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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喝的茶?!?/br>蘇澄:“……”幾分鐘之后,大廳燈光暗了下來,這次項目負責人上臺了。唐榕把蘇澄啦了起來,站在了距離舞臺不遠的地方。蘇澄沒注意身后站了一個打扮成吉祥物的工作人員,舞臺上負責人說慶功宴開始,人群鼓掌的同時,身后的吉祥物舉起了彩帶噴槍,噴出的彩帶和光粉嘩得一下全掉在蘇澄身上。唐榕被“砰”的一聲嚇了一跳,扭頭卻看見蘇澄頂著滿頭彩帶,肩上全是亮晶晶的光粉,一臉陰沉地站著。工作人員這才意識到自己噴到客人了,連忙摘下玩偶頭套,一個勁地和蘇澄道歉。唐榕是見識過蘇澄怎么罵其他人的,正打算幫他解圍。沒想到,蘇澄雖然面色難看,聲音也十分忍怒,但他道:“……沒事?!?/br>工作人員立即跑去取毛巾,唐榕若有所思地看著竟然沒有發火的蘇澄,心里忽然一動。蘇澄摘著自己頭上和身上的彩帶,那些彩帶還黏糊糊的濕濕的,他覺得十分惡心,甩了一下頭發。唐榕走過來幫他清理身上的東西,頗為仔細地把那些夾在蘇澄頭發中間的小亮片拿出來,看見蘇澄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一時有些忍不住笑。蘇澄:“你笑什么?”唐榕試著抿嘴忍了忍,但最終還是沒忍住,笑道:“不好意思,有點好笑?!?/br>蘇澄望著唐榕,忽然覺得,唐榕的笑容特別有感染力,就像一道讓人放松的陽光,穿透了所有渾濁的迷霧,熾熱而迷人。以前的蘇澄從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笑容,那些原本能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恐懼的、哭泣的、絕望的臉,在個笑容面前都好像不再重要了。為什么他以前不曾發現呢?蘇澄已經弄不明白,自己執著的究竟是以前那個唐榕還是現在這個唐榕了。蘇澄花了三年多的時間,才發現這么一個簡單的笑容的價值,唐榕對他來說還有那么多謎團,他又要花多少時間呢?工作人員送來了毛巾,唐榕接過,擦了擦蘇澄的頭發和衣服,笑道:“你要是受不了這一身亮閃閃的你就先回去吧?!?/br>蘇澄下意識道:“不用?!?/br>唐榕:“可你這模樣和其他老板一起吃飯也不太好吧?”蘇澄頓了頓:“那我在車里等你?!?/br>唐榕:“好吧?!?/br>蘇澄:“車鑰匙給我?!?/br>“你不是有車嗎?”“會弄臟車座?!?/br>唐榕翻了個白眼,把自己車的鑰匙給了他:“敢情我的車就不是車了?”蘇澄接過車鑰匙,轉身離開了。慶功宴開到九點多鐘,唐榕才從酒店里出來。他拉開駕駛座的門,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蘇澄。蘇澄也沒直接坐在座椅上,而是把剛才那條毛巾鋪在了下面。唐榕挑挑眉,微微扯起嘴角,發動了汽車。唐榕:“你的車怎么辦?”“叫人開回公司了?!?/br>“所以我明早還要送你?”蘇澄默認。回去的路上,唐榕一邊開車一邊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地打,偶爾偷偷地看看蘇澄。他倒是期待蘇澄可以和他說說話什么的,但是他似乎想多了。等紅燈的時候,唐榕歪著頭撐在車窗邊,看著外面的車偶爾閃動的車燈發呆。突然,他的腦子里倏地閃過了幾幅模糊的畫面,他仿佛看見自己也是在一個夜晚坐在車里,身邊坐著蘇澄。唐榕繼續往下想卻想不起來了,他知道,這多半是自己以前的記憶。唐榕:“我們以前是不是在車里發生過什么?”蘇澄不解道:“什么?”唐榕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就是覺得這個場景有點熟悉?!?/br>蘇澄沉默了一陣,說:“你是在車上和我告白的?!?/br>唐榕詫異道:“真的???那你當時怎么說的?”“我喝醉了?!碧K澄道,“答應了?!?/br>唐榕“呵”了一聲:“所以說你完全就是糊里糊涂地答應我了?”蘇澄不能否認他當時的確稀里糊涂地答應了唐榕,他倆沒有見過幾次面,只上過一次床。他也回憶不起,后來他究竟是如何讓唐榕在他心底里扎根的。那天夜里在車里的場景再次浮現在了蘇澄腦海中,車里的冷氣和搖擺的雨刷,他都永遠不會忘記。蘇澄還想到了某天晚上他做的夢,那個有些荒誕的夢。唐榕淡淡看著蘇澄的側臉,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蘇澄的臉上似乎少了往日的那些刻薄,多了幾分柔和的情緒。唐榕漸漸地覺得,以前的蘇澄也許就是一個總是用背上尖刺對著別人的刺猬,其實要是把他翻過來,肚子也是很軟很溫暖的——問題就是,有誰可以不怕被那些尖刺扎破手指。唐榕覺得或許自己不怕,他伸手一推蘇澄的后腦勺,靠近他,嘴唇碰在他的唇上,蘇澄的身體明顯僵了。但是,唐榕的觸碰的確讓他感到迷戀和火熱,就像那天在辦公室里他伸進自己襯衫的手一樣,讓人難以拒絕。蘇澄緊緊地摟住他,唇舌開始不顧一切地和他糾纏起來。恍惚間,蘇澄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唐榕和他告白的那天晚上,嘴唇最直接的碰撞和舌頭濕潤的觸感是蘇澄唯一清醒的證據。就在這時,后面的車突然按了一下喇叭,唐榕被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才發現前面的車已經開出十米了,只好尷尬地啟動了引擎。車流開始暢通了起來,回去的路上車內的氣氛卻隱約充斥著有些讓人躁動不安的曖昧。到家的時候已經挺晚了,兩人直接進了臥室,蘇澄準備著換洗衣服,打算把身上那一堆花里胡哨的狼藉給洗一洗。唐榕坐在床上看著他,突然問:“那天后來我們做了什么?”蘇澄:“zuoai?!?/br>唐榕:“……想也是?!?/br>蘇澄走進浴室洗澡去了,唐榕仰面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他看到臥室的小窗臺上放了一個木質的相框,里面是一張蘇澄的照片,大概是在他以前某個發布會上照的。唐榕盯著那副相框發呆,頭忽地就那么鈍痛了起來。相框上本來應該有的玻璃卻不見了,不知消失到了哪里去,只有一張照片。唐榕的頭腦里出現了一些模糊的閃回,他仿佛看見那副相框被人舉起來,然后朝著自己——就在這時,蘇澄的聲音從浴室里傳了出來,他喊唐榕幫他拿個東西。唐榕渾身一震,本來還清晰的畫面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恍若做了一場夢似的,醒來后便被忘得一干二凈。唐榕揉了揉自己的頭,敲敲浴室的門把東西遞進去。蘇澄出來后,發現唐榕坐在床上,神色有些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