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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肩并肩,終于擠到了人群外圍,那些得到他倆簽名的粉絲,大部分轉身繼續去圍陸以堯和夏新然。“人氣不高的優勢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鳖櫧軞獯跤?,但話里洋溢著真實的幸福感。冉霖看一眼遠處焦頭爛額的陸以堯,忽然覺得這場面似曾相識:“我被陸以堯誤認為粉絲那次,就是在這里?!?/br>顧杰也跟著看過去一眼,打趣地說:“當時就你一個人舉著燈牌,不能怪陸老師誤會。換成現在試試,他在人群里都未必看得見你?!?/br>冉霖靜靜收回目光,微微一笑:“是啊?!?/br>兩個團隊往遠處走,三個團隊還留在背后。中間的距離越拉越遠,一面愈發擁擠,一面愈發清凈,就像兩個世界。,殺青。第31章患得患失,是因為想要得到,所以才會既害怕得不到,又害怕得到了再失去。如果“想要得到”這個前提都消失了,這種心情也就不復存在了。距離從冰島回來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陳勝吳廣群安靜的時間越來越長。大家都要馬不停蹄投入新的工作,甚至冉霖這種通告排得最不滿的,也收到了洗發水那邊的廣告劇本,開始潛心研究,等到回過神,想起陸以堯,心里是久違的平靜。這里或許也有陸以堯的功勞——那人自打真人秀殺青,就再沒發過來私聊,甚至群里聊天,也甚少冒頭,看起來像是又開啟了沒時間喘息的工作狂模式。有次他難得出現,冉霖剛想提醒別忙得身體透支,暈倒這種事來一回就夠嚇人的了。結果字沒打完,那人又銷聲匿跡了。冉霖猶豫了一下,把打好的字又一個一個刪了。陸以堯有經紀人,有家人,有朋友,有助理,輪不到他cao心。從第四期開始,口碑就一路逆襲,收視行情也看漲,雖然和陸以堯預測的一樣,最終也沒有井噴式大爆發,但當第七期開播的時候,收視和口碑在同期綜藝里已屬佼佼者,觀眾對于節目的期待值和關注度也到了一個比較高的點上。韓澤就遇上了這樣的天時地利。最終憑借自己游戲黑洞的迷之特質,讓第七期成為節目開播以來,單期收視率最高的一期,而且收視高峰就發生在韓澤接連兩個游戲都以讓人噴飯的方式坑隊友之后。韓澤的這種“坑”,不是蠢,也不是笨,而是一種天然呆萌,從鏡頭里看,他很努力在做好任務,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什么奇葩情況都會被他趕上。觀眾在捧腹大笑的同時,并不會對這個人產生嫌棄,反而會覺得他很可愛。甚至連陸以堯的粉絲,也對這位代班嘉賓抱以最大善意,面對“韓澤才應該做常駐嘉賓”這種最容易挑起戰火的話題,保持了極大的克制,并沒有發生撕到昏天黑地的情況。當然也可能是真愛粉的精力都放在心疼陸以堯身上了——第七期播出當晚,陸以堯團隊放出陸神在醫院掛吊瓶的虛弱照,成功讓缺席第七期的陸以堯怒刷了存在感。冉霖對這些都不是特別清楚,他這一個禮拜已經不大刷微博了,從拿到廣告劇本開始,就在為拍攝做準備。品牌想讓廣告搭上真人秀的余溫,從擬定由冉霖代言開始,策劃案就已經在同步進行了。終于趕在四月一日,漂流記最后一期尚未播出之際,開機拍攝。“幸虧是提前接到的劇本和拍攝時間,如果今天通知我,我肯定不信?!比ネ臄z棚的路上,冉霖在車里和王希打趣。王希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還有心思過愚人節,你的工作果然很不飽和?!?/br>冉霖拿過放在車門置物格里的溫豆漿喝一口,放下杯子,幾不可聞地嘆息。王希皺眉,忽然抬手揉了兩下他的頭發,動作和溫柔絲毫不沾邊,揉完看著自己的杰作,總算舒坦開來,油然而生一種欺負meimei家那個還在念小學的外甥的巫婆式快感。冉霖囧,轉頭看車窗,玻璃上果然映出個鳥巢腦袋。“希姐,你是還嫌我頭發不夠亂?”藝人不再苦瓜臉,眼神也生機勃勃了,王希非常滿意。無所謂地聳聳肩,妝容精致的臉上露出淡淡微笑:“有什么關系,反正等下也要洗剪吹?!?/br>抵達攝影棚的時候,品牌的宣傳總監還沒來。并不是所有品牌拍廣告的時候,總監都要到現場,有時也會派下面的經理過來盯著,但這是品牌與冉霖合作的第一支廣告,顯然甲方也很重視。洗發水廣告,最重要的當然是頭發,所以冉霖一頭扎進化妝間之后,腦袋就不屬于自己了。洗剪吹到一半,總監抵達,且直奔化妝間。造型師手上沒敢停,冉霖也就沒敢動,只能看著鏡子里,王希迎上去和總監打招呼。“何總,沒想到您會親自來?!睂Υ追?,王希向來客氣。宣傳總監是一位四十左右的男士,個子不高,圓臉,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內搭洋氣又不失品味的襯衫,整個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面帶微笑,這讓他本就沒什么殺傷力的五官顯得更加親切,但仔細看他的眼睛就會發現,無論臉上是什么表情,眼神永遠透著精明和銳利。一進門,冉霖就在鏡子里和他對上了目光,并捕捉到了他一閃而過的皺眉。“場面話就不必了,大家都是來工作的,”他笑著和王希握手,話說得柔和,但直接,注意力則從始至終都在冉霖這邊,“進度怎么樣?”沒點名字,造型師已經知道這話是在問自己,連忙回答:“再有二十分鐘就可以了?!?/br>冉霖對這話表示懷疑,因為造型師已經在他腦袋上鼓搗了四十分鐘,卻才卷了一半的頭發。冉霖頭發茂密,發質軟硬適中,錄真人秀的時候一直保持在一指左右的長度,用摩絲抓起來瀟灑利落,又不會太兇,什么都不抹,自然放下來,清秀陽光,又不會太娘。但是今天的造型師兩樣都沒選,而是拿起卷發棒,開始燙。造型師沒用藥水,只是單純的一次性造型。而且也不是真的燙卷,是用卷發棒將發型打造出一些文理和層次感。冉霖很少嘗試這樣的造型,這讓他看起來少了一些學生氣,多了幾分潮人嘻哈感。“不用二十分鐘,”何總走到冉霖背后,看著鏡子中的冉霖,也看著鏡子中的造型師,笑容漸淡,“現在就把這些都洗了,然后忘掉你所有的創意,直接吹,吹得越毛躁越亂越好,OK?”造型師是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士,細腰窄胯,身材妖嬈,說話細聲細語,眉目風情萬種。整個造型的過程里,冉霖幾乎要把他歸到溫柔人妻類了,結果一聽一切推倒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