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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大叔,你自己不是在看?”渾然忘我的兩個人完全不在意旁人的一舉一動,好不容易分開彼此,溫念遠略略低頭,看著唇色嫣紅的男人,開口說:“林中有陣法,他們一時半會兒進不來?!?/br>七弦要留下來就留吧,雖然樹林被重重包圍,但有陣法加持,這間客棧,暫時還是安全的。他們可以趁這時間,想想別的計策。然而那個男人隨手摸過唇邊水漬,笑吟吟地曼聲道:“他們進不來,我們為什么不出去?”“你要出去?”七弦葫蘆里賣什么藥,越來越讓人無法猜透。他點點頭,“我要去親眼看看那個指認我是滅柳家滿門兇手的柳家后人,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就不好玩兒了?!?/br>作者有話要說:╮( ̄▽ ̄")╭小七腫么可能丟下弟弟跑嘛,小七哪里舍得哦_( ̄0 ̄)_第67章義薄云天-----“這是第幾個人了?”樹林外,無定堂的堂主汪弘濟手中拉著韁繩,望向樹林,面色陰沉,側身問旁邊人。千鶴觀的天罡道長也是一臉凝重,掐指細算了算,搖頭嘆道,“連同剛剛那幾個,各門各派已經先后派了至少五名弟子進林中探路,卻連一個回來的都沒有。這林子……只怕有古怪?!?/br>其實這時候不用他說,所有人也都能看出來這林子的古怪,安靜得不聞一絲風聲,更別提鳥叫蟲鳴,像一座處處陷阱的致死之林,表面看著無比平靜,內里卻殺機暗藏。那傳言中神秘莫測的客棧明明就在前方不遠處,以他們的目力個個都能看到那顏色黯淡的燈籠和“客?!眱蓚€幾乎要洗得褪去了顏色的大字。都說望山跑死馬,沒想到現在,他們竟要體會一下望林興嘆的感覺,不過區區幾步路,卻讓人望而卻步。靜月齋的永寧師太揮了一下手中拂塵,面上帶著不忿之色,“竟用這等旁門左道,邪路終究是邪路,難道那七弦和勞什子客棧主人還能在林子里躲一輩子不成?!”出家人大多慈悲為懷,不過靜月齋這一代的掌門永寧師太卻是個雷厲風行又嫉惡如仇的性子,最是風風火火,倒辜負了她“永寧”那么悠遠寧靜的道號。她柳眉倒豎,環顧四周,厲聲道:“諸位,這林子既有玄妙,我們也不必派小輩弟子們去白白送命,可有哪幾位掌門教主,愿與貧尼親自進去一探,將那縮頭烏龜捉出來?”“永寧師太真乃女中豪杰?!庇腥诵Σ[瞇地回了一句,隨之而來的是此起彼伏的稱贊聲,可那么多溢美之詞之下,響應者卻是寥寥無幾。七弦其人為人處世且不說,那些神秘莫測的詭譎手段卻是眾所周知的,誰知道這看似風平浪靜的一小片林子藏著什么鬼玩意兒,要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不僅小命不保,還得顏面掃地。鴻蒙書院的大弟子長孫立群勸永寧師太,“永寧前輩武功高強,自是不懼百般詭計,只這七弦心計百出,只怕用什么宵小手段??催@樹林應是擺了陣法,不如讓在下等先行看看是否可解?!?/br>作為他們鴻蒙書院年輕弟子中最出類拔萃最為人所看好的入室弟子,長孫立群知道自己所欠缺的,正是一樁能夠證明他自己、讓他名垂武林史的大功。恰好鴻蒙書院正是以擅長解各種奇門遁甲聞名,他今天若是能破了這林中陣,活捉七弦,書院的下一任院主之位,也就十拿九穩了。永寧師太猶自義憤,她倒是無其它雜念,真心為柳家慘案義憤填膺,但能擔任一齋之主,自然也非不懂人情世故之輩,于是點點頭,“也罷,長孫小友請小心?!?/br>左右長孫立群確實擅長于此,能解亦是好事,諸人便各退開幾步,離林子遠一些,看長孫立群帶領著鴻蒙書院的一干人等走近,然后各自分散開來,看花的看花,摘葉的摘葉,聞泥的聞泥。感覺到無數道目光正聚集到自己身上,長孫立群覺得有些熱血沸騰,他沒有像別的師兄弟們仔細搜尋,而是徑直向林中不遠處一塊不起眼的小石塊走去。從發現林子有古怪開始,他已經注意這里很久了,明明一切都很正常,毫無違和之處,然而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里最不對勁的地方,就是太對勁了。以自己對天底下幾乎所有陣法的諳熟程度,他相信自己沒有解不了的陣,因此當他拿起那塊石頭的時候,幾乎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什么七弦公子,什么江湖三大秘境之一的客棧,也不過區區如此而已,只是個稍微復雜點的陣法,他輕易就能解開。長孫立群深吸一口氣,揚聲道:“諸位稍待,只是一個迷惑人眼的小陣法,在下馬上就能解?!?/br>聞言大部分人都露出笑意,崆峒派的裘安贊道:“長孫少俠不愧是少年英才?!?/br>將那個小石頭輕輕一扔,長孫立群微微一笑,自信地踏入林中——陣法就是這樣,看似神秘莫測,只要破壞了一個陣眼,馬上就會廢掉。“師兄!”他的師弟們見他如此大膽,忍不住驚呼一聲,卻聽見自己那師兄充滿笑意的聲音傳來,“無事,此陣已破,諸位可放心大膽地——??!”一聲驚怖的叫聲忽從林中傳來,然后裊裊散入空氣,再不聞任何人聲,而剛剛還隱約可見的長孫立群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已經被這看似稀疏的森林給吞噬。諸人齊齊變色,面面相覷,顧不得鴻蒙書院剩下的弟子們驚恐地大叫著尋他們的師兄,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慶幸和了然。果然,若是這般好闖,客棧又如何當得起恁般名氣。“兀那魔頭,欺人太甚!”永寧師太臉色更差,旁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對七弦的不滿情緒,更是深了一層。就在大家群策群力,一邊圍著樹林不讓客棧中的人逃走,一邊尋找新的方法進去的時候,忽然有個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來。“諸位,可否先聽在下一言?”他的聲音中帶著微微的喘息,仿佛趕路太急,尚未平復,隨著他的出聲,不少人紛紛去尋說話之人,這才看見那個男人。他應是剛到,衣衫被一路的風塵吹得有些凌亂,但那上好的料子卻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腰間懸著的長劍更是一看劍鞘就知絕非凡品。人更是長得眉目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