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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折壽十年?!?/br> 他才摸出手機,祁成的腦袋突然冒出來。 “手機給我,我給她送過去,昨天她受驚了,我給她買個雞蛋收收驚?!?/br> 連洲無言相對。 董義軒:“趕緊給他,早晚有一天我廢了你們幾個,沒一天睡好覺,我他媽的褲頭都松了?!?/br> 陸良皓睡眠質量好得上天入地,仿佛是周公親兒子,一沾枕頭就睡著,一睡必定打電鉆呼嚕,他一大早起床,精神奕奕收拾行李回家了。 祁成從連洲手里拿過手機,隨手放在書桌上,他東西收拾得差不多,開始動手收拾筆記本電源線。 他嘴里哼唧著,又開始吟詩了。 “……不必深刻,黑夜侵蝕不了太陽的赤城,無畏……你是秋天的詩意……” 董義軒暴躁:“閉上你的鳥嘴!” 宿舍總算安靜了。 連洲三兩下套上衣服褲子,下了床,走兩步,漫不經心抓上顧之意的電話,淡聲說:“我拿去給她,順便去拿東西?!?/br> 祁成:“……” 董義軒:“你拿什么東西?” 連洲頓了頓,“保溫盒?!?/br> 董義軒本來一臉菜色,一聽到要拿保溫盒,眼睛就亮了,“有早餐吃?” “沒有,空的,趕緊打電話讓她出來?!?/br> “……空的你拿個屁??!” 到了女生宿舍樓下,沒有看到顧之意,倒是看到了李若雪。 她唇角含著淡淡的笑,朝他走過去,“之意在衛生間,我幫她出來拿?!?/br> 連洲沒什么話,略一線頭,手掏兜拿出手機。 他才轉身,被李若雪給叫住了。 “你記得劉銳嗎?” 連洲看著她,“記得?!?/br> 劉銳是他同一所國際學校的同學,初中畢業他出國讀了兩年高中,和劉銳的關系只能算普普通通。 李若雪抿了抿唇,“他是我發小,我記得他說過你還要出國念書,是嗎?” 連洲默了默,“還不確定?!?/br> 大概是太招人眼,時不時就有目光投注在兩人身上。 李若雪微微垂首,“我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嗎?” 連洲還沒有什么動作,她就慌忙補充道:“我家里人也在考慮讓我出國,但我挺糾結的,想讀完本科再出去,我覺得我們S大不比國外的學校差?!?/br> 她抬起一雙好看的眼睛,“你覺得呢?” 那是一雙得過許多贊譽的眼睛,幽黑水亮,像鹿眼,多情又驕矜。 連洲點頭,“是不差,國外也沒有那么好?!?/br> 她輕眨兩下眼,打開微信,“那你掃我還是我掃你?” 話是這么說,她的手已經打開了掃一掃。 連洲無言打開微信二維碼。 他有點輕微的臉盲,走在路上也不記得哪個女生給他送過禮物情書,自然也不會覺得別扭,所以他不喜歡和女生走得太近,一旦有點半生不熟,連“沒有手”都不好用了。 “需要帶什么話給之意嗎?” “不用了?!?/br> 顧之意蹲廁所出來,李若雪已經貼心地把手機給她拿回來了。 她拉下來一看。 祁成說買雞蛋給她收驚。 茍煦兩個未接電話,放話要砍她狗尾巴。 簡一翰問她回家了沒有,提醒她拿月餅回來給他吃。 她爸老茍催要銀杏樹林的照片。 顧之意腦子有些亂。 雞蛋不用了,她沒受什么驚嚇。 哥哥先擱置不理,反正晚都晚了。 學長要客氣回復的。 老爸直接一條語音搞定,待會兒去銀杏樹林拍照就行了,只是肖晴不在,真不知道找誰幫忙拍。 祁成最先回復,說雞蛋都買好了,讓她出去拿。 她才起身,醞釀情緒給茍煦打電話,又彈出來一條微信。 【連洲:拿保溫盒給我,我要回家了?!?/br> 顧之意的手指頭微微一僵。 他湊什么熱鬧? 這保溫盒是鑲金了還鑲鉆了,至于讓他惦記成這樣。 轉念一想,這不正好,給她拍照的人自動送上門來了。 【顧之意:好的,待會兒我在一心湖等你?!?/br> 一心湖挨著銀杏樹林,離醫學院也近,拍完照就可以去拿保溫盒了。 約在那里,可以裝作漫不經意,順嘴和連洲提一句:你幫我拍幾張照片吧。 這點小事情他總不至于拒絕。 嗯,完美的統籌。 于是她下去拿了收驚蛋,順便買了早餐,半道給茍煦回了電話。 “……能回來都不錯了,要不是我運氣好,還得讓你去接我們……你在宿舍嗎,我去拿保溫盒……急啊,人家也要用的?!?/br> 吃完早餐,她騎著小電驢,來到一心湖,遠遠就看到連洲單手插兜,懶散倚靠在一心湖護欄邊上,戴著耳塞看手機。 無論多么裝逼的姿勢他總是能做得這么清新脫俗。 她雙腳踩地,“滴”了一聲。 連洲抬眼,上上下下,車頭車尾掃了一圈,冷言冷語問:“保溫盒呢?” 顧之意趴在車頭,側臉對著他,“連洲,保溫盒不會是你家傳家寶吧?” 連洲面無表情看著她,“是?!?/br> 不但保溫盒是,里面的飯也是。 用他家的東西旺她的狗桃花,他不樂意。 顧之意挺直腰板,“行,今天我就拿回去,你一個校草,戴著耳塞騎自行車本來很酷炫的,要是車頭掛個保溫盒能好看么?!?/br> 連洲扯嘴,“我今天坐地鐵?!?/br> 她這么貼心,連洲十分懷疑,她那狗桃花吃他家的飯,還把他家的保溫盒給弄丟了。 “坐地鐵也不好看啊,你想想,你可是S大的校草,我們學校的門面,提著保溫盒擠地鐵多搞笑啊,你還是騎車吧,保溫盒我拿回去就行了?!?/br> 她笑嘻嘻的,小梨渦閃爍,“而且今天國慶,地鐵那么擠,把你擠扁了怎么辦?!?/br> 眼下還得指著他幫忙拍照,不能惹,只能哄。 連洲視線似有若無往她后頭瞟了一眼,而后垂首,懶洋洋拿下耳塞,換了一條腿支撐身子重心。 顧之意察覺到他的視線,不經意往電動車后視鏡一瞄,頭皮一緊,半邊身子都麻了。 一個男人雙手叉腰,無聲站在她的身后,腰間別著一個……連家傳家寶。 看不見他的臉,她也知道有多閻羅。 她唇角僵硬抖動,“連洲,你知道我們學校的建模臉是誰嗎?” 連洲無聲看著她。 “S大醫學院本碩連讀,學霸,我們市高考狀元,他叫茍煦,他是……我哥?!?/br> ☆、癢癢 “哥, 這是連叔家的……我同學,他叫連洲?!?/br> “連洲, 這是我哥?!?/br> 她臉頰上了一層淺淺的紅暈,垂首從茍煦手中拿過保溫盒,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