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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不用?!鼻耜栁⑽澋蜕眢w,側臉的耳朵全部紅透。接受別人太多的好意讓他不安,他忽然抬起濕亮的眼睛,想到什么,把放在地毯上的書包拉開,掏出藏在衣物中間的塑料袋。薄薄的塑料袋藏著他存的所有積蓄,疊的整齊的、數額零零散散的錢。秦現意識到邱陽想做什么,對小孩兒有那么點可以稱作為頭疼地情緒,小孩兒要給他錢。邱陽抽出一大疊零錢,他覺得或許還不夠,把三分之二的積蓄往桌上推了推,嘴巴抿的緊緊的。秦現把錢收了,為了小孩兒要維持的自尊。他說:“既然我收了錢,以后就給你管飯,怎么樣?”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點更一點系列。第12章不管秦現怎么哄,邱陽沒真讓對方給他管飯。畢竟膽小,他總認為自己虧欠秦現太多,不是那一疊零零散散的零錢可以還完的。所以等秦現進浴室沖了個澡出來,客廳一看。得,小孩兒影子不見了,狗也不在,桌子收拾得干干凈凈,連同那雙穿過的拖鞋都重新裝進包裝袋里整齊擺在鞋柜里。秦現單手撐著墻,直接氣得一笑。小破孩子不服管啊。不服管的小破孩子回了公園,雨已經停了,他的草席徹底報廢不能再用,公園哪都濕潮潮的,他思考著晚上能去哪塊地休息。小灰在背筐里動了動,他低頭小聲安撫,索性暴雨天氣沒人出行,公園里靜悄悄的,路邊亭子沒有人停留。亭子里的椅子都是水,他找了塊布慢慢擦干凈,把小灰抱在邊上安置,擦好自己也坐在那里。“小灰小灰,晚上我們睡這兒,明天我看看能不能去菜市場買張新草席?!?/br>不管小灰聽沒聽明白,邱陽皺著臉愁眉不展。他的席子用了好長時間,用出感情來了。而且不是什么人都愿意賣給他東西,做生意的都覺得乞丐晦氣,他的草席用了好幾年,在舊菜市場那兒買的。邱陽當晚睡在涼亭里,原本睡的安安穩穩,后半夜卻遇上事兒。把他圍堵在涼亭的的人是一群喝醉酒的社會混混,這幫人不知道大半夜怎么走進公園里,酒氣熏天。邱陽不敢惹人,也沒有勇氣去惹一幫醉酒沒有理智的人。他抱起小灰要走,書包給他們攥在手里,“哎,大半夜有人睡在外邊啊——”起哄聲此起彼伏,涼亭距離治安亭有段路程,而且大半夜不是什么重要事保安很少會出來巡邏招管閑事。邱陽懷里的小灰目光兇惡,對他們發出威脅的吠聲。這幫醉漢本來只想拉個人隨便欺負欺負就放過對方,卻被狗叫引起挑釁,他們看小灰體型小,囂張狂妄。“垃圾狗,你叫你媽呢,把你宰了吃!”“狗比崽子,欠宰??!”一伙人搶奪小灰,邱陽死死護著,又怕小灰咬到他們沒錢賠。他被幾雙手用力的推推搡搡,怕小灰真給他們宰掉,邱陽背對他們擠出去,把小灰放到地上讓它趕緊先跑進草叢里。“這比崽子把狗放跑了?!?/br>“媽的,揍他!”數不清的拳頭落在前胸后背,邱陽不是沒有挨打的經驗,他跑不遠,蹲下死死抱著腦袋護,最怕小灰跑回來。結果想什么來什么,小灰兇巴巴地從草叢竄出,跳到其中一個混混腿上咬,那混混鬼叫一聲,使勁揪著小灰的脖子甩開,跟上去踹。邱陽心口一慌,怕他的小土狗挨不住對方一腳,急急忙忙撲過去把它勉強抱在懷里?;旎靷兊氖帜_使勁往他背后踩,他咬著牙發出悶哼,不記得被打了多久,那伙人離開時,他意識都不靈醒了。書包讓那幫混混扯壞,他的衣服散開亂扔在地上,踩得臟兮兮。秦現給的零食小面包全被他們搜刮完,裝錢的小塑料袋也沒了。邱陽借著路旁邊的燈慢慢把他的東西收拾好,渾身骨頭散架的疼,眼睛是腫的,鼻子還在流血。他回到涼亭靠好,摸摸小土狗的腦袋,什么話都沒說。邱陽挨了打,連接幾天沒去小區撿垃圾。秦現提著垃圾下樓,心里琢磨這個點已經第三天不見小破孩來拿東西了,難不成真是害羞到沒臉面對人?秦現剛到衛生區,一只灰不溜秋的東西忽然往他腳邊躥,定睛一看,不是邱陽養的那條小土狗是誰。他吹了聲口哨,小土狗看上去焦躁,沿著他褲腿來回繞圈,甚至咬扯他的褲子。秦現察覺情況不對,小土狗似乎急著拉他去哪里,他一想,跟在小狗后邊走,發現小狗不往公園的方向去了。第13章秦現在一家廢舊站附近的地下通道找到邱陽,他躺在幾張報紙上,周圍零零散散蹲坐幾個流浪漢,看到秦現格格不入的出現在地下通道,還以為是專門過來找茬的。小灰跑到邱陽身邊用舌頭舔了舔他的臉,沖著秦現就是一頓叫。秦現走到邱陽面前蹲下,小孩兒雙眼緊閉,嘴唇脫皮,更讓人氣憤的是,出現在他臉上青青紫紫的傷。小孩兒挨揍了。掌心放在邱陽額頭一探,燒熱不止。“小孩兒?”秦現叫了幾次叫不醒人,連人帶著他的小破書包抱起來帶走,小灰寸步不離跟著,秦現覺得狗太吵,干脆把它帶回家鎖起來,然后開車去附近的社區診所。邱陽燒的有點嚴重,路上秦現檢查過,不止是臉,他身體也帶有傷,隔了三天傷口都發炎了。想著這么小又乖巧的小孩居然有人下那么重的手,秦現心底一陣火氣。診所開車不用五分鐘就到了,秦現剛把邱陽送進去讓醫生檢查時,醫生向他再三確認不是他打的吧。秦現說不是,讓醫生趕快把人治好。“我估計他這燒燒了有三天,能先降體溫嗎,會不會燒壞腦子?”醫生眼皮一掀,讓他先別說話。給邱陽輸液的時候,旁邊有小護士處理他身體的傷口。氣候轉變頻繁,又是高溫又是暴雨,傷口恐怕第一天就發炎了,滿身的傷惡化感染,導致人高燒不退。失去意識的邱陽大概是疼,嘴里吐出含糊不清的字,護士仔細聽了聽,跟秦現說:“他喊疼呢?!?/br>“那你輕點?”護士聳聳肩:“傷口要消毒才能上藥,疼是沒辦法的。等他醒過來,多哄幾句?!?/br>打完四瓶點滴,再處理完邱陽身上大大小小的傷,轉眼到了下午。邱陽胸前后背和兩條手臂纏滿紗布,裹得跟個木乃伊似的,秦現甚至覺得自己無從下手。醫生開了藥,內服外敷的都有:“現在燒暫時慢慢退了,明早起來量體溫,還燒的話繼續送過來輸液?!?/br>秦現把該記的都記下,阿姨這兩天休息,他開車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