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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又睡了下去。這到底是怎么了!膝蓋就是一點點的絲絲地疼而已,他怎么就金貴得睡不著呢!是因為這個身體太脆弱了?還是因為這幾天被史蒂夫寵得連精神都變得無法無天了?但是這回澤田綱吉沒有再翻來覆去了,只是維持著一個姿勢,一直自我暗示自己睡覺。但是感覺自己越不去想,就越覺得膝蓋難受,反而就越睡不著。未來首領也真的是困了,但就是睡不著,真是感覺煩躁。“還是睡不著?”“……”這樣你都發現我睡不著?史蒂夫又開了臺燈,覺得少年睡不著覺肯定有事情沒和他說。他首先伸手摸了摸澤田綱吉的額頭,還好并沒有發熱。“我身體挺好的?!睕]等史蒂夫發問,等感覺到那寬厚的手心覆在自己的額頭上的時候,澤田綱吉就趕忙開口了。“那你有什么煩惱的事嗎?”史蒂夫的藍眸關切地問著少年。煩惱的事……就是膝蓋有一點點疼嗎。澤田綱吉為自己的作而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而且他真是覺得史蒂夫實在太溫柔了。相比之下,他覺得之前說他溫柔的人。——都是沒見過世面的。第8章按摩,悸動,和安睡“那你有什么煩惱的事嗎?”史蒂夫很關切自己可愛的小同居者為何失眠。“沒有?!蔽磥硎最I頓了頓,還是覺得身為堂堂彭格列首領,因為長高膝蓋疼而睡不著這件事還是隱藏起來比較好。然而就是那一點停頓,都讓美國隊長注意到了。阿綱有了煩惱的事,但是卻不說。這讓史蒂夫感到擔心。會是因為什么事呢?可能是,阿綱有什么想要買的或者想去的地方,但是不好意思開口?也許是,阿綱想念母親了?也許是,阿綱又做噩夢了?或者,阿綱最近記起什么來了?看著史蒂夫一臉為他深思擔憂的神情,未來首領又沒轍了。這個英俊的金發男人總是能這樣,真誠得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我只是,膝蓋有點疼?!迸砀窳惺空f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心里覺得很丟臉。如果讓里包恩知道他因為膝蓋疼而嬌嫩得睡不著覺這件事的話,肯定可以用來嘲笑他一整年。“膝蓋?”史蒂夫更加正色地掀開了被子,就要扒下澤田綱吉的睡褲。“別,別,你把褲腿卷上去看行嗎?”未來首領還是覺得只剩下一條內褲給史蒂夫看實在太難為情了,漲紅了臉緊緊抓住自己的褲子。“對不起?!北緛碛X得沒什么的美國隊長,看著一臉通紅的澤田綱吉,立馬道歉了。史蒂夫讓澤田綱吉坐在床邊,他蹲下身來。等史蒂夫把少年松垮垮的褲腿卷起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白嫩的小腿皮膚上的痕跡,美國隊長的眉毛微蹙。那是少年曾經受傷的痕跡,那些傷痕不一,有新有舊,也不知道少年到底是怎么受的傷,即便阿綱忘記了,但是那些疤痕卻難以消退地印在身體上。即便曾經也看到過,但是如今史蒂夫看見,他仍然感到憤怒,他的手指憐惜地輕輕撫上一條印記最深的疤痕。美國隊長真是無比慶幸自己在那一天,路過那條小巷,看到了阿綱。男人的手很大,指腹并不是柔軟的,撫在皮膚上有一種溫熱而又鈍鈍的摩挲感。被碰到疤痕的時候,未來首領的小腿下意識地顫了一下。“還疼嗎?”史蒂夫立刻收回手,似乎是很擔心自己會弄疼少年,盡管他只不過是指腹碰到了而已。“沒感覺了?!蔽磥硎最I搖搖頭,“就是你碰了有點癢?!?/br>“以后不會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了?!泵绹犻L沒有再碰少年腿上的疤痕,他抬眼認真地望著澤田綱吉,就如同在醫院的那一天,這個男人也如此這么對他說過。然而這個人說話,就是有一種讓人不得不信服的安全感。“我知道了?!蔽磥硎最I注視著男人被柔光暈染的藍眸,那里面清晰地映出了他的輪廓,不含一絲作假的誠摯。這讓澤田綱吉感覺到自己在此刻,竟是被如此完整地珍視著。這讓未來首領不禁低下頭去,掩藏住心底莫名的幾分悸動。褲腿卷到膝蓋的時候,史蒂夫并沒有看到膝蓋上有什么明顯的傷痕或者淤青。“很疼嗎?今天,不,最近有撞到哪里嗎?”美國隊長在思考要不要帶阿綱去醫院了。“不是很疼,只是一點點,但就是……睡不著覺?!狈凑@么說的時候,未來首領覺得,自己挺能作的,“可能是因為在長高,所以膝蓋才會有點疼?!?/br>這么說,史蒂夫突然明白了什么。本著不懂就搜索的精神,史蒂夫在高科技手機上谷歌了一下。[你的孩子是否因為腿疼而無法安眠?他(她)或許在遭遇生長痛。]生長痛嗎。史蒂夫很仔細地查了關于生長痛的資料,然后在澤田綱吉非??棺h去醫院看一下的提議后,史蒂夫按照網絡上的方法拿了熱毛巾過來,幫澤田綱吉熱敷膝蓋,并幫他按摩小腿的肌rou。坐在床邊的澤田綱吉,就看到眼前那個俊朗高大的金發男人低著頭蹲在他跟前,認真無比地幫他按摩小腿。他可以從這個角度,俯視到史蒂夫低頭時漂亮的金發,按摩時雙手盡力輕柔的舉動,俯背時背部肌rou的流線,抬頭時面容上專注的神情。未來首領靜靜地注視著,那雙如同棕褐的瞳仁里有幾分復雜。“你對我太好了?!睗商锞V吉喃喃地說出來。未來首領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而他的成長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一種在壓力下被迫的成熟。當彭格列的長者都在夸贊彭格列首領的越發成熟中,澤田綱吉總覺得自己在失去什么。一年一年過去,他反而會越發無意識地去回憶過去,感慨那一段肆意胡鬧著抱怨著的日子。在真正成為彭格列首領之后,他就沒有再遇到像史蒂夫這樣的人了。人與人的親近都是可以偽裝的,或者建立在利益之上的,漸漸地,澤田綱吉也學會了這一點,親切溫柔而又疏離的大空微笑。未來首領在這十年里,結識了許多的人,或是普通人,或是名門望族,或是權高位重,或是黑手黨世家,或是資產遍地的有錢人……但即便與這么多人交談過,也沒有一個人像史蒂夫這樣。他也很久未被當做是需要被保護的柔弱的一方了,被施以如此真誠溫暖而又不求回報的善意和保護。除了他信任的伙伴之后,未來首領甚至已經很久都未曾與人這么親近了。但其實,因為首領和下屬的階級緣故,他和伙伴們也自然而然地有了名為尊敬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