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也明白，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第17章本末倒置

半個小時過了，唐榕還沒出來，蘇澄看手機新聞都看得心煩意亂，不停地看時間。

奶茶店的開門鈴一響，一個個子高挑的男人走了進來，尋找座位似的四處望了望，目光唰地停在了蘇澄身上。

男人喊道：“蘇澄？”

蘇澄回頭，盯了男人一陣。蘇澄對這人有些模糊的印象，也許是很久之前在酒吧認識的誰，沒給他留下太深的印象。

男人擅自坐在了蘇澄的對面，笑道：“我之前給你發的消息你怎么沒回？”

蘇澄：“我不記得你是誰?！?/br>
男人也無所謂，蘇澄對他來說也只是一個可以分享性樂趣的人罷了，記不記得名字都不重要。

男人的手臂壓上桌面，低聲笑道：“我就是想約你出來，還有兩個0，最近有時間嗎？”

蘇澄猶豫了一下，因為唐榕腦子的問題他確實有一陣子沒有做過愛了，他也的確需要一點別的東西來把昨晚的事趕出腦海。

男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我聽說你有個固定的男朋友??？把他也帶來？”

他們這些時常在一起玩的人都沒有戀人，得知蘇澄有男朋友時，他們都吃了一驚。

想不到，聽了這句話的蘇澄臉色陰沉大半，聲音冷得仿佛掉下冰碴：“我不會帶他來?！?/br>
男人聳聳肩：“問問而已，如果你要來的話到時候你就直接……”

男人突然噤聲，眼睛望向蘇澄的背后。

唐榕對男人笑了笑：“嗨，你好?！?/br>
蘇澄一愣，回頭看著唐榕。

男人也一直很好奇蘇澄這種人的男朋友會是什么人，見到唐榕本人，他還挺驚訝的。蘇澄很強勢，他本以為他男朋友會是……怎么說……至少看起來弱勢一點，不過，唐榕的笑容卻游刃有余。

男人還是多少不想招人嫌：“你好，我是蘇澄的朋……”

唐榕諷刺道：“沒事沒事，你不用隱瞞，我知道的，你也不是我遇到的第一個了?！?/br>
男人有些詫異地看了蘇澄一眼，后者坐在原地，看得出來，他對現在這個情況有些不耐和厭煩。

男人咳了一聲：“我還是先走……”

唐榕大方地搬了個凳子來，一攔準備起身的男人，溫和地笑道：“別拘謹嘛，坐，喝點什么？我請你??？”

男人這下覺得有些緊張了，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唐榕這是笑里藏刀了，表情僵硬道：“謝謝你啊……我還有事……”

唐榕：“別急??？都是自己人嘛，四舍五入我倆也算親密無間了?！?/br>
男人干笑。

唐榕道：“你們剛剛聊啥呢？”

“沒什么，就是偶然遇見蘇澄，敘敘舊而已?！?/br>
唐榕點點頭：“哦，這樣啊，那你們繼續吧?！?/br>
“……”

“沒事，我不打擾，你們繼續??？”

男人滿頭冷汗，站了起來，推脫道：“我真的還有事，不多待了，再見?！?/br>
唐榕熱情地站了起來，送男人到門口，后者在心底里罵了一聲娘，覺得自己簡直是惹了個煞星，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唐榕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沉聲道：“別再讓我看到你第二次?！?/br>
男人打了個寒顫，扯起嘴角笑了笑，匆忙離開了。唐榕放下笑容，坐下來，端起桌上的奶茶喝了一口。

唐榕什么也沒問，他既沒有問蘇澄剛才那人到底是誰，也沒有問他來是因為什么——不問也知道。

唐榕越不問，蘇澄心里反而更煩躁：“我沒有和他睡過?！?/br>
唐榕：“我不是很生氣?！?/br>
蘇澄：“我沒有?！?/br>
唐榕：“我不在乎你和他睡沒睡過?！?/br>
唐榕放下喝了一半的奶茶，起身離開了。蘇澄心中燃起無名的怒火，他快步地跟了上去，抓住他的手：“你什么意思？”

唐榕：“字面意思?！?/br>
兩人間的火藥味一直持續到家中，唐榕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又要被蘇澄莫名其妙的脾氣給攪黃了。

蘇澄有什么資格生氣？他都還沒怎么生氣不是嗎？

唐榕也被蘇澄不反省反而生氣的態度弄得火冒三丈：“我老早就和你說過既然和我在一起了就不要成天亂搞，你以為我沒聽見剛才那個男的和你說什么嗎？”

蘇澄：“我沒有答應！”

“你只是沒來得及把話說完而已?！碧崎爬淅涞囟⒅?。

唐榕轉身走了幾步，忽地聽見蘇澄沙啞低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蘇澄：“我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br>
唐榕一愣：“什么？”

蘇澄有些激動，他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大到讓人害怕：“因為你以前什么都聽我的！你對我低聲下氣！言聽計從！縱容我的人就是你??！”

蘇澄的眼睛里滿是偏執，唐榕皺著眉盯著他，拳頭逐漸捏緊。

唐榕：“照你這么說，我和你分手只能怪你自己賤了?！?/br>
分手這兩個字始終是蘇澄的禁忌，他緊緊地攥住唐榕的手臂，力氣大到讓唐榕感覺手臂抽筋。

唐榕：“這件事到此為止，接下來怎么做你自己看著辦吧?！?/br>
唐榕回了臥室，蘇澄站在原地，眼睛有些空洞。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了一種驚慌，仿佛眼前所有的景色都逐漸褪去了應有的色彩——最后唐榕也會離自己而去。

晚上，蘇澄側身躺在床上，另一側的唐榕開著床頭燈，還在。片刻后，唐榕放下書本，掀開被子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蘇澄：“你去哪兒？”

唐榕：“上廁所?！?/br>
幾分鐘后，唐榕回來了，關上了燈。蘇澄感到身側壓下來的凹陷，頭腦中的困意才慢慢襲來。

第二天早上蘇澄起來的時候唐榕已經離開了，蘇澄給自己做了早餐，吃起來卻也十分乏味。蘇澄離開家，開車去公司的路上，他買了一張新的電話卡。

蘇澄把新的電話卡換上，舊的直接扔進了垃圾桶。做完這些之后，蘇澄撥通了唐榕的號碼。

對于陌生的號碼唐榕接得很快，聲音聽上去十分禮貌：“喂，您好?！?/br>
蘇澄止不住地有些生氣，對一個陌生人都如此溫和，對他為什么就那么惡語相向？

蘇澄：“是我?！?/br>
那邊寂靜了幾秒，果不其然，唐榕的聲音一下變得沉了下來：“你用誰的手機呢？”

“這是我的新號碼?！?/br>
“你沒事換什么號碼？”

蘇澄：“除非你還想讓以前那些人聯系上我?！?/br>
唐榕：“我才不信你再也不和你那些可愛的炮友們聯系了?！?/br>
蘇澄惱火極了：“我都已經這么做了，你還不相信我，你到底要我怎么樣？！”

“誰嘴上說得不好聽??？”唐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