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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小伙伴們圣誕快樂么么噠╭(╯3╰)╮╭(╯3╰)╮夠粗……長……了吧╮(╯▽╰)╭溜走~第82章兇多吉少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溫念遠和七弦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聽到了那種聲音,那種讓人覺得脊背發寒、毛骨悚然的聲音。細密、幽微、無處不在、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穿過荒草野花、穿過枯枝敗葉、悉悉索索蛇形在泥土之上,不曾發出任何過大的響動,卻并不讓人覺得小心謹慎,反而隱約能體會到那種張揚。風中飄來淡淡的腥澀氣味,令人不耐。最令人驚駭的是,那聲音漫山遍野。溫念遠無聲地望向七弦,用目光表達他的疑問,竟然有這么多,七弦輕輕蹙眉,繼而臉色微變,驀地輕輕搖頭嘆息,“不是人?!?/br>他聞言抬眼望去,借著幽暗近無的光線,捕捉到了一些令人,幾乎失語的東西。的確,那不是人。是蛇。漫山遍野的蛇潮,看似漫無目的又整齊劃一地,睜著它們冰冷的眼,吐著它們猩紅的舌頭,優雅地游在草叢之中,層層疊疊如潮水一般向武當山頂行去,如張牙舞爪的魔。鮮艷欲滴的顏色昭示著它們的劇毒,而相同的目的顯然顯示,它們并非路過,而是有人驅策,要將這百年名派,變成這冰冷爬行動物的樂園。到得此刻,縱七弦亦不愿再做從容之色,他從藏身處飛躍而起,輕喝一聲,“走!”一把拽起溫念遠,略一躑躅,打量下山路徑一眼,便決然向山上飛掠而去。蛇潮太過洶涌,他們已經完全無法逆行下山,盡管山上才是這蛇群最終目的,但最起碼此刻尚未被波及。而他們已經可以看見,那些剛才被蛇群涌過的地方,是何等驚心動魄的一派狼藉景色,遍地寸草不生,連土壤,都變成令人生疑的深諳色澤,帶著逼人的腥風。七弦深知,人心中有劍,本不懼與紅塵世間任何人一戰,殺戮飲血,亦是慷慨悲歌,可面對天地造化自然之力,卻總是蒼白無力、徒勞無功。蛇群在身后如狂風席卷迅猛而來,兩個人都沒有心思再說話,提氣縱身,幾乎用盡了一身的修為在狂奔,向著山頂那些星星點點的火把跑去。現在不管是誰讓武當弟子們點起的火把,七弦和溫念遠都欠他一份大情,禽獸畢竟天性畏火,至少能擋得片刻。——可惜至多也不過是片刻。設下蛇禍之人不可能想不到這層,而一條蛇畏火,不代表一群瘋狂的為人所驅使的蛇群,也會因這一點火而轉頭離去。他們必須在這片刻的時間里,相出退敵之策……一片火光越來越近,溫念遠猛地伸手,往前探去,抓了一個人過來。那人反應十分迅速,大喝一聲:“什么人!”然后手中火把一舞,反手相擊,只是到底虧于未有事先防備,被溫念遠劈手躲下火把制住。“有毒蛇潮在上武當派,你們掌門在哪里?!”“兀那賊子,背后偷襲,你究竟是什、什么,蛇潮,開什么玩笑!”那被溫念遠抓住的武當派弟子漲紅了臉,掙扎著罵到,明顯沒把問題往心里去,反而對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倍加警惕。七弦深知此事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決,要在這里糾纏,只恐他與溫念遠還有這武當山上眾人都要葬身蛇腹。他雖本無所謂生死,但這種死法太惡心了,他不喜歡。而且,他更不喜歡溫念遠被弄得面目全非的模樣,死成這樣到黃泉之下,豈非要被溫于斯那斯笑死。那武當派弟子為溫念遠所制,七弦便無所顧忌,猛地伸手,翻開那人衣領。溫念遠眼神一變,就見七弦春蔥般的五指迅速探入那人衣襟之中又迅速抽/出,抽/出來時手上拿了什么圓筒狀的東西,他二話不說把圓筒往火把的火焰上一過,然后伸手往天空扔去。隨著一聲爆裂的巨響,幽藍的火焰在天空中炸開。武當山的求援信號,非到生死關頭不用,雖是武當派上至掌門下至弟子人人都有,但這些年來武當派一直順風順水,已多年不見這藍色火焰。隨著那藍色火焰的爆炸升空,武當山上先是一靜,然后喧嘩聲立刻大了起來。而正在這時,那名武當弟子面露驚恐之色,他終于也聽見了,那屬于冷血的毒物的,攜帶著死亡的聲音。七弦看溫念遠一眼,溫念遠立刻會意,氣沉丹田,高聲示警,“毒蛇群來襲,點火!”雄渾的聲音幾乎傳遍整個山頭,至尾處仍音魂未散。忽然在山頂殿中,有另一道蒼老卻威嚴十足的聲音響起,“何方高人漏夜駕臨武當派,在下有失遠迎,失敬?!?/br>黑白相間的身影從大殿一躍而出,輕飄飄向溫念遠與七弦所處的方向掠過來,顯然已經追蹤到剛才溫念遠的聲音所在,故而半分不曾猶豫。那想必正是武當派這一任的掌門道元真人,遠遠望去當真一派仙風道骨。他武功造詣深厚,只行了一半路程,已聽出山下蛇潮洶涌之聲,當下臉色微變,忽提高聲音道:“眾武當弟子聽令,圍攏武當派院落,點火把,越多越好!”先后兩次有人下令點火,后面一個聲音又是自家掌門的,武當弟子們終于陸陸續續開始行動起來,有人已經注意到了異常,有人卻還十分懵懂,只是聽令行事。道元真人一令既下,無半分猶豫,向七弦和溫念遠急掠而來,眼風帶過被溫念遠制著的弟子,開口便道:“武當道元,多謝二位提醒?!?/br>溫念遠把那弟子放開,“在下溫念遠?!?/br>“在下七弦?!?/br>那道元真人聽聞七弦光明自大自報家門,臉上有罕色一閃而過,卻隨即隱去,“原來是七弦公子?!彼戳藴啬钸h,“那這位想必是客棧主人。兩位緣何深夜上我武當?”“現在恐怕不是說話的時候?!逼呦乙粨]袖子,他平日里自不懼與這些人你來我往話里有話地打機鋒,但這回,他可不愿與這群人同葬一處。這般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七弦從來不做。“毒蛇潮應有人驅使,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