道在走下坡路,早早給念安安排好了,他選這個女婿,更看重性情?!?/br> 老茍瞇起眼看向顧之意,眼角幾條扇形褶皺,“狗子回去睡覺?!?/br> 顧之意:“……我還不困?!?/br> “不困陪你嫂子看電視去?!?/br> 她扯唇笑問:“爸,你要說什么秘密,我不能聽嗎?” 老茍呲牙咧嘴,“能聽,我要說,又要解決我們家最后一個光棍了!” 顧之意懵懵懂懂,嘴角還帶著笑,“我哥哥嗎?他說他隨時可以領證呀?!?/br> 老茍眼珠子瞪圓了,“你!” “我?”她唇邊的笑陡然一僵,“我又不是光棍?!?/br> 茍峻:“女的更難辦,大學畢業兩年內就得解決個人問題?!?/br> 老茍:“老吳說,他家吳翼考回來當村官了,從他家搬到城里,那么多年不見,到時候一起吃個飯……” 顧之意“嗖”地站了起來,“我不要!” 老爸又拿她開涮,吳翼是她家隔壁哥哥,光聽到她頭皮都發麻。 老茍繃著嘴,“吳翼還不好?到時候嫁過去,早上想吃什么,開個窗喊一聲,你媽就給你做了端過去,寒冬臘月都不會涼,又是個官夫人,多好?!?/br> 顧之意簡直被自己親爸氣哭了,“我就算當一輩子光棍,都不可能嫁隔壁,你就死心吧!” ☆、詩人 實習生們從象牙塔走出去, 才堪堪向社會洪流邁進了第一步,已經能感受到這股洪流里的暗潮涌動。 顧之意和肖晴在一家電子科技公司實習, 和大多數實習生一樣,無非是給老員工打打雜,學校有直達的地鐵,只是學校太大, 走路到地鐵站至少還需要二十分鐘, 即便如此,她們還是滿懷激情去上班。 上了幾天班,回到宿舍免不得和同學交流實習心得, 這一天, 又聚集在顧之意的宿舍吹水聊天。 班里有個女生到連承集團下屬的公司實習,連承是S市老牌龍頭企業, 又因為連承大少爺連洲的關系,大家自然格外關注連承。 連承這兩年縮水嚴重,早被別的企業趕超,從寶座跌到了五名開外。 “前兩年第一次重大重組,連承市值就已經縮水了上百億,聽我們公司的人說,就這兩年縮水了千億都有,反正很多行業都割掉了, 我們這家是服務業,受的影響算少的,但隨時都有可能關門?!?/br> 顧之意坐在自己的電腦椅里, 把著椅背對著她們,眼簾卻是垂下的。 “連洲怎么樣了?” 肖晴:“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縮水他還是大少爺,幾十億也夠他過幾輩子?!?/br> “那是?!?/br> “幾十億那是公司的股權,又不是現金?!?/br> 顧之意低垂個腦袋下去。 肖晴:“行了行了,大少爺的卡從來不限額,我們窮人就不要提替他發愁了,我有一萬都開心死!” 窮學生們這才散了。 顧之意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刻意避開連家的一切信息,但私心里,她是不愿意看到連承落敗下去的。 三年過去,鈍刀子磨心頭rou的滋味已經消散殆盡了,想起連洲,還有那些和他打打鬧鬧的日子,遙遠得仿佛一場舊夢。 她上網搜索,連承的消息多得數不清。 有一條,顧之意點進去看,大意是,三年前,連元革和妻子離婚,因婚姻解除而進行財產分割,林思漫獲取了巨額股權轉讓,連元革趁著股權高位,和法定妻子離婚,有曲線減持套現之嫌。 那個時間段,正好是連洲爺爺過世前后,和連洲失聯的時間也很相近。 肖晴叫她洗澡,她這才醒神,退出了界面,神色輕松應了一聲。 連承的起落又不是她能決定的,沒必要為這個費神。 — 實習沒結束,聽聞祁成因為太過標新立異,又是個素食主義者,經常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言談舉止,惹來正式員工的取笑,最后中途被主管領導暗戳戳勸退了。 顧之意心疼他,三天兩頭就找他一起吃飯,安慰開導一番。 他這個性格,在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