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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宋衍面無波瀾,然而心里早緊張到不行,他怕等會溫瑯看到旁邊的人是他以后轉身要走,或者嫌棄,或者理也不理,哪種反應他都有想過。 但到底是公眾場合,溫瑯出門看演唱會肯定會低調,盡量能不生事就不生事,看到他應該也是配合的可能更多。 想到這,宋衍心里稍微緩了那么會。 前排一般有特殊通道,他來得早,這邊的人寥寥無幾,宋衍走了進去。 內場第一排此刻僅僅坐著一個人,那個位置正是溫瑯和宋檸兩人位置的旁邊。 那人連帽衛衣加工裝褲,看著是個年輕男孩,宋衍走了過去,正要問一會兒能不能換個位置,對方抬頭,兩人都愣了。 “……” “……” 時間靜止。 宋衍瞬間什么止了語,他不想問你怎么也在這,更不想問你的位置為什么會在溫瑯旁邊,而且還是他和溫瑯座位的中間。 他直接坐了下來,什么都沒說。 蘇禮本是訝異的,但立馬反應了過來,說:“宋先生,好巧,我沒想到,來這看演唱會的人是您?!?/br> 宋衍態度平平:“確實挺巧?!?/br> 蘇禮笑了笑。 “我的意思是,沒想到在我這兒買票的人會是您,早知道我就直接贈給您了?!?/br> “?” 宋衍不傻,他這樣一說,是個人都能明白那個擁有票的人是他。 再聯合溫瑯和宋檸專程有人送來的票。 他問:“那個暗中送票給她的人是你?” “什么叫暗中,我是光明正大的約。我那天也說了我約了女伴,宋先生可別隨意誤會人?!?/br> 后邊的人陸續入場,蘇禮看到了人群里的溫瑯。 他將手里的鴨舌帽戴上,若有所思說:“所以說,這南城還真是小,宋先生也這樣覺得吧?!?/br> 宋衍眼底似氤氳暗光,不予回應。 當溫瑯找到自己位置,看到旁邊兩個男人時,整個人陷入了人生的大懷疑中。 宋檸也愣了。 她知道宋衍會來,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是……這中間怎么還隔著一個人在?! 而且還是之前莫名其妙跟溫瑯鬧出緋聞的蘇禮。 她哥跟蘇禮碰著,那豈不是火星碰地球。 兩個人都戴著鴨舌帽,又都是容貌出眾的人,單看側臉和不凡的衣品就能吸引很多旁人的關注,只是他們之間沒有對話,氣氛還很是怪異。 溫瑯后悔了。 她不想過去了,她想走。 只是進了內場人又多又擠,基本進來了別想出去,這會強行出去她也絕壁被后邊無數人給認出來。溫瑯在宋檸前邊,所以只能硬著頭皮裝作沒看見走過去落座。 蘇禮自然地對她笑:“好巧哦jiejie,咱們又碰到了?!?/br> 溫瑯很勉強地扯出一個笑作為回應,目光順著落到他右手邊的男人身上。 宋衍像是沒聽到他們對話,也絲毫不關心一般,溫瑯只看得到他鴨舌帽下冷峻的側顏,看不清他此刻神色。 ☆、心狠 她收回了視線, 也慢慢鎮靜了下來。 其實仔細想想,在這里碰到宋衍再正常不過,她和宋檸本就猜測票是宋衍送的, 不過他不肯告訴他們, 只不過蘇禮也這么巧地來了這場演唱會, 并且萬人的位置他的位置剛好就在她旁邊,這一點讓人覺得匪夷所思而已。 而她更沒有什么需要心虛的, 什么話她都和宋衍說清楚了, 不管蘇禮和她是否相熟又或者是不是緋聞對象, 跟宋衍沒有半毛錢關系, 她也不用為此感到心虛。 想到這, 溫瑯總算是有了點安慰,在那坐得也心安理得了。 之后演唱會開始, 現場氣氛隨著歌手的開嗓而變異常炙熱,溫瑯也沒有閑暇工夫去多管這些。 這個歌手家喻戶曉到老小幾乎都聽過他的歌,溫瑯即使對追星這些不感興趣,也慢慢融入到了氣氛當中。 因著傍晚的緣故, 演唱會整場的背景布置效果到達頂點,粉絲們很狂熱,溫瑯往后一望,幾乎滿場都是熒光棒夢幻的藍色。 “你要燈牌嗎?”旁邊的蘇禮忽的問。 溫瑯起初不知道他在和自己說話, 直到他手里的東西遞了過來,她下意識去看身邊的宋檸,想著要不給她, 然而那丫頭眼瞅著偶像離自己那么近,早竄到前邊去光顧著拿手機拍。 蘇禮忽的笑了,他有兩顆虎牙,笑起來顯得更是清雋稚嫩。 “其實這位是我的導師,我專門來為他捧場的,所以多準備了幾個燈牌,等會你拿著這個燈牌,還可以互動的?!敝茉忄须s,他大聲說話溫瑯才能勉強聽清。 溫瑯這回懂了。 她接了過來:“謝謝?!?/br> “不客氣?!?/br> 溫瑯拿著手里冰涼的燈牌,臺上的人果然看了過來,不知是不是因為蘇禮,反正微笑著揮手示意,后邊萬人粉絲又是一陣激動歡呼聲。 可是溫瑯卻什么都聽不進去了,有些想往右邊看去,但是理智又讓她忍住了這個沖動。 宋衍那邊,全程如場外人一般清寂,鴨舌帽不曾抬起過,更不曾被現場氛圍影響過。 他不曾側目,可滿心注意力都在溫瑯的身上。 她接過蘇禮的每一個東西,和他說的每一句話,包括每個笑容都在他的注意里,他控制不住地去想蘇禮說他約了女伴那句話,也控制不住地發酵內心翻涌的情緒,可每當洶涌之時,又會想到溫瑯那天和他說的話。 好聚好散,她和誰有什么,跟他有什么關系? 每次想到溫瑯說的這些,他就感覺自己海底深淵,被擠壓得喘不過氣。 周遭冰涼,他狼狽至極,卻又無處脫身。 心情愈發地沉悶起來。 宋衍悄無聲息地從位置上站起來,壓低了鴨舌帽,從特殊通道走了出去。 一直看著臺上的溫瑯目光隨著望過去,但僅僅一眼,她又收回視線,心不在焉地看演出。 —— 外邊這會沒多少人,完全入夜,奧體中心外是川流不息的車流,閃爍的車燈讓外邊的路像一條星河,緩緩流淌。 晚風輕拂,宋衍破例地拿了根煙出來點上。 他不喜煙味,總是覺得這個味道很難聞,現在忽的有些理解為什么有的人喜歡借煙消愁。 他剛剛本是想走的,可快到停車場又想到溫瑯怕冷,傍晚外邊溫度低,從里邊出來肯定適應不了,他又折返了回來。 可是溫瑯未必會領他的情,他以前從來不會注意這種細節,那么多她需要他的時候他都不在,現在才發現原來她有這么多需要人照顧的地方。 來得及么?來不及了。 即使這樣,宋衍仍然不舍。 他才發現自己原來是這么自私吝嗇的人,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