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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之手,他認真地瞪大眼睛,對著七弦吹了吹,一臉的天真懵懂,“吹吹就不痛了,哥哥,你不要死?!?/br>然后咬著嘴唇,摸摸七弦緊緊扣在他脈門上的手,側躺下來,抬起胳膊想要把七弦抱在懷里,卻最終因為自己個頭明顯比對方小,變成了縮進對方的懷中。七弦神色復雜地看著一拱一拱團進自己懷里毫無防備的小孩,就聽他奶聲奶氣地說:“不痛不痛,哥哥的病要快快好起來,等小弦長大了,小弦保護你……”心中欲/念糾纏,氣血翻涌,只懷中一點暖意,和耳邊循環往復咒語一般地呢喃,不自量力地說要保護他,仿佛成了魔魘,簡直……要糾纏到不死不休。指下琴弦忽然一啞,仿佛被什么外力打斷,從回憶中驚醒,七弦還未回頭,便整個人都被裹入一個溫暖的懷中,他一回頭,就看到了雙目還蒙著腰帶的溫念遠。“我會保護你,誰也不能再傷害你,哥哥?!彼麑⑵呦揖o緊箍在懷中,沉穩而堅決地說,恍惚間一如當年。時空交錯,亂了人間。七弦怔了好一會兒,仿佛有點悵惘,不由自主地伸手撫摸上他的臉,溫念遠任由他指尖肆虐巋然不動,儼然如化山岳,要震懾這群魔亂舞的凡世紅塵。這模樣卻讓他懷中人莞爾,七弦五指靈活地在他臉上游移,尾指輕輕一勾,勾下他障目的腰帶繞在腕間,嘴角擒笑,尾音輕快,似有情又似無心,“衣服脫得這般快,你可真是……yin/亂?!?/br>作者有話要說:【捂臉!】_(:з」∠)_小七乃真是……太壞了第42章碧落黃泉隔人間-----失了腰帶的青衫隨風輕揚,肆無忌憚地露出其下一抹別樣顏色。溫念遠解開封了的感識緩緩睜開眼,只覺得耳中灌入的悅耳男聲比剛才有心誘人的琴聲更加魅惑。他伸指去拈纏于七弦尾指上的腰帶,觸到對方微涼的肌膚,指尖卻像倏而燃起了一團火,熱辣辣地燒至透骨。總覺得七弦那“yin/亂”二字余音裊裊,仍舊在空中千回百轉,帶著某種似有若無藕斷絲連的纏綿,竊竊侵入他每一寸神魂。低頭看自己失了束縛空蕩蕩的腰身,溫念遠啞然,手掌輕晃,將那腰帶一道道纏于指掌間,執著另一頭的七弦那惱人又不安分的手也就不由自主地被拉過來,最終網中游魚般落入溫念遠掌心。相依相偎。遠遠看著,宛如一線姻緣。懷中的身體如此真實美好,連那人作怪的手也已經一同握緊,溫念遠輕輕長出了一口氣,讓七弦將頭靠在他的胸前,沉聲道:“告訴我當年的真相?!?/br>七弦恍若不聞,面上不見絲毫動容,既不迎合也不反抗,任由溫念遠隨意擺弄著曖昧的姿勢,自顧自垂下眼睫,仿佛剛才挑逗的不是他,拒絕的也不是他一樣。溫念遠看了看他的神情,略微有些失落,也許他已經不想提起當年往事,也許他只是仍然不信任他,無論哪一種,都只會讓溫念遠明白,真相一定十分不堪。“不想說也無妨?!背榛匾恢皇謱⑵呦野l間肩頭的落葉拂落,他沉沉按在他肩膀,“你只管安心,我查?!?/br>白衣的男子終于挑眉,就著靠在他人胸膛的姿勢抬頭望,譏誚地一笑,“余者皆不論,至少他們對你可謂用心良苦,你待如何?”聽出七弦眼中的嘲諷之意,溫念遠沒有反駁,只說:“你放心?!比齻€字外再無解釋。七弦冷哼了一聲,也就不再就此多說,手輕巧地從纏繞兩人的腰帶中滑落,一手捏著另一手的手腕徐徐按摩,并不十分在意地說:“那你就便去吧,我必然等著?!?/br>說是等著,卻全無誠意,從眼神到語氣都透著敷衍之意,敷衍之下還帶著一分索然無味,似乎覺得十分沒有意思。溫念遠沒有在意他這樣隨意的態度,手中猶自握著已經沒有了那一頭的空蕩蕩的腰帶,驀然問:“爹……溫家主剛才說你壽元無多,怎么回事?”“不喜歡我,自然要咒我死,這都不明白?”七弦鳳眸一轉,余光掃過溫念遠臉龐,冷笑,“可惜我好好的,只怕不能走在他前頭?!?/br>微嗔似怒的語氣,帶著不屑與冷嘲,和過耳不過心的隨意。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就好像溫于斯那句話真的不過是氣極時刻脫口而出的惡毒咒罵而非真實存在一般。溫念遠卻冷下了臉,語氣變得嚴肅,“你說謊?!?/br>“你這樣不開竅的榆木疙瘩腦袋,也能知道誰真心誰說謊?別說笑了?!逼呦蚁袷遣荒蜔┝?,推開溫念遠,抱琴要走。一步未邁出,已經被人攔住。背著陽光的陰影投下來,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其中,果然逝者如斯不舍晝夜,當年只到他脖子的小孩兒現在已經比他高出了整整半個頭。認真要攔他的時候,頗有幾分說一不二的氣勢。“你知道么,哥哥?!睖啬钸h伸手接過七弦懷中的古琴,“你說謊的時候總是毫無破綻。但太過完美,反而讓人覺得不真實?!?/br>“父親他到底對你做了什么,你……還有多少年壽命?!鼻懊嫠€氣勢磅礴,提到七弦還能活多久的時候,這個向來都冷硬的男人聲線中居然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有那么一瞬間,七弦竟然覺得自己這個看似清冷實則木訥的弟弟比陽光還要耀眼,簡直讓人睜不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明顯僵持不過,七弦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取決于你?!?/br>他伸指點了點溫念遠的眉心,這個平常分明有幾分旖旎風情的動作,此刻卻帶著沉重與死亡的意味。“如果你現在回去,告訴溫于斯和黃鸞云,你只是鬼迷心竅,現已經對我沒有半分留戀,要將我趕出此地,終身不再見我一面,那么我還能多活幾年。反之——也許現在我就會死在你面前?!?/br>溫念遠悚然,將古琴隨手一送,內力相托之下穩穩甩到樹干上,連一片落葉都沒有驚動,齒間卻已有森森寒意,“他對你做了什么?”語氣森然,顯然這回無論七弦想不想說,都不得不說。七弦聳了聳肩,對于自己生死,他其實并沒有多在意,這些年來行走在生與死之間的灰色地帶,看過太多愛恨榮枯,明白痛苦怨憤都只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