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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清和沒法用行動說明他有幾分真心實意,她也不想再錯負感情。而且,明眼可見的差距與矛盾,她何必找這不痛快? 三十歲了,每多添條皺紋,她五十歲做醫美拉皮時都要多花一筆錢,這買賣多不劃算。 季清和問:“就是不信我是真心的?” 沈千盞笑了笑:“我家境一般,沒爹可靠,工作后一直靠自己打拼,跟季總這樣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的不同。工作會遇到上司甩鍋,遇到同事給穿小鞋。也不是沒有被善待過,唯一一次動心還被抽筋扒骨。那時候才知道人這一生不是做個好人就能平安順遂,即使我善良我也會遭遇無緣無故的惡意和一群想當我爹的臭男人?!?/br> 她抬手解他襯衫上的紐扣,那雙纖長的素手在昏暗的燈光下如打了一層釉光。她慢條斯理,不慌不忙:“我其實覺得挺冤的,西安離北京多遠啊,不過就是一夜情怎么就沒完沒了了呢?” 沈千盞解開三粒紐扣后,指尖微頓,伸手從他腰身兩側環去,輕輕抱住他,以唇吻他的鎖骨:“我們這樣算什么?” “不真誠的關系沒必要?!鄙蚯ПK伸手將他的衣擺拽出來,仰頭看他時,眼神清醒,半點不見沉淪:“季總你能明白嗎?” 她沒那么多規規矩矩的觀念,這個圈子露水情緣,劇組夫妻,買賣交易總是尋常。 沈千盞潔身自好,不愿沾染,但為尋求平衡,她總表現得癡迷男色,別人安一個風流的名聲給她,她也渾不在意。 太純凈的人,不適合游走在規則的邊緣。 但真要維持這樣的關系,她并不愿意。 “季總前兩天的提議,我其實很心動?!鄙蚯ПK長發微亂,散于身后,她慵懶著眉目,跟撒嬌般看著他:“我擅長讓你盡興,但不擅長處理感情問題。所以接受一段毫無基礎的感情對我而言,有點困難?!?/br> 她指尖在他胸口劃著圈,聲音柔柔的,似沁了水:“你想委屈我當只金絲雀,我更不樂意。我不想憑借自己能力走出低谷攢下的一切又因為一個男人毀于一旦,我沈千盞不是那種愿意仰望男人的人,對我沒好處的事,我不干?!?/br> 何況,如今千燈和不終歲是合作關系。 誰試圖破壞這樣的平衡她都不會手軟,哪怕是她自己也一樣。 從再遇到季清和起,他們始終兜轉在這個話題里。 很多話,說一遍兩遍尚有耐心,再有第三遍第四遍就實在乏味。 她收回手,虛攬住季清和的后頸,那雙眼微眨,含情脈脈:“季總真有心,不如放尊重點?把我放在一個和你平等的位置上,我這人心善,予取予求,說不準哪天就追夫火葬場了?” 她笑得并不真誠,只那帶點小得意小驕傲的表情該死的饞人。 季清和眸色微深,問她:“今晚說的話,當真?” 沈千盞點頭:“當真?!?/br> 季清和勾唇,輕笑:“還記得修復木梵鐘花了多久嗎?” 沈千盞不解其意,眼神里微微露出幾分茫然。 季清和捏住她的下巴微抬,說:“和時間打交道的人,最不缺耐心?!?/br> —— 安然無恙地從房間里走出來,沈千盞先找了個樓梯間緩緩噗通噗通過速的小心臟。 清醒著面對季清和,太考驗定力和人性了。這狗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再晚一步放她走,她估計已經忍不住把他這樣那樣了。 那她之前冠冕堂皇說的那些話得有多可笑…… 她不愿意跟季清和扯上關系,一是覺得這段關系里,季清和壓根不真誠,提出交往更像是將炮友關系合理化,她難道非圖他那具身子不可? 二是因千燈與不終歲的合約關系,影視項目斥資巨大,人力物力損耗更無法數計。她和季清和和平相處就算謝天謝地了,真攪和在一起算什么事???萬一出點事,保不齊會將項目的口碑風評毀于一旦。 三是……饞歸饞,喜歡歸喜歡,兩碼事。 森林是不綠還是不香,她非要吊死在季清和這棵樹上? 她哆著手想去摸煙,手碰著口袋才想起今天是什么場合,別說煙了,她溜出來時連包都沒拿。也不知道剛才親季清和鎖骨那會,口紅掉了多少…… 噫。 她忍不住閉眼。 沈千盞,你不許想了! —— 沈千盞再回到年會時,流程已近尾聲。 蘇瀾漪正在致辭,為千燈今晚的年會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她回到座位,問蘇暫:“有人找過我嗎?” 蘇暫今晚手氣不佳,連安慰獎也沒摸到,整個人看上去喪喪的,一點也沒平時的機靈勁:“我姐中途找過你,本來想讓喬昕去衛生間看看的,看到季總的座位同樣空著,就把喬昕叫回來了?!?/br> 沈千盞:“……哦?!彼肓讼?,努力補救了下:“也不止季總不在?!?/br> 蘇暫瞥她,毫不留情的拆穿:“盞姐,你耳朵……挺明顯的?!?/br> 沈千盞:“???” 這句話直接導致了沈千盞后半場坐立不安,神思游離。年會一結束,她就心虛得跟什么一樣,落荒而逃。 —— 年會的結束就像年終儀式落幕,沈千盞沉浸在數年終獎的快樂里,喬昕則數著春節放假度日。 委托江倦山進行劇本創作的合同在春節放假前一星期終于簽字歸檔。 按與季清和的協議,劇本創作需他在場一起開會討論。因年會的事,沈千盞莫名有些心虛,想著最近他應該忙到身影模糊,的確不宜見面,便暫時按捺住事業心,安心地當了幾天咸魚。 有關向淺淺解約一事,原預計會在近日引爆的賣慘輿論始終沒有出現,風平浪靜到讓千燈的公關部整日惶惶不安,天天焚香沐浴祈禱對方團隊能好好做個人,千萬別挑大過年的假期逼人回公司加班。 蘇暫是沈千盞部門里最閑的閑人,成天游手好閑,招貓逗狗。 這日實在無聊,他抱著從蘇瀾漪那打劫來的投影儀,拎著包瓜子來沈千盞辦公室串門。兩人頭湊頭,光挑影片就花了半小時,等看上電影已經是一小時后的事了。 辦公室內難得沒有工作,氣氛和諧地只有此起彼伏的嗑瓜子聲。 蘇暫嗑著嗑著,問:“盞姐,你今年過年回老家嗎?” “回吧?!鄙蚯ПK瞥他一眼,“怎么著,想跟我回家?” 沈千盞并不戀家,每年假期不是在加班就是蹲劇組。聽她聊一句父母,都稀罕到要看看今早的太陽是從哪邊升起的。 蘇暫以前一直以為沈千盞的家庭情況復雜,不是父母感情不好就是家庭關系破裂。于是一直體貼得不問不關心,給足她體面。 等后來借酒壯膽問出口,沈千盞輕飄飄一句“回去被催婚當靶子么”,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