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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覺中跳了他的坑。 他拋磚引玉,引她激憤,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逗出她的后半句,好借風引火,占口頭便宜。 沈千盞中了招,緊閉著嘴不說話。 遇見季清和前,她連結婚都沒想法,何況生孩子。但順著狗男人這話一腦補,如果能有個長得像季麟那樣白雪可愛的孩子,不可謂不心動。 是以,她心里其實沒多少埋怨,但面上故作矯情,假裝羞惱氣憤。 季清和看她一眼,道:“季麟是獨生子,三歲后才被季家接回?!?/br> 沈千盞微訝,完全忘了自己在假裝生氣。 她卷了被角,用雙腿壓住,雙手手肘撐著床,半趴在床頭。 聽他話里的意思,季麟的身世應當有段故事。 “季麟是季家曾孫輩的第一個孩子,父親是季歲暮,也是我的長兄,比我大一歲。他與季麟母親離婚時,不知道季麟的存在,以至于季麟三歲了才被他接回季家,親自帶在身邊撫養?!?/br> 豪門世家的婚姻,再添上卷了皇太子走人的情節設定,沈千盞立刻嗅到了八點檔狗血劇的激情,八卦欲熊熊燃燒:“季麟的母親甘心放棄撫養權?” 季清和倒沒避諱與她談論起堪稱“不終歲豪門世家的秘辛”,說:“自然不甘心?!?/br> “當年發生了什么,我不太清楚。那會我在北京的鐘表館做鐘表修復師,與家里聯系不多,只知大概?!奔厩搴皖D了頓,解釋:“我家人際關系并不復雜,我父母尚在,老爺子與孟女士也身體康健?!?/br> 他語氣平淡,唇角卻微微勾起:“等你和我在一起了,不必擔心我家長輩的養老問題?!?/br> 沈千盞無視他,既不接茬也不論辯。 “我還有個meimei,叫季歲歡,正談婚論嫁。季家的家風威正,人口簡單,歲歡性格好,你能做她的兄嫂,她應該會很高興?!?/br> “她經濟獨立,花錢鋪張,高興起來就愛送人東西。這性格,應該與你很合?!?/br> 季清和思索了片刻,又補充:“我家沒重男輕女的風氣,也不興逼生二胎。只是家里長輩喜歡熱鬧,季麟出生后,為表達喜悅,給我嫂子封過一個大紅包?!?/br> “季家的男人往上數三代,都沒拈花惹草的惡習,娶妻便是一生終老的事。我兄長雖沒做好表率,但婚姻關系破裂并非第三者的緣故,即使是現在,他也一心挽回我的嫂子,沒有別人?!?/br> 他似有些頭疼,閉目輕按了按一側的太陽xue。等再睜開眼時,又查漏補缺般,補充了好幾條。 想到哪說到哪,全無章法。 沈千盞心口柔軟,像沁了蜜的糖汁,澆淋而下。 “季清和?!鄙蚯ПK打斷他,“我三十歲了,不算年輕。以你的條件,無論是世家名媛還是十八歲的少女,都找得到。我雖然事業小成,但積蓄不多。打拼多年,也就勉強買下了一套房子定居北京,還背負著房貸?!?/br> “我表面風光,內里卻不上不下,不尷不尬。比我好看的比我有能力的比我經濟獨立的外面的世界有一大把,她們都愿意……” 季清和問:“那你怎么不愿意?” 他知道沈千盞想要什么,她跌落過谷底,名利錢財對她而言是身外之物。她踏入過深淵,所以對感情避之如蛇蝎。 她想被很堅定的選擇,有一張人生的底牌。 這張底牌不需要鍍金鑲銀,也不需身披光環,只要在她的人生里,任她是風吹浪打,披荊斬棘還是登望山海,縱橫江河,都不離不棄,比肩共行。 所以季清和知道,在沈千盞的心中,他不占任何優勢。 無論是誰,想打動她,唯有雙手奉上真心,誓死赤誠而已。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又低聲重復了一遍:“她們都愿意,為什么你不愿意?” 線香已燃盡,屋內幽香裊裊。 她身上的淡香仍獨特鮮明,似壓不住的香脈。 他鼻尖嗅到的,全是她。 見她似啞口無言,季清和退了一步,說:“你想掀開我最后一張底牌,那就得有誠意?!?/br> “我的心就在這,你隨時來拿?!?/br> 作者有話要說: 燈姐:我拿拿拿,姨媽走了就拿。 * 感謝在2020-05-02 23:17:08~2020-05-03 23:07: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半半 4個;最愛北傾的凈白、pinki1y、權志龍小嬌妻木槿槿、josie、未已HHH、想要遇見你呀·、張藝興老婆、工藤新一、燕子家的金窩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橙子 22瓶;籠包阿、唯愛王源、傻不拉嘰小麥兜。 20瓶;sakura、Heg、W 10瓶;graceful 7瓶;Alin木小木 6瓶;biubiu、石疾花花花、Villkan、俺還沒穿過比基尼 5瓶;念北 4瓶;HDR葉、是鄔朽啊、白日夢我、緹菈洣蘇、Sxx? 3瓶;Karen、菜菜菜菜籽油、撒哈拉、數學及格、屈小屈、靈魂拉花、青檸、xuanxuan123 2瓶;袁琳、顧柒、涼呱、芝士小奶蓋、神的小雛菊、文卓、肥喵、想膩在你的梨渦里、隔壁陸哥?、LI關、43049576、少年方游、樸智旻的小仙女、春風吹拂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六十九幕 第六十九章 季清和走后沒多久, 天上落下滾雷,雨勢疾走, 春雷暴雨倏然而至。 空氣中的滯悶在驚雷聲中如釋壓后的重泵,一點點揮散無影。 沈千盞睡不著,半爬起,去看窗外。 酒店門口有一盞路燈, 燈光下雨勢磅礴, 傾瀉而下,連成了一片密集的雨幕。天地間一片白沼沼的霧氣,可見度極低。 她心煩意亂, 起身又去點了根線香。 方才那根線香燃至鎏金寶塔的頂蓋處, 便熄滅了。 沈千盞將未燃盡的線香收至隔煙墊上,又取了根, 用打火機點燃。指腹壓撳打火機時,心念微動,想到了季清和。 酒店的每個房間內都配有火柴盒,取火方便。 季清和不抽煙,也沒借火的習慣,這打火機顯然不是他的。 她垂眸,借著床頭的壁燈打量了眼手中的這枚打火機。 打火機機身純白,釉色光滑, 像是打了層鋼琴漆。第一眼,她沒看出哪里特別,直到指腹碰到底座的浮雕字體時, 才留心到,打火機的底部有不終歲的英文縮寫和Logo。 沈千盞抿了抿唇,沒藏住笑。 時間也沒過去多久,上兩個月,無錫雪災。酒店停電停水,生活不便。夜晚的照明除了手電筒、探照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