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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的?” 他把手機遞給沈千盞:“自己拿著?!?/br> 沈千盞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接。 “不接也行?!奔厩搴蛯⑸眢w重量整個壓下來,與她嚴絲合縫得緊密貼著。 西褲的布料有些輕薄,隔著襯衣,他身上精瘦結實的肌rou與僨張飽滿的某處,像拉滿弦的弓,無聲威脅著。 沈千盞覺得自己就是他身下可憐弱小無辜的小牡丹,深受凌辱,飽受摧殘。 她枝顫著接過來,無聲的用眼神譴責他。 季清和不為所動,他語氣低低的,飽含磁性:“念出來?!?/br> 他靠得太近,聲音如自帶音效般,有立體環繞的懸浮感。 沈千盞下意識去看手機,屏幕不知何時被他切換至微信,頁面上全是她一小時前發的那些微信內容。 她微微窘迫。 終于明白季清和今晚窩在心火里的火藥味從何而來了。 見她猶豫,季清和微偏了偏頭,好整以暇地端詳她:“有本事發,沒本事念?” 那語氣,隱含風雨,似夾著雷霆之勢。 沈千盞抖了一下,抬眼看他。 季清和的襯衣紐扣不知何時松了,領口微敞。以她的視野角度,正好可以從敞開的領口望進去,一覽無遺。 她微頓,先解釋:“我沒有想分手?!?/br> 季清和被“分手”二字刺激得眼睛微瞇,他捏著沈千盞的下巴,仔細地將她審視了一遍:“諒你也不敢?!?/br> 大多數時候,季清和都是溫和的。 和他極具欺騙性的外表一樣,他本性疏冷,很少會在某個時刻將自己的情緒暴露無遺。只有私下和她相處時,他的眼神才會泄露幾分喜怒,或情動,或欲念叢生,底牌總是亮著,讓她不必胡亂猜測。 眼下也是。 他語調雖冷,與她對視的眼神卻并沒有多少涼薄。反而掌心火熱,摩挲著她的腰窩,像隨時要霍霍而上的火焰。 沈千盞見狀,趁熱打鐵:“是你先說我們像剛適應戀愛關系,學著相愛的小朋友?!?/br> 季清和牽了牽唇角,等她分辯。 “我以為你是對我有要求,而我又沒達到你的期許值,就多想了點?!彼娱_手機,先去摟他:“我這些年忙著搞事業,對戀愛這件事嗤之以鼻。遇見你以前,我覺得談戀愛既耽誤工作,又浪費時間。一個人自由自由,做什么不好,為什么要花時間去哄男朋友?!?/br> 現在就在花時間“哄”男朋友的沈真香,深深嘆了口氣:“現在搭上了戀愛的末班車,又后悔自己了解得太少,缺乏實戰經驗?!?/br> 她悄悄用余光瞥他,嘟囔:“早坦白,好讓你對我少點期待。你理解成什么了?” 黎明將至。 她一夜未睡,眼皮微微有點腫,褪去了妝容,她平時過于冷艷的五官趨向于溫柔的精致。此時,她微微抬眼,語氣軟糯,帶了點責問,像被藏在深籠里的鳥雀,嬌氣又美麗。 季清和如受蠱惑,低頭去親她的眼睛。 觸手可及的所有地方,他都想纏綿繾綣的流連親近。 他攬著沈千盞翻了個身,倚著她半豎起的枕頭,半躺半靠,將她抱在懷中:“我聽歲歡提過‘戀愛適應期’,大概說長期單身的女孩會不適應突然的兩性關系,剛戀愛就會因為對方突然介入生活而產生抵觸情緒,從而分手?!?/br> 沈千盞消化了下,突然覺得扯平了…… 她覺得自己不適合戀愛,找不到兩人關系轉變的平衡點。這位冷靜得仿佛天地崩塌都面不改色的也在胡思亂想她會有戀愛適應期障礙,想著鬧分手。 她忽然想笑,也的確難掩笑意,笑出了聲:“我獨立慣了,不懂怎么去依賴另一個人,也不知道戀愛期間該做些什么。我怕你對我有期待,又因為我沒做到會對我失望?!?/br> 只是這些沒必要的庸人自擾,在剛才那番與未來有關的對話里消失殆盡。 她和季清和在這個年紀,在這樣的人生閱歷下,早已不適合年輕男女每分每秒都要膩在一起,互訴衷腸的相處模式。 他們的喜歡,是內斂的,溫和的,是能夠包容對方所有的溫柔和強大。 并不需要像陷入熱戀的青年男女,我喜歡你是需要用“你是我微信的唯一置頂”“互送定情信物”以及“我為你刪除了所有異性朋友的聯系方式”來證明。 他們之間太干脆了,干脆到多余的承諾都沒有,像一張剛鋪開的白紙,什么都沒來得及寫畫。 “想太多?!奔厩搴湍笾亩拱淹嬷?,嗓音沙啞道:“有想這些的功夫,不如睡一覺?!?/br> 沈千盞轉頭看他,沒明白這個“睡”單單指字面上的意思還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 他的下巴抵上來,抵著她頭頂的發旋。修長的指尖仍捏著她的耳朵,跟摸奶貓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搔著她的耳垂和耳窩:“感情深不深,得看長不長?!?/br> “自己量?”話落,他自己先笑起來,笑聲悶悶的,卻一下燙紅了她的耳朵。 “無賴?!?/br> “不正經?!?/br> 沈千盞張嘴就去咬他。 剛湊上前,他轉頭,恰好張唇吻住了她。 她的下巴挨著他一夜未剃有些扎人的胡茬,微微的刺,又微微的癢。 窗簾縫隙透進來的光漸漸明亮,酒店的走廊里也漸漸響起人聲。 他翻身將她重新壓回床上,吻得又深又狠。 沈千盞被迫測量“感情有多深”后,滿腦子迷迷糊糊的就一個念頭——這算晨練嗎? —— 沈千盞要離開千燈的消息,僅限于那晚與蘇瀾漪的談話,并未傳開。 無論蘇瀾漪是擔心她出走的消息會動搖軍心,還是出于想要挽回的考慮才暫時隱而不發,那晚發生的一切,都未走漏半點風聲。 生活一切如常。 只有少數敏銳的人,才發覺天色預變,風雨欲來。 這日。 劇組大夜。 沈千盞正等著邵愁歇收工后,開個會。 蘇暫排完班,拎了把小馬扎,悄悄地坐過來。 “盞姐?!?/br> 沈千盞側目,用鼻音輕哼了聲,以示回應。 “你跟我姐,是不是吵架了?” 沈千盞的老年麻將剛摸了個底胡,聞言,頭也沒抬:“誰跟你說的?” 蘇暫搓了搓小手,問:“那,你倆怎么回事?” 他瞄了眼她新摸的一手牌,見她今晚手氣好,大著膽子提起蕭盛:“是不是蕭盛還留在公司,你不高興了?” 沈千盞一頓,轉頭看他。 她的眼神凌厲,看得蘇暫心頭發虛,不等她問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倒了個干凈:“我這不是覺得蕭盛太混賬了,去告了一狀嘛,我姐之前明明答應的好好的,說把蕭盛開了給你出出氣。結果,第二天沒事人一樣,絕口不承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