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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不耐煩:“清風在哪兒?讓他出來,馬上跟我走?!?/br>“這位大俠,”莫管事清了清嗓子,低頭瞄了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賊亮賊亮的泛著光,“清風他不出樓的?!?/br>“我管他出樓不出樓,我家老爺今晚指名道姓要他伺候?!钡栋棠姓f著,手上稍稍用力,莫管事脖子眨眼多了一道細口,滲出血來。刀疤男的舉動嚇得圍觀群眾不自覺往后退,吟醉樓的護樓打手們則糾結著,是否上前營救莫管事。有人來吟醉樓砸場子,騰淵自然不會忍。龍吟湖方圓均是他的地盤。騰淵怎能允許有人在他眼皮底下鬧事,況且眼前這個算不上人,分明是一條活蹦亂跳的魚。聽聞大堂內有不尋常的響動,清風走出廂房查看外面是何狀況。清風詢問的目光投向自家老板,騰淵揚手示意清風留在原地,自己從二樓樓梯徐步走了下來。他尚未說話,竟見青墨徑直走向刀疤男。青墨顰眉:“清風已由我家主子定下了,不伺候其它客人?!?/br>莫管事開口正欲勸。少俠說話切莫如此直接,他擔心利刀削掉他脖子上的腦袋。然而,讓莫管事倍感意外的是,威脅他小命的刀眨眼沒了。刀光忽地一閃,大刀卷起橫掃千軍的氣勢揮向了青墨。青墨動作敏捷,往一側速速退出小步,抬手用劍鞘往上一擋。刀疤男下手力度極大,刀刃砍在劍鞘震得青墨的手一顫。刀疤男輕蔑地笑了一聲:“自不量力?!?/br>青墨咬緊牙,硬是把對方的一擊推了回去。他遲遲不曾拔劍,接二連三抵擋住對方的攻擊。眼看一場爭斗勸不住了,莫管事苦悶地盯著打翻砍壞的桌椅板凳。這筆支出到底算在誰頭上。他該找誰要賠償。騰淵站在樓梯間,心如擂鼓。那邊的鬼魚,打架敢不敢小心點兒。不許傷到黑鯉魚。若是黑鯉魚受傷了,不能跳龍門了怎么辦。黑鯉魚與鬼魚的對決,騰淵在意一點,青墨為什么不拔劍。起初,他以為這是一把出鞘必見血的奇劍,甚至于是見血封喉的毒劍之類。但騰淵很快看明白了真相。青墨并非不拔劍,而是劍出鞘的時間極短,一道寒光之后即可返回劍鞘之中。騰淵心底直嘀咕,莫非劍身隱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前,騰淵沒怎么留意青墨佩戴的寶劍,此刻他仔細瞧了瞧,驚覺劍鞘貼近劍柄的位置,鑲了兩顆珠子。一邊是黑珠,一邊是白珠,寒光跳閃的瞬間,珠子的金光隨之增強,相當醒目。騰淵低頭看了眼自己手心里的黑珍珠。黑白雙色且泛有金光的珍珠,難不成是鮫人王的眼淚?騰淵頓時感慨萬千,盲眼道士當初給他說什么來著。曾居南海,如今已入黃河之中。從南海鮫人那兒來的鯉魚,會不會指的就是這一只?渾身的龍血再度沸騰,騰淵恨不得立即把盲眼道士從墳里挖出來招魂,將事情問清楚。他這一刻有且僅有一個想法,鬼魚,放開那條黑鯉魚。這條鯉魚關乎他一生的性福。握緊黑珍珠,騰淵隨時準備出手。可惜,他沒來得及給自己閃亮出場的機會,意外空降。一夜歡愉,白公子對清風太過念念不忘,于是今天屁顛屁顛提早趕過來了。轎子剛到樓外,轎頂頃刻被人削掉,大白鰱慘遭刀疤男擒獲。刀疤男一把拎住白公子的衣服,刀架在白鰱腦袋,不許任何人上前。清風相當糾結,他今晚的生意興許要落空了。騰淵也相當糾結,打架就打架,絕對不可以傷到他的黑鯉魚,他有極其重要的答案在青墨身上。白公子身旁的護衛,對刀疤男露出一絲恐懼的神情。哪怕看不透刀疤男的真實身份,可是,一般的魚類對鬼魚的忌憚與生俱來,他們能明顯感覺到一股壓抑的氣息。“你家主子在這兒,我與他商量如何?”刀疤男面對青墨輕蔑地笑了,然后他盯著白鰱,問道,“這位公子,清風今晚要伺候我家老爺,你的護衛不肯答應,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白鰱心顫顫,他瞅了瞅吹發即斷的刀鋒,心知對方稍微用力,他的魚腦袋立刻不保。他咽了咽口水,癡癡地望著不遠處的清風。美人和他的魚頭,他要求提供雙選。刀疤男示意清風,若要保住他手中的白胖子一條命,那么清風即刻老老實實跟他走。清風犯愁,說走就走,豈不是壞了吟醉樓的規矩,四大美人的面子往哪兒擱。吟醉樓的護樓打手早已團團圍住刀疤男,一副絕不輕饒的架勢。騰淵深知,這群打手處理尋常糾紛還可以,對付一條成精的兇殘鬼魚,他們不足以勝任。“吟醉樓的美人不隨客人出樓,這是吟醉樓的規矩?!彬v淵十分淡然,神情自若的靠近刀疤男。既然黑鯉魚不便動手,他正好大展龍威。鬼魚皮癢了,騰淵不介意給他剮一剮魚鱗。老板直奔鬧事者而去,莫管事面露驚恐之色。騰老板,刀劍無眼,小心保命。此人兇猛異常,一定要留意人身安全。刀疤男發現騰淵悠閑地步步走近,騰淵毫不畏懼刀疤男,反而眼底平增一抹王者的霸氣,透出絲絲凜冽的殺意。騰淵的氣勢逼得他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刀疤男對騰淵的囂張態度相當不爽,舉起刀要剁了自己抓住的這條圓胖的白鰱。清風的心提到嗓子眼。大俠,有事好商量,不要傷害他的大主顧。見狀,騰淵不動聲色地蜷起手指,將黑珍珠抵在指尖。他用力一彈,珠子卷起極強的破壞力瞬間飛了出去。咣當一聲。大刀斷成了兩截,氣流如刃,在刀疤男左臉新增三道傷口。下一刻,刀疤男身后,街對面的客棧發出清脆的斷裂聲,只聽得有人高呼:“這樓快倒了,趕緊跑啊?!?/br>眾人尚未反應過來眼前的情況,騰淵已揚了揚手,打手們立即涌向了刀疤男。刀疤男饒有趣味的瞟了騰淵一眼。他沒能看清是誰出的手,但他相信,如此深厚的內力,這個對手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應對的角色。他權衡少許,果斷放開大白鰱,轉眼消失。很快,街對面的客棧轟然倒地。尖銳的女聲隨之飄來:“騰淵,你這個天煞的混蛋,肯定又是你。吟醉樓的矛盾回回牽連我這里,年初才維修了,現在又要重建?!?/br>對此,騰淵一頭黑線。身為臨湖小鎮的一份子,辱罵龍吟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