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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丁丁救回來的,你……” “該死!你該死!欺負我的人全該死!”他仿佛聽不見人話,吼的更厲害了。 都郡嘆了口氣,看來溝通是不行了,她伸手進口袋里摸出了兩張符,一張是熟悉的禁錮符,一張是保命符。 【多說陽間話:主播哪里弄來的符?】 在離開慕容的房間里隨手拿的,她還拿了一塊丁丁的陰牌,幾個佛牌,誅殺之類的小東西,她就想古埃及要啥啥沒有,萬一用得上呢。 所以就揣兜里帶回來了,幸好拿了。 她拿著禁錮符走進嘶吼的木乃伊,抬頭在他額頭一貼。 “殺……”木乃伊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僵在盒子上不動了,它發現自己不能動了,吼的更大聲了:“你對我做了什么!放開我!” 但身體一動也不能動。 【護吞寶:???中國的符對木乃伊也有用??】 【觀眾456:哈哈哈主播你還有什么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 都郡把直播關了,今天已經直播夠了六個小時,滿格的電,滿格的信號,一百多天的陽壽,暫時都夠了。 空蕩蕩的神殿之中,只余下他歇斯底里的叫聲,咒聲,像一只不服馴養的野獸。 都郡轉身在殿中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刀子,只能摸出了她的蝴蝶刃,站到了他面前。 他那雙眼兇神惡煞的瞪著她,恨不能將她活吞了。 他亂糟糟的吼叫聲中,都郡平靜的問他,“你想從哪里開始?” 他的聲音停了一下,都郡的手輕輕托著他的臉抬了一下,腐爛的rou黏在她的指尖,她有些不舒服的動了一下喉嚨問他,“從你的臉?還是從身體?” 她握著蝴蝶刃的手指有些發顫,殺過那么多鬼,可她真要對著阿吞,刮掉他身上臉上的腐rou……她還是害怕、緊張。 她甚至緊張的有些想作嘔,干干的對他說:“你最好乖一點……這樣我就能快一點,讓你少痛一會兒?!?/br> 他盯著她,惡鬼一樣盯著她,都郡手里的刀從他臉上,又收回來嘆了一口氣落在他手臂上。 “從手臂開始吧,我有點害怕?!彼偷偷膰@著氣說。 --------------- 寂靜月色下,奴隸房里埋在被子里昏睡的阿吞,一直在發抖,不停不停的抖,他沉浸在一場可怕的夢里醒不過來…… 夢里他被該死的盜墓賊鎮在漆黑的盒子里,他聽到許多打斗聲,冤魂的嘶吼聲,和槍響聲……亂糟糟的聲音里他聽到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她問:“那你還不告訴我,我想要的東西在哪里?” 這個聲音……那么像嘟嘟又更像他恨透了的祭司郡大人。 他想再聽仔細些,就只聽到一片亂糟糟的慘叫聲,他分不清是人還是鬼…… 過了很久很久,有人朝他跑了過來,那個熟悉的女聲在他跟前響了起來,“jiejie想拿你座位下的東西,你可以給jiejie嗎?” 是誰?是嘟嘟還是祭司郡? 他在那夢中分不清兩個人的聲音,他焦急起來,想要多聽兩句,想要看一看是誰在找他,是嘟嘟嗎? 可之后他什么也聽不清了,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味,那氣味是將他鎮壓住那個人的“血腥氣”,他忽然就失控了,什么理智什么聲音,他恨極了恨極了,他要殺了那群人,殺了所有欺負他的人! 他失控的撞出盒子,看見了一張刻骨銘心的臉,祭司郡大人……是她,是她將他帶了回來,她發現了他的木乃伊能力……她又想對他做什么! 他無法控住自己的憤怒,只想要殺了她,殺了她! 可他掙脫不開盒子,他甚至無法反抗就被她用符禁錮了住。 她又要開始對付他對不對?她毀了他,現在又要試圖毀了他的尸體,讓他沒有能力報復她對不對? 他發瘋一樣掙扎怒吼,他要殺了她,一定要立刻殺了她! 她卻像是什么也不怕似得走到他面前,伸手托起了他的臉,他抖了一下僵在那里,他腐爛的臉讓他難堪,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這張臉、身上的腐爛疤痕有多么讓人惡心,惡心到……沒有人愿意再接近他,撫摸他。 沒有人,連他的母后也沒有再抱過他,觸碰過他,他無數次在母后眼里看到躲閃害怕的眼神,她不敢直視他的傷口他的臉。 他讓人害怕作嘔,只有嘟嘟抱過他,觸碰過他…… 可現在她托起他的臉問他,“你想從哪里開始?從你的臉還是從你的身體?” 她直視著他,目光沒有一絲絲的閃躲。 他試圖從她的眼睛里找出點懼怕、厭惡和惡心,可她注視著他,從他的臉到他的手臂,對他說:“你最好乖一點……” 她想干什么?折磨他? 她手里那把奇怪的刀輕輕貼在了他腐爛的臉上,他竟然感覺到她的手指在發抖。 她忽然嘆了口氣,收回刀,喃喃自語一般說:“……我有點害怕?!?/br> 這是那個放毒蛇咬他,將他推入火坑,一次次折磨他,從不眨眼的祭司郡嗎? 她會害怕?她怎么可能害怕折磨他這件事。 她的刀落在他的手臂上,飛快的刮掉了他手臂上腐爛的rou,他痛得發抖,硬生生將痛吟卡在喉嚨里,惡狠狠的盯著她,她果然是要折磨他,即便是他死了,變成木乃伊她也不會放過他…… 她一下一下的刮著他的腐rou,每一下他都痛的發抖,可他發現她抖的更厲害,抖的握住刀的手一下一下的收攏握緊刀柄,低著頭發狠一般咬著牙,一下比一下快。 他看見她低垂著的眼,發狠的紅了一圈。 她忽然停下手崩潰一般的轉過身去,握住了自己拿刀的手,像是想控制住讓自己別抖,也不知是急是氣,仰著頭發脾氣一般低罵了一句:“我為什么要他媽在這里做這些……我就是想回家……” 她仰著頭站在那里,一雙眼睛亮的出奇,濕的出奇。 她是……哭了? 他覺得奇怪極了,這個女人是他的噩夢,她毒蛇一樣折磨他毀掉他,從來沒有手軟過,可她現在……在做什么? 她在害怕?她在發抖?她在為什么掉眼淚? 只是很短暫的一會兒,她吐